啊。”
季淮由于某些隐私部位不是很方便,也懒得动弹。于是每日的八卦来源便是处理完公务的谢衡。尤其是听着谢衡异常平淡的语气讲述,莫名觉得更加喜感。
“唔,应该是的。”谢衡不甚在意。
季淮突然鲤鱼打滚,坐起身,在床下踱步,嘴里念叨着:“这可不行,小鱼一定会被他吃的死死的。在余州时贺放的浪荡事都那么多,来了上京这繁华还了得,小鱼若是真的被他诓骗走了,日后被抛弃这么办……”
“满宝。”谢衡看着有点后悔为季淮讲述这件事,张开双手,等着季淮重新回到他的怀里,“贺放是会言而有信。”
若贺放是一个空口白牙的小人,这些年里谢衡也不会与他为友人。虽是喜欢玩乐,可若是动了真心,相必也不会辜负那人。
季淮乖乖得坐回了谢衡怀中,搂着谢衡的脖子,朝谢衡的脸颊大大亲了一口。
谢衡被安抚得勾起嘴角。
可下一秒,谢衡却笑不出来了。
季淮谄媚得说道:“我还是放心不下小鱼么,明天我要出门看一看,所以今晚,就……”生怕谢衡难过似得,季淮在谢衡嘴边讨好般亲了又亲。
谢衡摸了摸季淮的毛茸茸的脑袋,妥协道:“那……好吧。”
心里拿出小本本,再记上贺放一笔。哼,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还要耽误他的好事。
……
清晨,季淮难得起了一个大早,眯着眼睛换了衣服,在谢衡欲求不满的视线里夺门而出。
“这个好用么。”
花媚娘捏着季淮递给他的牌子,满眼疑惑:“你家那口子真这么厉害。”
谢衡此时尚无官职,只顶着一个太子老师的名衔,所以花媚娘不确定这么一块小牌子就能让他们进入戒备森严的翰林院。
“灵台怎会诓我。”季淮握住牌子,斗志昂扬道:“我非要看这贺放到底是什么意图。”
花媚娘握拳:“没错,他若只是玩玩,老娘就敲爆他的狗头。”
作为一个过来人,花媚娘对贺放的斑斑恶行深恶痛绝,总是一副神情执着的样子,一到手就腻了。之前算是她自作多情,贺放只是想听她谈个琵琶,她还以为是喜欢自己,算是她自己的误会。可这次是不一样的,孟瑜可是正经人家的儿郎,比满宝还乖还害羞。于是她一听季淮是要去对付贺放,可是比自己的事还要积极,撸起袖子便与季淮站在统一战线。
“嘘,出来了。”
季淮探出头,发现贺放从府邸出门,低声叫花媚娘做好隐蔽。
官入翰林院后,便为所有新员分配了住宅。于是在陆柏云拍着巴掌叫好下,放着鞭炮将贺放送出了家门。然而不巧的是,孟瑜被分配的府邸与贺放很近,隔了不到一百米。
“这么早就出门。”花媚娘不解,“我以为他会死乞白赖等在小鱼门口。”
两人追随贺放的身影,穿堂过巷,只见他进入了一家普通的酒楼。
“这酒楼的余州菜很好吃的,但,我记得这老板不做早点的。”
说道酒楼馆子,没有比季淮更精通的。这家酒楼的余州菜很地道,偶尔与小鱼便来此处点几道余州风味菜品,只不过在他的记忆中,这家酒楼从未提供过早点,小鱼还为此颇为遗憾得抱怨过。
“嗯?”
酒楼里的贺放,不知怎的总觉得不舒服,有种被人跟踪的感觉,蹙眉凝神望着外头。
“公子,还是老三样么。”小二见贺放,急忙相迎。
“唔,我家夫人昨日胃口不大好,劳烦主厨换个酸甜的糕点。粥就换成荷叶粥,小菜也清脆些不要油腻。”
贺放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被小二拉回注意力,细细得吩咐道,随手扔出几锭散银做打赏。
“好嘞,公子您歇息片刻,马上就为您打包好。”小二接过赏银,笑呵呵道。
这公子是他见过最奇怪的客人,花了那么多银两,只求个早点。他家的酒楼的主厨是个有脾气的,因为每每喝酒到半夜,早上晚起,所以从来不做早点。熟客们常常抱怨,可主厨就是不为所动。
这公子可倒好就为了吃上地道的余州早点,又是送美酒又是送金银,小二曾经闻过这送来的几坛子酒,比镇店之宝的女儿红还要香好几分。除此之外,这公子为表诚信还低声下气哀求,直说他家夫人独爱这一口,软膜硬泡了近七八日,主厨才被动摇松了口。
小二寻思着,若不是这公子脑子有毛病,那就是他真的爱极了他的夫人。
不过这位爷儿看起来仪表堂堂的,应是第二个可能性大一些。
第91章 矫枉过正
“他不累么。”
“谁知道呢。”
花媚娘与季淮气喘吁吁,趁着贺放将东西回府邸的功夫,坐在对面的馄饨摊位上狼吞虎咽往嘴里塞馄饨。
花媚娘端起白瓷大碗,毫无形象得将馄饨汤底喝干净,豪爽摸了摸嘴巴道:“真是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