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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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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都没有吗?”林昭昭挑眉。“听起来好没用。”

    马上在C时空要二十三,在A时空已经二十三的辛桐,被这个没用狠狠地击中了心脏。要不是因为死来死去,她估摸也要孤独终老,或三十相亲。

    “我怎么知道他这二十五年在干什么?”萧晓鹿耸肩。“在做梦吧。”

    “二十五岁还早呢,”辛桐反驳,“这种事情不能强求!”

    “你说季文然会不会偷听我们聊天?”萧晓鹿冷不丁发问。她皱着鼻子的模样简直是一只嗅到食物香气的小耗子。

    “怎么感觉有点病娇。”林昭昭随口说。“听别人说话然后偷偷记下。”

    “喂!病娇不是这个意思,老听墙角的是变态。”萧晓鹿扬了扬声调。“除非是二十四小时监听爱慕的人说话,那才是病娇。”

    辛桐喝了口咖啡,道:“其实我还蛮萌病娇的……毕竟感情易变,有人能无条件地永远爱你,怎么想都很诱人。”

    不是每个人都是生来就能收获很多爱的。

    她当然知道这种想法懦弱病态,可已经二十三年过去,很多东西已经固化。兴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她明知江鹤轩的虚伪,却一次次用“他是爱我的”来说服自己退让。

    “我受不了!”萧晓鹿嚷嚷。“我要是遇到这种男的,直接拿柴刀把他砍死,连脑髓都剁出来的那种!”

    辛桐笑笑,没说话。

    的确,萧晓鹿的个性还是会喜欢徐优白那种温吞和气的男生。

    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过后,生活总算迎来了短暂的平静。除去生日和十二月十八送程易修登机,再无其它安排。

    生日那早辛桐在办公桌前收到一份贴着便条的礼物。

    今天手机给我弹消息说你要过生日,开车来的路上就顺便买了个礼物。别误会,好好工作!!!

    故作姿态的三个感叹号。

    末尾署名:季文然。

    辛桐拆开,从糖果色的纸盒里抱出一只三个手掌大的米白色玩偶熊,咖啡色眼珠,衣襟缝着的蝴蝶结上还缀着一颗小草莓。

    她没和任何人说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去送咖啡时顺便道谢,却被季文然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道:“我高兴给你送,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滚回去工作。”

    切,死傲娇。

    下班回家,夜色沉寂,清瘦的月漂泊在幽暗的天幕。

    今日极其普通的一天,除却季文然的小熊,她没再收到任何人的礼物或是祝福,无声无息地又一次度过二十三岁的生日。

    她看见江鹤轩的车停在楼下,便敲了敲玻璃窗,将他从睡梦中拉醒。

    江鹤轩下车,面容憔悴地对辛桐说:“我一直在等你。”

    “要上楼吗?”

    “不了。”他回绝。“我只是觉得有些事要做个了断。”

    江鹤轩说完,将副驾驶座上的包装盒递到辛桐手上,轻柔的吻落在面颊。

    “小桐,生日快乐。”他说。

    呢喃如同春风拂过耳畔,透着暗哑的温柔,吹来一场无声无息的告别。

    辛桐目送他开车离去,忽然觉得自己打从开头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死活记不起究竟是什么事。直到上楼开门,钥匙扭转的刹那,她忆起,自己一直没问他要回家门钥匙。

    辛桐本想着过几天跟他提这件事,不曾想一直到十二月十八去送程易修,江鹤轩不是关机,就是处于正在通话中,发消息也毫无回复。

    萧晓鹿提议送辛桐去机场,徐优白开车,傅云洲估摸着是怕尴尬就没一道。结果几个人被上班早高峰活生生堵在外环动弹不得。

    折腾许久,拼死拼活赶到机场却被傅云洲告知这家伙三分钟前已经登机。

    如今程易修马上离国,江鹤轩玩起失踪,季文然执着工作没二话,眼前的傅云洲与她是许久没声息后因送人见面……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现在给他发消息,应该还能看到。”傅云洲忽然开口,眼神透过透亮的玻璃窗落在机场。

    “他很想见你,但我不想让他见你……可你因为堵车没见到,我又觉得可惜。”傅云洲顿了顿,转头看向忙着编辑消息的辛桐,语气温和。“你说这是为什么?”

    辛桐摇头。“我不知道。”

    傅云洲笑笑,没说话。

    其实他知道缘由,只庆幸她还不知道。

    “过几天我请你吃饭,”傅云洲说,“萧晓鹿说还是我自己去找你比较合适……关于之前的那些事。”

    要被萧晓鹿知道傅云洲假借自己的名号去勾搭辛桐,必会毫不留情地将提包甩到这个狗东西的脸上,并附加一句:滚你丫的,你个拐弯抹角的死矫情,谁劝你自己去找辛姐了?

    此时的她正拉着徐优白在机场的星巴克排队买三明治。一大早起来饥肠辘辘地赶路还没碰上,她饿得都没力气发牢骚了。

    “你以后离辛桐远点。”徐优白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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