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陆景辰的心情?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燕王几乎用不着权衡,按着如今的局势,陆景辰绝对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故此,燕王交代了几句之后,就放了贝念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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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新贵,陆景辰是朝中众人巴结的对象,但嫉恨他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也只敢在暗中怀恨在心。当初新帝还是太子时,险些被废,若非是陆景辰力缆狂澜,与朝中几位武将联合,如今坐在帝位上的还不知是谁人。
贝念回到陆景辰身边后,他并没有多问一句,神色如常,贝念却是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一个下午。
倘若陆景辰当真是迫害了父兄的罪魁祸首,她是动手杀了他?还是继续替父兄昭雪?似乎这两者对贝念而言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回去的路上,陆景辰一直在假寐,贝念真怕他会打探今日她与表哥见面的事,怀着侥幸的心理也闭上了双眼,全然当做没有看见陆景辰。
夜色降临之后,贝念在湘园沐过浴,这才磨磨蹭蹭的领着眉画与眉书二人去了陆景辰的卧房。
贝念原以为像陆景辰这样的大忙人,不会这么早就睡下,但屋内的火烛是点燃着的,还有缠枝牡丹翠叶熏炉里溢出的不知名的幽香。
贝念佯装镇定的入了内室,脚踏上的已经铺好了被褥,陆景辰修长的身段躺在了榻上,翘起了二郎腿,一手枕在后脑勺,一手持着书册,身上的中衣半开,样子肆意风流。
贝念乔模乔样的坐在脚踏上,只是瞄了陆景辰一眼,就准备躺下睡觉,却是在她刚躺下之际,头顶传来一阵痛感:“贝嵩阳对龟兹文甚有研究,你是他的女儿,本官又听闻你不善针黹女红,倒是对学问颇有兴趣,本官这本古籍,你看看能不能译出来。”
头顶被书册不轻不重的砸了一下。
贝念一抬头就看见了陆景辰清俊的面容,还有他递过来的一本蓝壳书册。
贝念心虚使然,毕竟她来这间屋子之前,她脑子里已经幻想了数种暗杀陆景辰的法子,但在做这件事之前,她需要确定陆景辰就是祸害父兄的幕后黑手。
贝念一呆,反应了几息才接过书册,手中却是落了一个空,只闻陆景辰又道:“你是罪臣之女,如此贵重古籍如何能放在你手上?从明日开始,去本官书房译吧。”
贝念总感觉有些微妙,但闻陆景辰声线平缓,根本不像是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嗯,我听首辅的。”
陆景辰眯着眼,狭长的眼眸之中溢出微微寒光:“哦?这么听话?那倒是说说话,今日与燕王见面都说了些什么?该不会燕王让你待在本官身边,再寻了机会刺杀本官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陆景辰:小骗子,敢骗你夫君试试?
贝念:首辅他是魔鬼么?我才没有想刺杀他!我,我,我主要是想.色.诱来着。
陆景辰:这个可以有。
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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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暴露
贝念在男人的凝视中,小脸瞬间滚烫。
这绝非是羞涩之故,纯粹是因为被人看穿后,而显得束手无措之感,尤其此人还是陆景辰,他仿佛拥有猎豹般的敏锐,只一眼就能将猎物看穿。
贝念自然不会全盘托出,她眼下的处境如履薄冰,万一有任何闪失,别说是救父兄了,她自己的小命都难以保住。
陆景辰的眸光涣散,眸底隔着一层游离的薄光,他单手支撑着脑袋,意味不明的看着小女子。
贝念莞尔一笑,她佯装老实:“首辅说笑了,首辅对我有救命之恩,还答应替我父兄昭雪,我岂会对首辅做出忘恩负义之事。再者,表哥如今身为燕王,辅政之地在川蜀一带,与首辅无冤无仇,如何会让我加害您呢。”
呵呵....
陆景辰的薄唇微勾,朝中局势如何,贝念或许不清楚,但他岂会不知。别说是燕王了,只怕新帝也迟早容不下他,不过,陆景辰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着巧笑倩兮的小女子,陆景辰也甚是赏心悦目,小腹窜上一阵久违的悸动。他抬手,看似非常随意的撩开了身上的中衣,露出了一大片结实修韧的肌理,甚至于每一块肌肉线条都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贝念的面前。
贝念哪里见过这等架势?
她知道,陆景辰一定又是故意的,他想羞辱她,即便如今暂时保着她的小命,但依旧记着陆贝两家的仇恨。
“是么?贝姑娘此言一出,本官竟是无从寻毛病。”男人的目光往下,顺着小女子的脸蛋,落在了她的手臂上,又说:“不出意外,明日赵嬷嬷会给你验身,你那颗守宫砂是时候除去了,否则你会连累了本官,既然贝姑娘口口声声将本官视作恩人,这点小事总不会让本官为难吧。”
他果然是想针对她!莫不是不相信她方才所言?
贝念一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