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他可没有太多招揽到小弟的得意。
“余奎有一双厉害的眼睛,有一对灵敏的耳朵,有一个聪明的脑袋,有此三样,余奎判断事情十不离八、九。”
“判断事情可以不离八、九?”郑钰铭觉得这个余奎貌似在吹牛。
“郑大人,容余奎猜一下通道后的山谷。”余奎胸有成竹。
“好!你说!”郑钰铭一凛,按住手枪柄的手指更加用力。
“两位大人在山谷中必有秘密。”余奎丢出一个炸弹。
“余酒家说笑了,山谷是钰铭和兄长的封地,我们兄弟二人不想让外人进入罢了,达城许多封主都是这么做的。”郑钰铭扯着嘴否认,这余奎是蒙的吧,看他们不把山谷对外开放。
“不错,山谷跟其他许多封地一样,不想让外人进入,看起来很正常。”余奎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可是两位大人,吴大是你们的结拜大哥,按道理应该亲如血亲,可他一次都没有被你们邀请进谷,余某观察良久,发现大人并不是不把吴大当血亲,所以余某大胆猜测,山谷中秘密很特别,不能让吴大知晓。另外一个引起余某猜测的是,大人只要奴隶不要家仆,显然是怕家仆会脱离主家,把主家的事情外传。”家仆是平民身份,可以从主家离开,不过平民成为贵族家仆不是很容易,家仆基本不肯自己离开主家。
听了余奎的分析,郑钰铭默不作声,一阵山风穿来,余奎身上的深衣被山风吹得啪啪作响,这响声把郑钰铭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这余奎不管收还是不收,都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缝隙通道。
“余酒家,请先随我进谷。”郑钰铭拿定主意要把余奎这个贵族扔给楚朝辉验证,楚朝辉比他心狠,要是感到余奎有危险,郑钰铭觉得,楚朝辉会毫不犹豫让余奎消失。
“诺!”余奎现在的回答已经是门人的姿态。
郑钰铭让余奎和霍思中合骑一匹马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压阵。霍思中在南埠受余奎照顾过,因此听到余奎要投效两位大人,心中欢喜,不由对余奎亲热了许多。
郑钰铭回别墅的途中,正好遇到从田地间收工回来的一些奴隶,奴隶见到主人的马匹,都站到路边为主人马匹让路,这些奴隶态度恭敬敬畏,没有畏惧,余奎看在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投效之心。
马匹行到别墅周围的生活区,正好碰上楚朝辉在做解散前的最后一次整队,几天的队形训练有了点成果,今天的整队速度很快也比较整齐。余奎看着集合的奴隶,脸露惊讶,他记得郑楚两人买奴隶是在三月份,仅仅四个多月时间,他很惊讶楚朝辉在这么短时间里把奴隶们训练得如贵族们的家兵一样行动有素。
余奎其实高估了楚朝辉的本事,现在的奴隶兵只会排队型,战斗技巧什么都不懂不明白,余奎看到的只是花架子。郑钰铭见余奎盯着奴隶士兵目不转睛,心底一叹,这个余奎已经见到谷中最大机密,不能取信于他们两人,楚朝辉是肯定不会让余奎活着离开山谷。
“余酒家,怎么有兴趣来山谷?”
楚朝辉转身瞥见站在郑钰铭身旁的余奎,眼睛立马眯了起来。
“余某来为两位效鞍马之劳。”余奎淡定自若地对着楚朝辉一揖。
“怎么回事?”楚朝辉用普通话和郑钰铭询问。
“他在缝隙通道中央等侯我,说是要投身到我们旄下,我不知道该不该收,这人有点本事。”郑钰铭把余奎在通道内的一番推测细说给楚朝辉听。
“不错,碰到个脑子比卫青聪明的。”楚朝辉脸上微有笑意。“我们进院子详谈。”
余奎虽然见多识广,可是看到别墅和院子还是震惊了一番,铺着整块大石头的院子和青砖红瓦的房子,在豪华的宫殿可以见到,可是房子用透明琉璃做窗户就太奢侈了,难怪郑楚两人不肯让外人进入山谷,这是在防人贪婪之心。
“余奎!你也见到山谷与众不同,想投效我们可以,但你有何可让我们放心重用的地方?”楚朝辉等卫青把院门关上,马上厉声朝着余奎喝问。
“余某有可以取信于两位大人的把握才大胆进谷。”余奎面对楚朝辉的厉声并不慌张,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敬献给楚朝辉。
“通缉令?”
羊皮纸上画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浓眉大眼,没有胡须。楚朝辉看完便递给郑钰铭,郑钰铭接过细看,这是张楚国王庭发出的追捕令,捉拿一位叫余谖的余孽。余奎的眼睛眉毛和画像上的人有些相似。
“余某家中是楚国邢地世袭贵族,家祖为人耿直,六年前不容于楚左大夫田忱,被这个奸诈小人陷害,全家遭楚王灭族,余谖因在封地山中打猎才幸免于难,千辛万苦逃到南埠苟且偷生,就只想着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
余奎,也就是余谖说起身世,脸色不再淡定,情绪开始激动,眼睛发红。
“你投靠我们就是想帮自家报仇?这怎么可能!我们的权势还不如蔚山君,你应该去投奔蔚山君才对。”
郑钰铭放下手中羊皮纸,余奎这张羊皮纸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