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甚至连辛桐,也是如此。
“是我嫉妒你才对。”程易修轻笑道。“你怎么回事?突然话这么多。”
傅云洲摇摇头,笑了下。
他沉吟片刻,缓声告诉弟弟。“易修,当你哥哥这件事……我尽力了……”
程易修默然不语良久,最终长舒一口气,温声说了句:“没必要,算了。”
随着时间流逝,你会发现——人生的真谛不是悲剧,亦不是喜剧,而是无疾而终。
仿佛雨水坠落在湖泊,仿佛雾霭消散在风里,仿佛吹出来一大串的泡泡中的某一个碎裂在阳光下。
如此不惹眼。
抵达燕城已是深夜,寒风刺骨。
傅云洲为了抽烟方便,特地选的吸烟房住,孟思远坐在他对面的沙发椅,低伏着身子剥柑橘。
“我的确是白白浪费了八年。”傅云洲说。
“还好,”孟思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你还年轻,这回借小桐的事撕破脸,一切都来得及。”
谈到辛桐,傅云洲的神态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复杂。
“有时真想杀了她,很奇怪的感觉。”他弹去烟灰,似是在开玩笑。“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舍不得就这样杀了。”
孟思远抬眸。“大哥,深更半夜的,别吓人。”
“我只是,想得到一点东西……”
孟思远随即问。“你想要什么?”
傅云洲不响,喷出一口烟。
他总觉得孟思远问过他这个问题,可仔细去想,又记不起来了,只隐隐记得自己当时头痛欲裂。
是啊,他想要什么呢?
“云洲,爱上小桐那种女孩……是你的灾难。”孟思远深吸一口气,感慨万千。
太通透又不会伏低做小的女孩儿最容易吃苦,辛桐便是如此,她不如萧晓鹿明艳可人,却也不够柔顺无知。她的柔软下藏着锋利,锋利里又是温柔,好似合拢的花苞,不管哪种男人意图上前采摘,都会被她的一层层紧闭的花瓣推远。
单论婚姻,最适宜与傅云洲结伴的,是那种偶尔撒娇的温顺女人,最好能稍微蠢些,万万不可像辛桐那般敏感。
“云洲,从朋友的角度说,小桐不值得。”孟思远说。他扔掉橘皮,满手的柑橘香。“这世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没了你傅云洲,小桐还有文然,再不济还有个江鹤轩。而你没了辛桐,也有李桐、王桐在后头等着……云洲,放手没坏处,让事情平平淡淡地翻篇,多年后她结婚生子,你还能捞个舅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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