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楼,夏明朗走到路口的时候去书报亭买了一份报纸带着在路上看,陆臻看着他就这么走过来,冲动地说道:“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夏明朗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看得陆臻自己垂头丧下气去:“好吧,我知道,别去招惹严头儿,这真他妈的,华丽丽地棒打鸳鸯啊!”
“是啊,所以呢,咱也就别这么鸳鸳相抱何时了了。”夏明朗笑得特不正经。
陆臻脸上红了一层,左右看了看也没熟人,管他娘的先把人拉过来熊抱了一下,拍着夏明朗的肩膀道:“走,哥们儿送你赶飞机去。”
从上海到驻地有直达的航班,下了飞机转汽车,到达军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夏明朗估摸着这种日子严正铁定在家里,心想,你不是想我了么,我得让你见见啊!横竖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气尽管快点出了,老留在肚子里发酵也不好,要不怎么看着严队的腰上一圈圈开始粗呢,原来是气滴!
夏明朗就这么想着,乐呵呵地往家属区那边去,半路还搭上一个便车,周源开着他的陆虎回他爹那边,顺道儿地捎了他一程,夏明朗送了他两包葡萄干和一小瓶伊力特酒原,喜得他抓耳挠腮的,同时还抄下了严正家里的门牌号。夏明朗没口子地称赞严夫人卓琳一手好菜,周源听得心向往之,夏明朗又不失时机地说严头对周源小同志颇有青眼赞赏有加,周源那张脸于是彻底地笑成了一朵花。
严正是两毛四,按理说是师级,但是军区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是麒麟的人待遇都会往上提一份,所以他住的是军级的排楼小院,夏明朗抬手一敲门就发现铁门是开的,吱吱呀呀地缓缓退开,严正正在院子里玩鹰,冷不丁看到夏明朗探身进来,长筷夹起一块肉就往夏明朗头上扔过去,夏明朗连忙往旁边一闪,七杀擦着他头皮飞了过去。
“头儿?”夏明朗赔着小心,笑得十足谦卑。
严正冷冷地瞪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那,那不是什么,您不是说想我了嘛。”夏明朗嬉皮笑脸地。
这伸手还不打笑面人呢,更何况再怎么着也是自个儿的孩子,说不疼不疼还是疼的,就是那一肚子的气,那不也是心疼出来的么,严正冷冷地哼一声,抬一抬手,七杀欢快地飞了回去,停在他手肘的皮套上。
“头儿,话说这几天没见,小七又长帅了啊。”夏明朗由衷称赞。
严正挑眼睛来看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本想骂你小子这个年你跑哪儿风流快活去了,可是转念一想,没意义啊没意义,这真的一点点意义都没有,夏明朗在自己跟前那是过了明路了。万一这小子横起来,你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人家小俩口夫啊……夫双双把家还,春风得意马蹄轻,他给你整一甜蜜的微笑……
严正心想,我这是吐血好还是不吐血好?
于是,严大队冷锋切了半天,切着夏明朗只觉得自己的毛细血管都让他一根根理顺了,终于还是只淡淡地问了一句:“吃了吗?”
夏明朗听得一愣,心想,靠,什么叫没话找话?这就叫没话找话啊!
他连忙点头,做殷勤状:“还没呢,一下车就过来了。”
“我们都吃过了,冰箱里有东西,自己热点。”严正飞给他一个眼色,转回头专心去逗七杀。
夏明朗下意识嘀咕了一声:“怎么嫂子不在吗?”
严正猛然暴起:“你嫂子在怎么了?那是我老婆,专门给你热饭的啊?有本事自己讨个老婆去!”
夏明朗眨巴眨巴眼睛,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肚子里诽得沸反盈天的:我老婆怎么了,我老婆除了不会做饭,哪点不比你老婆好??
他们这边在院子里吵,卓琳已经把饭都给热上了,夏明朗一进门就看到桌子上清清静静地摆着几个碗,心中顿时又是一阵感慨,唉,这么个好老婆,严头你真是赚了。
卓琳看着夏明朗一脸的歉意,说道:“你别介意,他最近这两天逮着谁跟谁发火,跟吃了火药似的,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
夏明朗马上道:“没事儿没事儿,大嫂,严头那是跟我亲近。”
他心想我哪敢介意啊,大嫂哎,你要知道就是我惹了他。
夏明朗把背包卸了,挖出大包的葡萄干杏仁奶酪之类的土特产,满满地堆了半桌子,卓琳骇笑:够了够了,都能拿去开店了。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夏明朗心想,老子非得把你们都整短了不可。
像土匪分赃似地分完了吃的,夏明朗坐到桌边拿筷子吃饭。卓琳横竖无事,就坐在旁边陪他,聊着聊着就聊到这几天严正反常的坏脾气。
“哎,你是不知道,多少年没对着孩子发火了,偏偏还是别人家的小孩。”卓琳皱着眉头。
夏明朗诧异。
“陈师长家那闺女你记得不?叫麟珠的。”
夏明朗想了一会儿,把人和脸对上了号。
“那小丫头可聪明了,跳级念的书,和我们家小峻是一个班的,前两天过来玩,一起做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