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五年年尾冬天寒意正盛。
川城郊区幸福疗养院里连续两年的最佳员工都被施
妙音收入囊中。
最近濒临年底,评选在即。不少同事们聚一-起在茶
水间里嚼舌根。毕竟除了有个好名头外,最佳护工
奖金还有五千块,没人眼红那是作假。
“咱们是别想了,不过打包票,这里头肯定有什么
猫腻,你们那是没看见副院长看她那眼神。哇,简
直就像恶狗见了肥肉。”
“谁说不是呢,咱们这儿的护工哪个不是上了年纪
要养家糊口的。那么年轻,又有资本,怎么在这里
找苦吃呢?没跟你们讲过,我前几天撞见她在商场
购物,那手里大包小提的,可不便宜呢。甩着手里
的墨镜,身边-左一右还跟住两个男人,一副狐狸
精的做派,谁知道是不是人家包养的小三?”
“哎呀,得了吧。哪个鸡不在家张开腿赚钱,在这
里帮老不死的倒尿擦身呢?”
茶水间几个人正说得惹火朝天,门突然被从外面
脚端开。
众人惊地住嘴,只见施妙音捏着咖啡杯走进来,耳
朵上一对梨形钻闪耀逼人。用细细的鼻尖儿藐视
圈之后挑眉笑笑冲中间为首大姐道:“您14床那位
许老太可又拿了水果罐头来吃了啊发刚被我好说歹
说劝住如今天胰岛素可还没打呢,我记着今天是家
属会面子.”
大姐咳嗦一声,正冲大家使眼色——起出门,只听施
妙音撕开包速溶咖啡,举起热水壶将滚烫开水倒
进去,波澜不惊摇晃着咖啡低头同他们平铺直叙:
微“副院长那种狗东西我当然看不上,你们那是没见
过我干爹模样。帅气多金,更重要的是下头的东西
够粗够长。每次买加大型号,我都要跑遍所有药店
呢。”
她说着自己先“咯略”笑过一;回,之后也不管身后
几位中一名已经将嘴里的茶水都从鼻孔里呛出来,
继续摆弄着耳朵上的钻石道:“至于在这里工作嘛
,全是我个人喜好。我于爹呢,就喜欢我这种白天
自立自主的新型情妇。至于晚上”
“说什么来着,对,这叫足够上进!”
的“瞧呀,.上周刚差两个保镖给我送来的钻石耳坠,
是不是这辈子没见过这么透的?”
同事们惊得面面相觑,见过不少立牌坊的婊子,可
谁见过这样主动像大家广而告之自己身份的狐狸精
简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刚才还一-脸鄙夷大姐也被噎地咽了咽口水,刚想骂
她式不要脸,又被保镖两个字镇住,眼神从她耳珠
上那对钻石移开,忍了又忍回头问她:“你,你那
干爹干什么的?怎么还有保镖?
施妙音正举着咖啡对着窗外乌云发呆,回头灿烂-
笑,两只小酒窝比钻石更耀眼:“当然是干不干不
净事情,不然怎么能对得起大哥名头?”酌
施妙音今年23岁,已经不是当年受到欺负都不会还
嘴的稚嫩年纪,更不需要从众行为来打消自卑的年
纪。经历这样多事情,她现在是真正不在意自己风
评,太在意那些无关人员感受。自己都要被吐沫星
子淹死。
不过她也承认自己大约因为没受到良好完整教育,
所以行事作风偏向很没品那一边。如果陆津在大概
听到后又要皱眉,恶狠狠叫她全名。
不过自省归自省,得力于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刚才还喧闹不已的茶水间邹然归于平静,施嬈音端
一杯热咖啡小口地酌,好享受自己独处时间。
喜酌
手指仍然绕住耳朵上过分招摇耳坠,嘴角勾得很好
看。
;这两年她因为工作关系很少请假离开刑城,尤其是
逢年过节2,更是不能放过一刻时机,——定要同吴软
卿一起庆祝。所以更多时间是姚家兄妹和黑子夫妇
,趁着节假日来川城探望她时。
正巧上周圣诞大家聚在一起,姚春花和张浩先去楼
上一家网红餐厅排号,姚宁远和黑子就陪她们两个
观叽喳噎拌嘴女人一同逛逛。
孙二姐拐进珠宝店就走不动路,差点儿直接抵翻透
明柜台,泪眼汪汪地看住黑子,用口型比划“我
也要一对钻石耳坠。我好歹跟你这样久,没有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