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太昂贵,竹片太笨重,纸的出现正好解决这两样问题,能更好的传播文化。范津如今已经不止认识百字,他现在晚上也加入到三个孩子的学习当中,是学得最优异的一位学生。有点文化的范津是谷中奴隶最早认识到纸张价值的人。
郑钰铭和楚朝辉这次来拜见蔚山君,就是来向蔚山君献纸的,两人的一切基业都要托蔚山君庇护,这个马屁不能不拍。
“这是何物?”蔚山君摸着案几上黄纸很惊讶,这事物摸起来似布非布,也比布薄了许多。
“咦。”魏慎手上拿着一张黄纸,他以为是一种布,不想稍微用力,这似布的东西竟然撕开。
“禀公子!这是纸,可以用来书写。”郑钰铭上前解释。
“纸?书写?”公子光眼睛发亮:“侍者,拿笔墨来。”
公子光显得很急切,魏慎也神色关注。
“墨迹片刻才会干透。”楚朝辉在公子光写完字后,阻止魏慎用手去摸。
“好物!有了这纸,何需锦和竹简。”公子光拿着写了字的纸细看,在纸上写跟在锦帛上写感觉是一样的。
“这纸难造否?”魏慎向楚朝辉了解纸的成本,纸要是如锦帛一样贵重,再好也无意义。
“不难造,只需用树木纤维质腐烂,或煮沸捣烂制成。”
“两位知事的家乡真令人向往!好似无所不能。”公子光放下纸感慨。谁会想到树木腐烂后可以制成这种东西?
“百慕到底是什么样的?贵国的君主很英明吗?”魏慎捋着胡须发问,他对这个海外国家发生了浓厚兴趣。
“如今我家乡的君主不大管事。”郑钰铭和楚朝辉没有说二十一世纪的国家是以民主政权为主流,而是把英国的君主立宪拿来当虚构的百慕国家的行政政体。在奴隶贵族面前宣扬民主,那是找死的前奏。
“这样的君主好,可以和尧舜并肩。”公子光听到王室仅仅作为国家的代表,而没有实际的权力,却深受国民爱戴,眼里有着赞赏。
“贵家乡还有其他诸侯国吧?君王都如此吗?”魏慎摸着胡须沉思。
“也有君王独掌大权的。”像沙特,科威特,阿曼等都是君主掌握国家所有权利。
“郑卿和我说说百慕的英明君主。”公子光已经让侍者摆宴招待郑楚,他和魏慎坐在上首,郑钰铭和楚朝辉分坐两侧。
天朝历史上英明的君主很多,郑钰铭简略地说了汉武帝、唐太宗和唐玄宗的一些事。沉闷的事情说得很少,大都说了这些君王的一些趣事。
“这唐玄宗知人善任,赏罚分明,办事干练果断,必定创下万世基业。”郑钰铭郑说到唐玄宗用姚崇、宋璟、张九龄为相,开创开元盛世,公子光不由插口称赞。
“这...”郑钰铭住口,唐玄宗并没有创下万世基业,而是差一点亡了国。
“这帝王后来昏庸了吗?”魏慎听出郑钰铭语气中的停顿。
既然魏慎发问,而且问到了点子上,郑钰铭便把唐玄宗晚年宠爱杨贵妃,只顾享乐,不理朝政,到最后落得弃都逃亡,禁军哗变,爱妃被缢,自己无奈掸位。
“奸妃误国!”
公子光语气里满满是对杨贵妃的厌恶。楚朝辉闻言不由细看了公子光一眼。郑钰铭在述说唐玄宗和杨贵妃两人的爱情时,并没有说杨贵妃在进宫前是唐玄宗的儿媳,杨贵妃进宫后遵循封建的宫廷体制,不过问朝廷政治,不插手权力之争,以自已的妩媚温顺及过人的音乐才华,受到玄宗的百般宠爱,杨贵妃的悲剧在于有一帮骄奢淫逸、狂妄自大的亲戚,有一个沉迷享乐,不思朝政的丈夫,古往今来,人们对于这个三十八岁被缢死在马嵬坡女人充满同情。可公子光听完却最恨这个可怜的女人,这里反常!
“唐玄宗毕竟是英主,到最后还是以基业为重,向士兵交出了自己最宠爱的妃子。”楚朝辉一边说,一边紧盯公子光神色。
“对!国主本就应该以基业为重。”公子光很认同这句话。
“唐玄宗一方面是以基业为最重,另一方面也被臣下武力相逼而妥协。”郑钰铭抬眼看了下楚朝辉,他也发觉公子光有点反常。
“武力相逼?”魏慎垂目沉思,如今骠骑大将军已经表明态度,吴王还会不会执意孤行?
“两位爱卿,如今有一国主宠爱一姬,欲废长立姬生幼子,朝中武将护长,这样情况太子能安然吗?”公子光朝郑楚两人询问,他觉得两人见多识广,对这种情况会有独到见解。
“武将有兵权吗?”楚朝辉一听,马上就推想这事跟公子光有关。
“无,兵符在国主手中。”公子光心底一沉。
“太子危险。”楚朝辉断言。
楚朝辉这话一说出,公子光和魏慎脸色开始发白。
“太子母族强大吗?”郑钰铭打破沉闷。
“太子母舅是一国国主,但和这个王国不交界,那国主和妹妹是同父异母,感情不深。”公子光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他的意思是太子母舅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