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好完成太傅交待的课业。”漪姬当然知道儿子的小心思,但她只装着不明白。
看着雍远去的背影,漪姬的贴身侍女笑道:“夫人!公子越来越聪明了,宫里都说小公子才是大才。”
漪姬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不过看到太傅所在的宫殿,她脸上的愉意消失,公子雍再聪明,敌不过嫡庶有别,连自己千辛万苦为儿子请来的名士,都不肯在吴王面前美言,即使这位名士太傅认为公子雍比太子昭聪明几倍。自己聘请的名士都是这般态度,那些朝臣更是用嫡字把她母子压得死死。
漪姬本来是想跟太傅询问公子雍的功课,但现在想到吴王上个月下的昭书,已经没有兴致去跟太傅见面。她无意识地在后宫花园里行走,心里只觉郁闷非常。
春节过后,吴王一次小感冒就在床上躺了月余,康复后,吴王开始有所思,频频召见骠骑大将军和文宰,不久后便发了诏书让各地大封主在九月九进王都朝见。漪姬敏锐感觉到,吴王是要在各封主面前确定太子昭的地位了。想到去年差了一点点就可以将太子昭拉下继承之位,漪姬不由椎胸顿足,是谁跟那个心胸狭隘的家伙出的主意?轻轻巧巧让她功亏一篑。
漪姬不知不觉走到吴王宫殿之前,吴王宫的一位侍者见漪姬过来,连忙一溜烟跑过来迎接。
“参见姬夫人!”
“免礼!大王可在?”漪姬压抑着心事,脸上一片和蔼。
“禀夫人,大王正在大殿。”这位身着褐黄服装的侍者一脸讨好,眼睛四处扫射一下后,悄声告密:“骠骑大将军刚刚离开。”
“嗯,知道了。”漪姬点头,表示领情。
要说漪姬对朝廷哪位大臣最恨,这位骠骑大将军便是首位。漪姬和这位六十级岁的老将军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骠骑大将军是吴国大世家的代表,吴王朝一半的重要职官由世家子弟担任,他们的势力在吴不可动摇,他们不需要出手去扶植谁,只要按照祖先留下的规章制度办事,他们的利益就不会有损失。漪姬无法给予他们再多利益,可以诱惑他们改变立场废嫡立庶。而漪姬想扩张自己这派势力时,又不可避免侵犯到世家的利益。
吴王如余奎所描述的那样,因为沉湎酒色,脸色憔悴。
“大王!”一双柔荑在他的太阳穴旁轻按,动作柔和,力度正好到位,很好地减轻了他的头疼感。
“爱妃,雍儿呢?”
“雍儿刚从太傅那里学了诗书,现在正在寝宫刻简。”漪姬轻柔回答。
“不错,雍儿好学。”吴王现在最喜欢小儿子。
“太傅赞雍儿大才,有穆王之风。”太傅是不可能在吴王面前说这句话,但漪姬不怕吴王去查问,因为太傅有次称赞弟子是用了‘雍似先王聪慧’的赞词,等知道漪姬想让自己的弟子登上吴王位后,太傅再不敢以先王来赞弟子。穆王是吴国开国之祖。
吴王沉默片刻,拍了拍漪姬的手。“爱妃,孤会保你母子一世荣华。”
“妾母子只想永远在王的羽翼下。”漪姬泪泣。
“爱妃放心,这次召各大封主前来,孤会让他们盟约,以后昭继位,就不敢动你们母子。”
“大王”漪姬绝望地大呼,自己儿子就这样无缘王位了吗?
“爱妃,不让雍继位,也是为雍好。”吴王长叹口气。
漪姬咬牙,她恨死那帮牵强附会的世家。
吴王春节后一场大病,好不容易康复后,却做了个离奇的梦,梦中只见山洪崩离,江河倒流。醒来后的吴王大惊,急忙召了祭祀占卦,占卦后为大凶。吴王召大臣问卦,骠骑大将军直言,这是祖先警告,是对吴王去年想废嫡立庶的警告。
姜大夫当场驳斥,如果先王是对吴王废嫡立贤不满,那应该在去年托梦,不是到今年来警示。
骠骑大将军只是低垂着头说了一句:“这是大王废嫡之心仍在。”
整个吴王朝三分之二的官吏赞同了骠骑大将军的意见。
吴王问卦后不久,传召封主的诏书便下达了。
外面天色已黑,吴国姜大夫家中灯火通明,府中正举办宴席,姜大夫和他的门人、宾客喝酒正喝得有兴致,舞姬们在翩翩起舞助兴。
“余某敬大夫一杯!愿大夫早升左位。”商人余奎站起朝主座敬酒。吴王问卦后决定不再有废嫡立庶的念头,为了安慰漪姬,准备九月九后升姜大夫为左大夫。
“哈哈!鄙夫受了!”姜大夫哈哈大笑,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其他门客见状,不甘落后,纷纷起身向姜大夫祝贺。
酒过三巡,宴席上的人都有醉意,一些人东倒西歪,一些人离座追着侍女或者舞姬调笑。坐在主位的姜大夫看了火起,拉过在旁伺候的一位舞姬,按到怀里便开始乱摸。
姜大夫的一位亲信走到主人身边。“主公,主公。”
“什么事?”姜大夫正在兴头上,行乐被打断后一脸不悦。
亲信走进姜大夫,附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姜大夫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