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接过鸡大腿放到自己面前的盘中,开始为儿子解说自己如此行动的原因。世子笙虽然脑袋木榆,可是却非常孝顺,西侯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吃东西总会把最好的食物留在一边孝敬父亲。每次世子笙这样做时,西侯心里就开始酸楚,暗恨老天对他们父子太薄,给了儿子孝心,就不给他智商。
“骠骑大将军对吴国忠心耿耿,他除非遭遇灭族之祸,不然是不会背叛大王的,而大王也不会轻易处置骠骑大将军,处置骠骑大将军,就得处置王庭一半的贵族,这样做会撼动吴国根本。所以这封问罪诏书就显得很蹊跷,父侯猜测,王都中肯定发生大事了。”
西侯耐心的对儿子解释,不过世子笙在看到父亲不再纠结叹气后,放宽了心,继续专心啃他的鸡腿,对于西侯的解释他只听明白,王都有大事发生了,至于什么大事,他拧不清,不过有父亲在,父亲会为他解决一切的。
西侯说到后来,也不是跟儿子分析了,倒有点自言自语:“是那漪姬么?这女人终于动手了?大王被这女人控制住了么?”
“主公!主公!王都来侍者了,要主公前去听诏。”西侯的文宰匆匆进来禀报。
“来了多少人?”西侯心一拧。
“五个虎贲和一位黄衣。”
“哦,那就带到前厅,本侯和世子等等就去。”
西侯对吴王的去世并不感觉意外,不过他在接诏时,仍然显得非常吃惊和悲伤。
“大王和太后希望西侯速度去王都吊唁先王。”侍者对待西侯态度非常热络,临出王都,漪姬对他叮嘱良多,要求侍者一定要让西侯快点动身,西侯在吴国王族中辈份最高,有西侯带头承认,其他王族就会跟风。
“大王!大王!”西侯不理侍者催促,只是坐倒在地上捶胸顿足,旁边的世子笙见父亲伤心,跟着哇哇大哭。一时间,大厅中只有父子俩此起彼伏的哭声。
“这位黄衣,西侯闻噩耗太过伤心,去王都吊唁大王之事,可否等明日再说?”文宰接到西侯的暗示,连忙和侍者商量。
“这样啊?”侍者看着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的西侯父子俩,这时总不可以劝父子俩不要因为吴王驾薨悲伤,只得同意文宰的建议,等到第二天再来跟西侯商议行程。
侍者等到第二天焦急了,因为西侯悲伤过度,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世子笙哭得两眼红肿,喉咙沙哑不能发音,很显然,父子俩都不合适立刻上路。侍者在西侯封地苦等三天,发现西侯的健康状况一点都没有好转,只得带着虎贲先回王都复命,嘱咐西侯身体一好就立刻启程。
等到王都传诏的侍者一走,西侯马上从卧榻上爬起。
“父侯身体好了,是不是可以动身去王都?”世子笙拍着手欢呼,不过他的喉咙沙哑,欢呼太像鸭子在叫唤。
“傻儿子,我们不可以去王都,四公子雍上位不能服众,王位就不能坐牢,西南还有二公子蔚山君在呢。”西侯怜爱的摸了摸世子笙,这个中年才得到的儿子,虽然迟钝,可是对他的一片孝心一览无遗。
“那去蔚山?”世子笙呵呵傻笑,父侯好就是他好。
“不,咱们哪都不去,反正为父做什么事都迟缓,拖到局势明朗表态不迟。”西侯坐在案几旁狼吞虎咽的喝着粥汤,为了让病情看起来真实,西侯这几天都没敢吃饱,就怕脸色太红润会露馅。
等到王颉起草的讨逆檄文送来,西侯更加觉得这坛浑水不能趟,要趟得等浑水稍清才能行动,为了搞清状况,西侯向王都和蔚山派去许多探子探听消息。
吴国的北部,当北侯接到吴王的驾薨消息,没有跟西侯一样悲伤,反而是开怀大笑。
“哈哈,死了好!让你惦记本侯的骏马!”
“主公,我们要不要动身去王都?”北侯的舍人怕自己主公光顾着高兴,忘记正事。
“慢点去,那小四公子雍罔顾长幼继承宗法上位,肯定有人出来反对,反对的人多了,漪妃就得求助本侯,到那时,本侯就让王庭把封地的朝贡免了。”北侯现在是洋洋得意。
“主公英明。”北侯的舍人拍着主公的马屁。
四天后,蔚山的讨伐檄文到达了,北侯看完檄文,心里忽然有了别的想法。
“漪姬罪行滔滔,公子雍的王位不会坐久,二公子光已经中毒死去,王庭根本就没了王储,按道理应该从王室旁支重选继承人。”北侯召集了封地的贵族们讨论。
“主公,檄文上不是说有公子明吗?”舍人连忙提醒主公。
“哼!公子明早在十一年前就夭折,这个公子明肯定是冒充。”北侯轻蔑的说道,他才不会承认这个突然冒出的公子。
北侯的一位心腹眼珠一转,有点明了自己主公的用意。
“漪妃母子犯下滔天罪行,公子雍已经不够资格坐在王位之上,王庭的王位继承人,应该从旁支挑选!”
北侯瞟了自己的心腹,暗暗赞许。
“不错,王位继承人应该从旁支挑选!”封地贵族们恍然大悟,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