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都cao了,装什么翩翩公子。
“一天不见,胆子倒是大不少。”傅云洲说,未见怒意。
“又能怎样?上都上了,难道你那么想看我表演当场自尽?”辛桐葱白的指尖敲打着桌面,脸上分明是讥笑。
这话她早先就说过,是自嘲也是对抗。
要是想看我唯唯诺诺地求你,换人吧。不就是被cao了还没法反抗嘛,睡一觉,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这倒不用,”傅云洲说着,曲起的腿向前伸展,侵入辛桐占据的领地,鞋子贴着她的脚边逐渐向上。赤裸的小腿瞬间感受到了皮革质感。
辛桐狠狠踢了下他的腿,猛然站起:“不是说买衣服吗?走吧。”
傅云洲心情甚好,便任她不过火地胡闹。
他不生气是在给甜枣。辛桐也知道他是在给甜枣。
她被傅云洲带到平日里只敢匆匆瞄一眼的专柜里试衣,导购小姐估摸是看在傅云洲的面子上才殷勤得恰好,不吭声,但只要辛桐的眼神停在某件衣服上的时间比其他衣服的略久,便会自觉地拉出衣裳为她展示。
傅云洲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过放在台子的杂志翻动。柜员为他送上一杯大麦茶和一杯柠檬水,搁在手边,又给辛桐端了两杯,让她选。
辛桐一手拿着装有柠檬水的玻璃杯,一手挑起标签瞧了眼,难以想象这样普通的纱裙能炒到几千、几万。
瓷砖地面光可鉴人,柜台也被擦得锃亮,一眼望去全是白的,墙壁是白的,柜台是白的,手上的蕾丝裙也是白的。广告屏上悄无声息地展示着那些菱角分明的模特,从硬照到秀场,一张张恨不得写满“快滚”二字的脸。
活像在一个冷藏室,四周嗡嗡地冲你脸上喷冷气。
“这件是本季新品,仲夏夜之梦主题。”导购小姐介绍,“才从法国空运来,只拿了五件。”
傅云洲放下杂志起身,走到辛桐身边。
导购身子偏了偏,将衣服朝向傅云洲。多年的销售经验令她清楚这件衣裳能不能卖出去,全看眼前的男人能不能付钱,与女方关系不大。
“这种高腰的版型非常显瘦显高,而且小姐本来就这么好看,穿上这种蕾丝裙一定很清纯、很仙气。”导购继续说。
这种地位的男人的口味她们也早摸清了,配上同行的女伴一瞧就能摸出是哪一款,说白了是五个字:年轻娇嗲乖。
傅云洲看了看,忽然笑着轻声说:“疯子、情人、诗人都是想象的产物。”
他随口的话细不可闻,倒是立刻引起了辛桐的注意。
仲夏夜之梦,莎士比亚。
辛桐偏头,道:“傅总不光看倾城之恋,还看莎士比亚?”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作家,就看了一些杂书,”傅云洲坦率地说,“一个无聊的妄想。”
“我还以为男生的梦想都会是运动员和宇航员。”
“全是不懂事的时候瞎想出来的,”傅云洲轻声说,“最后还不是学了金融。”
“哦!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辛桐装腔作势地嬉笑,模仿起话剧女演员的腔调,宛若伶仃的花开在枝头。
傅云洲笑着摇头,他冲导购使了个眼神,对辛桐说:“去试试。”
她换完衣服出来,和傅云洲所想的一样合适。纱与蕾丝紧贴背脊,伴随着高跟鞋哒哒的声响,她转了一圈,裙摆微微张开,漂亮的令人心生喜悦。
“很衬你。”傅云洲说。
店员马上笑盈盈地说:“傅先生眼光真好。”
傅云洲接着说:“记住她的尺码,你们看着先准备四五套礼服。”
辛桐挑眉,“嗯?”
“有了你自然会带你,老带徐优白算什么。”傅云洲低低笑着。“Gay吗?”
辛桐扑哧一下笑了,戏谑道:“原来你也是会说冷笑话的。”
傅云洲纵容地任她开玩笑,帮她挑了几件上班的服饰和常服,林林总总算下来也有五六套。两人仿佛一对相恋的情侣,亲昵熟稔地相处。
逛完后,傅云洲带辛桐去吃饭。被金钱浸泡出敏锐的美学修养令这个高贵又倨傲的家伙像个大理石雕塑,不近人情,但艺术。
席间她喝了点白葡萄酒,脸又红了,辛桐酒量不错,但容易脸红,红晕从眼角一直蔓延到脸颊,衬得眼睛露水似的晶莹透亮。
“还真是一个棒子一颗甜枣。”她的声音被酒液润得又娇又软。
傅云洲道:“你说的,要培养感情。”
辛桐手撑着下巴看向对面的傅云洲,只是笑。
“猜一下这里的地多少价位?”傅云洲突然说。
辛桐挑眉,未作言语。
男人摆明了要显摆,她自然顺水推舟。
“六万每平方。”傅云洲说。“你现在踩在六万每平方米的地上,穿着三万的衣服,吃一顿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