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鹿歪头沉思片刻,回过味来。“你早知道!”
徐优白低头一笑,未再言语。
截然不同的雄性生物终于在共同敌人面前迅速达成百年难得一见的统一战线。
枪与花(二)
一个北方的冬天。
白天阳光高照,亮得晃眼,却又凄冷得过分,比假期最后一日赶出来的作业还要敷衍。到处都是灰扑扑的景象,夜里大风一刮,无法言喻的压抑弥漫,寒风带雪。
“现在的设计师脑子里就没有舒适这两个字吗?”辛桐在穿衣镜前转了一圈,抱怨起脚上的高跟鞋。
她的穿着与这里有些许格格不入,太老。米色的暗花真丝衬衫和毛呢直筒裙,没化妆,甚至没有口红,容颜寡淡无味,唯一的首饰是耳畔的珍珠,仿佛在卖廉价大杯咖啡的咖啡馆读书写作的女作家。
季文然坐在沙发,裹着羊毛围巾,面色近乎失血的苍白,燕城的冬天让他吃了不少苦。他对造型师说:“拿一双不高于五厘米的鞋,粗跟,圆头,穿上还能小跑。镶钻,掐金,带水晶花的麻烦都扔远点。”
辛桐坐到他身边,脱下试穿的高跟鞋,挨近沙发摆好。
造型师们想要伸出帮忙整理的手又被她的举动逼回去,继续僵直地守在一边。
这两人可能是他们遇到过的最奇怪的富豪。
燕城里聚集的有钱人大多矜贵,一旦有需要必须马上到位——看到一张提包的图,哪怕刚从别国的生产工厂离开一秒,也要立刻空运来拿到手上。
而眼前的二人,一个喝着高糖奶茶,穿着好像从优衣库里随便拿的廓形套装,另一个素颜前来,眼下甚至还有疲倦带来的眼袋。
辛桐拿过自己的提包,包里塞着手机、一个药瓶和一些零碎。药瓶是出发前,孟思远悄悄塞给她的不干净的东西。
“我本想送给季文然,但他居然把你泡到手了,出乎意料地争气。”孟思远耸肩。“所以这玩意儿送你去燕城防身。”
“这不是防身用的。”辛桐道。“这是预备使下三滥手段。”
她可没想到孟思远会塞一瓶春药说是为她防身考虑。
“录音器和微型摄像机是徐优白送的,不是我。”孟思远摊手。“怎么搭配组合,全看你自己……只在必要的时候。”
一瓶遇水即化的激素,两件不起眼的的摄影器材,只有一种组合可能。
季文然探过头,看到了辛桐包里的药瓶。
“给谁下?陆节还是陆青杏?”辛桐调侃。
“陆青杏。”季文然毫不犹豫。“万一她搞到别人我们也稳赚不亏。”
也是,男人乱搞的特权
&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