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宽慰:“不是您的错。”
刘佩佩搭上江鹤轩的胳膊,勉强扯出一丝愧疚的笑:“鹤轩,你别告诉小桐,她已经很辛苦了。”
“嗯,”江鹤轩应下,他笑笑,似是不经意地在刘佩佩面前说,“我刚跟小桐吵完架,她现在应该还不想理我。”
刘佩佩急忙问:“怎么了?”她一向把江鹤轩当未来女婿照顾,听见女儿与他吵架免不了心急。
江鹤轩略显落寞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刘佩佩愈发着急,她也顾不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嘴上急忙讲着劝和的话。“小桐有时候很任性,需要你多担待着。要是她做错了什么,你同伯母说,我会帮忙劝她的。”刘佩佩说此话时的语态卑微得哪像是未来的丈母娘,自打辛淮飞死后,她半辈子都在求人,眼下只求女儿顺当。
江鹤轩垂眸,轻轻说:“她碰上傅家那两个后就好像有点不对劲,这次去临杭也是和程易修一起……别担心,我会处理的。”
他绝口不提与辛桐发生争吵的真实原因,只将事情往傅家引。对刘佩佩是一套说辞,给辛桐又准备了另一番说辞。
“小桐要是知道——”刘佩佩话到嘴边,叹了口气咽下,“先瞒着吧,还不知道那边想干什么……我就怕她出事。”
“嗯,我会照顾好小桐。”江鹤轩说。
辞别辛桐母亲,江鹤轩回家稍一思量,当晚打通了给辛桐的电话。
辛桐是反复无常地拉黑他又拖出来,但他早在她通讯录里留了小号。她跟什么人去的临杭,什么时候去的,坐哪一班飞机,江鹤轩一清二楚。
远在临杭的辛桐与季文然一道回酒店后不久,就接到了江鹤轩的电话。
“有事?”辛桐冷淡开口。
反正打定主意要分手,也没必要给他好脸色。
江鹤轩低低笑了,“还在生我的气?”
“有事你说,我在听。”辛桐皱眉,生怕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他哄到心软。
江鹤轩不见恼怒,柔声对辛桐说:“我今天去看伯母,发现有人泼油漆闹事。”
怎么又是油漆,辛桐脸色沉得难看。
“伯母不让我跟你说,但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要告诉你。”江鹤轩道,“你别担心,这里我会照顾……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辛桐长吁一口气,张着嘴不知怎么回复。
江鹤轩就是江鹤轩,没人比他更了解辛桐,他只需三句话就能打中她七寸,将她牢牢捏在自己手心。
“小桐,别生气了好不好?”他柔声说着,语气比春风都软,“我真的受不了你跟我吵架,你一跟我吵架我就心慌……上次是我乱说的,你不想生孩子我们就不生,反正还早。”
江鹤轩顿了顿,以温和的语调款款道:“小桐,我只是很想和你结婚……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和谁共度一生。”
辛桐分明知道这家伙在套路自己,可心脏就是忍不住发酸。
婚姻啊,婚姻,该死的婚姻。
“你打电话来就是跟我说这些?”她咬牙不让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轻声质问那头的男人,“江鹤轩,我这次妥协,下次呢?”
这次他说要生孩子,她不同意,他就马上改口说想结婚,还附带那么多要命的话。
下次呢?
下次他还会要求什么?
“江鹤轩,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所以我不想跟你拐弯抹角,你也别再跟我耍手段,说那些有的没的。”辛桐缓缓说。“你妈看我不顺眼你也知道,更别说辞掉工作生孩子……江鹤轩,我们根本不可能结婚。”
“你想说什么?”江鹤轩声音冷了下去。
辛桐深深吸气,说:“分手吧。”
“好了,别闹。”江鹤轩轻笑,“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有什么事情等你从临杭回来再说,行不行?乖啦,别让伯母因为我们俩的事操心,她因为油漆的事身体还不舒服。”
“少拿我妈威胁我!”辛桐拔高声调,怒气与疼痛在心口互相撕扯,折磨得她蓦然落泪,“我说分手就是分手,你听不懂吗?你我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妈的事算我欠你人情,回过头我补偿你,行吗?”
“小桐我没……”
“从我家滚出去,江鹤轩!……我不想再说一遍。”辛桐近乎咬牙切齿,眼泪哗得一下流出来。
她孩子气地咬住手背,在角落缩成一团,抽抽搭搭地呜咽着,咽不下哭腔。她仿佛一只灌满开水的热水瓶,铁胆内升腾的热气快要将木塞子顶出去了。
江鹤轩叹了口气,他听到她强压的哭声,只轻轻地不厌其烦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对她说别哭、别哭。
辛桐真的恨死他这般模样,也顺带在心里骂自己两句贱货。
她骨子里没有强势的基因,纯粹是被逼的。
“你这样自我感动有意思吗?”辛桐道。
“小桐,我爱你。”江鹤轩语调平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