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作战或者取乐。
他还告诉丹瑟利尔,以前笼谷的君王阿什尔也养过这种东西,后来他击败阿什尔,得到笼谷后,就继续喂养着阿什尔的宠物。被放入斗兽场与丹瑟作战的,就是曾经阿什尔喂养的其中一只。
现在,丹瑟利尔再次站在怪物面前,双手握拳,指间流下银色细沙,细沙形成符文,与咒语交织成带倒刺的锁链,一层层将怪物缠绕住。
雾之矛的形体非常不固定,在被彻底困住之前,它的形体能够从锁链缝隙流溢而出,继续伸出利爪前进和攻击。所以丹瑟利尔必须小心对待。
洛山达扶起还没缓过气的卡尔,一束雾气却像粘腻的触手般攫住了他的脚踝,将他拉倒在地上。卡尔朝触手掷出银色马刀,不偏不倚地将触手钉在地上。
“你们两个给我滚得远一点!”旁边传来丹瑟利尔的声音,“你们也是黑暗生物,这锁链也能困住你们!我现在还得额外操纵它躲开你们!”
于是两个黑暗生物听话地滚得远了很多。看着人类专注于念咒的背影,卡尔小声问:“他是……在保护我们?”
洛山达叹气:“先折磨我们,再保护我们,真是搞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也许他确实还记得我们。”
面对满脸疑惑的卡尔,他补充:“记得作为‘朋友’的我们,CD店的我们。”
最终丹瑟利尔杀死了这头雾之矛。这次他并没有用法术烧光尸体,而是在旁边的墙上画出一张简易法阵,并操纵刚才的锁链向法阵中盘旋蔓延。随着另一段咒语,法阵中弥散出浓黑的烟雾,比雾之矛的身体更加黑暗。
现在丹瑟利尔只当洛山达和卡尔不存在,但他俩却没有离开,他们想知道接下来亵渎术士会做什么。
穿透烟雾,法阵中心浮现出一张脸。它巨大得像一座小房子,没有眼睛,没有耳鼻,整张脸被长着无数尖牙的嘴巴占满,就像八目鳗的口器。
从法阵中露出脖颈之后,它无法再向前移动,于是就从嘴巴中伸出一条覆满倒刺的器官……也许那是舌头。
它开始舔舐雾之矛的尸体,用倒刺刮下残肢和黑雾,一次次将碎末卷进嘴里。
卡尔又开始干呕起来,这是最近几天内他第二次想吐了。现在他非常羡慕人类,首先人类不必惧怕亵渎术士的魔法,其次人类把胃里的东西吐空后就会舒服很多,但他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一直被恶心感缠绕。
吃光怪物尸体后,魔像的大嘴缩回法阵里,黑雾也终于散去。
“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丹瑟利尔转身向卡尔和洛山达走来,手插在裤兜里,微微歪着头,猛地看去,就像从前走进CD店时的罗瑞。
不久前,罗瑞·丹西才是那个动不动就被吓得发抖的人,卡尔会安慰他,洛山达会主动保护他。而现在,这对血族和恶魔却像食草动物似的,一个瘫坐在地上,另一个半蹲半跪地防备着……丹瑟利尔站在距他俩几步远的地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的恐惧和疑惑。
“刚才……那是什么?”洛山达问。
“解决怪物,增强魔像。这么简单的现象你看不懂吗?我知道,你们就是想看我在做什么,对吧?”丹瑟说,“我要弥补之前浪费的时间,继续完成这个魔像。”
“你之前为什么不能做这些?”
丹瑟利尔自嘲地撇撇嘴:“不知道。现在想起来,刚回到人间时我的思想和视野都像被蒙上了一层幕布似的,那样不对劲,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现在想起来,也许是我病了?谁知道呢。反而,阿什尔对我用‘虚假灵魂’和‘记忆锁’倒像是帮助了我,毕竟,那些法术会影响我的这里,”他用指尖点点自己的额角,“我也该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也没那么容易恢复如初。”
洛山达缓缓站起来:“你应该知道,如果你非要把镰翼恶魔吸引到这里来,会引发极大的灾难。”
“我是人类,我都不在乎,你身为恶魔为什么要在乎?”
“该死,我家在这里!很难理解吗?”
“不难理解,”丹瑟利尔垂下视线,仿佛在回望昔日,“所以你看……我的家可不在这里,我不在乎。”
洛山达和卡尔对视,又一起用无言以对的眼神望着丹瑟。阿什尔曾经表示,深渊的生活极大地影响了丹瑟利尔,现在看来,这种影响根本不是什么“心理阴影”或“道德标准改变",丹瑟利尔也许已经疯了,也许他自认很理智,但在旁人眼里他几乎不可理喻。
丹瑟利尔拿出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看——对于从前的他来说,这简直是不可能的行为。“耗了快一小时……我也该继续去做别的事情了。你们怎么还不走?想做我的施法材料?”
卡尔听得一抖。洛山达反问他:“如果你想杀我们,我们这时候已经死了吧?”
“说得对,”丹瑟说,“我确实没想杀你们。因为我认识你们……傀儡已经够用了,暂时不缺你们这两个。”
“什么?”
丹瑟利尔没有回答洛山达的疑问,他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