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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出门，傅云洲忽然叫住她，把她单独截下。

        “你跟去做什么？”程易修道。

        “我可没你这么惺惺作态。”傅云洲嘲讽。

        不一会儿，萧晓鹿拉着徐优白进来，她一蹦一跳的走路方式让鞋跟敲击地板，发出细微的咚咚声，略施粉黛的面颊有着一种戏剧化的俏丽，说话时神态夸张又不失可爱。

        另一头的傅云洲挂断电话，程易修推门而入。他小臂搭着防风的保暖夹克，一进门，便将外套扔到沙发。

        萧晓鹿瞪他一眼，不许他拆台。

        正当他关掉顶灯，预备离开教室，电话铃突然响起。江鹤轩站在原处戴上蓝牙耳机后，接通电话，走出大楼。

        “合着你们所有人都瞒我。”萧晓鹿一手把程易修扔在沙发的夹克外套扔了回去，一手牵着男友坐下。“亏我还为辛姐的事失眠。”

        “谁不是呢。”江鹤轩呢喃，指腹摩挲着手机的边缘，仿佛在抚摸一个轻盈的刀片。

        “你失眠是因为晚上非要喝茉莉金桔茶。”徐优白小声反驳。

        他关掉上课用的投影仪，紧紧有条地收拾起手提电脑和书本，顺带拿纸巾擦掉积在桌面的薄薄的粉笔灰。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一阵风吹来，扰乱了他的鬓发，江鹤轩摘下眼镜，藏在镜片后的眼眸总含笑意，极度温柔到……近乎病态。

        “晚上七点四十的飞机，”傅云洲说。

        “你只管做好分内的事。”傅云洲冷笑一声，道，“如若不是为她，你早死无全尸了。”

bsp;  “好了，下课吧，元旦快乐”江鹤轩道，“小点声出去。”

        “那你跟去又做什么？”萧晓鹿反问。

        江鹤轩顿了顿，轻笑着说：“至少我不会让她害怕。”

        “晓鹿。”

        萧晓鹿转过身。“怎么了？”

        说完，挂断电话。

        “在某个瞬间会觉得……我们两个能成为朋友。”江鹤轩对傅云洲说，唇畔的笑浮在表面。“我与你有许多共通点。”

        天色暗淡，到处是萧条的灰。

        几人坐在办公室，各项琐碎交代了半小时，萧晓鹿考虑去吃饭。

        程易修识时务地闭嘴，多年交情让他知道做什么都比跟萧晓鹿纠缠来得好。

        当教师的确不是他的本意，可不得不说，他颇为适合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