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在大象头上几根稀疏毛发和身后陆津冒出青茬的下巴上流连
。
大象两只厚厚象耳时不时翻动两下,挥散围过来的蚊虫。施妙音试探着用手摸一摸他粗糙皮肤上的小头发,可庞然大物不耐烦地甩一甩鼻子,她又吓得伸手去偷偷拉一拉陆津衣角。
陆津捏一捏她的手指放在掌心,目光无意般地扫过周围一圈驻足回望的村民。
这里种植罂粟范围远远大于云城边境,此刻目及之处,火山下周围几百亩都是郁郁葱葱毒苗。山路险峻,进出口都由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把手,几个村落就点缀在罂粟当中,堡垒森严,仿佛人烟才是这里的真正装饰物品。
加之冒烟恶臭的制药工厂,简直就是滋生犯罪天堂
拉坤手下小弟还在前方与几个带路的D哥手下窃窃私语,那人就时不时转过头来,对不远处象背上的陆津和施妙音射来刀子一样的目光。918
身后善于伪装和善的忠老都咳嗦着出声提醒,“阿津,这次事情可能棘手。”
更别提周围黑子和手下都战战兢兢,一副惊弓之鸟模样。
施妙音那点儿刚才还泛滥地新鲜感即刻被杀得一干二净,她紧紧用双手抱住陆津从后面搂跨过来的胳膊,轻轻抚摸他皮肤上墨黑纹身。
心中默默祈祷所有她毕生知道的所有神明,玉龙雪山三朵神,佛法总持释迦摩尼,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求他们保佑身后她心爱的人平安喜乐。
她现在已经万分后悔那日她生日,只求陆津可以同样生出一点对她欢喜感情,可是今日她得偿所愿,又想贪心地去祈求他人身安全,即便折损她十年阳寿,也是甘愿。.
也不知道她这样不恭不敬信徒,会不会求得众神垂怜。
怀里的小姑娘紧紧闭着眼睛,睫毛轻颤,陆津缓一缓自己紧绷脸色,才低头在脸侧耳语:“昨天有个小毛贼装作十分勇敢,今天还没见血就已经被吓破胆?”
施妙音眨巴两下眼睛,奋力止住想要哽咽心情,摇摇头低声解释:“我,我只有一点点怕,只一点点。但是,一会儿但凡你有需要我地方,我什么都可以做。”
她余光看了看正在下面步行黑子和他身上强壮手臂,又将他大掌贴在自己胸口,“我也可以为你拼命,关键时刻我也想保护你的。”
她对他情谊不比黑子的忠心更差,可关键时刻还要记得踩低捧高。
陆津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低头将下巴搁在她柔软发旋上,抽出手指揉一揉她僵硬小脸,“黑帮话事,没有女人出头位置。你什么都不用做,一会儿静静坐我身边食一餐。放心,我出门前找阿香婆算过运势,她说我这辈子能活到九十,还会有一双儿女,颐养天年。”
“就算冲动,我也要留命好好疼你。”
施妙音当然知道他这话是用来安抚自己,用力扯着嘴角对他露出灿烂笑容。
可他完全不领情,“啧”一声用眼角斜她,鄙夷地赏一句:“小混蛋笑得真他妈丑。还不如昨晚被操得哭哭啼啼带劲。”
目的地位于半山腰潮湿雨林,几间简陋竹楼下面支满防雨帐篷。
陆津抱着施妙音从象背跳下来,很快几只庞大坐骑甩着细细尾巴,自顾自走到林中深处,卷起地上腐烂瓜果送进嘴里。
D哥手下雇佣兵有不少满身是毛的强壮白人,当然也混杂很多与当地人通婚华裔,他们刚进入竹楼,黑子等人就被团团围住挡在窄窄楼梯下面。
陆津邪佞面皮上八风不动,不似周人都面色紧张,他挑主位旁边最高客位直接坐下,还不忘将滚烫茶壶里热水倒出一盏递给旁边施妙音与各位兄弟。
那水谁会敢喝,都不知道里面下什么鬼药,施妙音小小抿一口就放在桌面,见他从耳后拨下一根香烟,很快从自己兜里掏出他那日丢失的铂金火机递过去道:“你火机……”
蓝色火焰升腾起来,在他幽深眸中倒影两簇冷焰,他吸一口又就着她手将火机重新塞回她兜中,好像早就知道她有朝一日要坐他身边女人位置,温顺帮他点烟。
半根烟吸掉,他才抬头盯住刚才D哥手下头脑:“敏国,D哥人在哪里?总不好叫我们苦等,云城事情还要我主持大局,赶着动身啊。”
被叫敏国的男人全名陈敏国,是个会说国语亚裔男人。他留着光头只在后脑多出一撮头发梳成小辫,身上终年穿一件黑色背心,窄小得要命,露出满身伤疤与黝黑的精壮肌肉。
见到他施妙音才知道什么叫真正黑得像炭,黑子那种黑都不及他一半。开口一咧满口牙齿,几乎都被衬托的白到发光。
周围几个人已经开始对忠老几个人搜身检查,身上的枪支统统被缴械扔在麻布口袋。
过分黝黑的敏国闻言正在屌屌地与陆津对视,他勾唇笑笑不客气在地上吐一口黏痰,才将手里烟头直接扔下窗户,回头道:“别着急嘛,D哥吩咐有些事情要先问清楚。”
“不过要说大陆佬真的胆大,合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带女人进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