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丢盔弃甲的,实在忍受不了和乌瑟这样共处一室却要互不相识,没过一会儿就佯装不适,不管不顾的逃了,一头缩回自己的壳中。
果然,后来就没再见到乌瑟。他就算再甜言蜜语,也不肯骗我的。
主现日就这样盛大而隆重的来临。若说手腕,谁都玩不过乌瑟。曾经水火不容的两大教派在他的统治下,居然神奇的得以并存,还共同认可了他的王权。今年的主现日,不论从宗教上、亦或是政治上,意义都足以载入史册。当我在庄严华丽的大教堂中,看着盛装的乌瑟手中抱着最高仪式专用的王冠,在两大教宗前半跪,接受神的祝福,他那么英俊,高高在上,让我的心忍不住发痛。
主现日之后,便是一年中最悠闲的时光。对平民而言,春耕尚未开始,大家享受着得之不易的和平,修葺房屋,整理劳作的工具。在上流社会,这段时间就比较枯燥了,距离社交季还有数个月,贵族们无事可做,便趁此时整顿一下领地或家族庶务。我闲在王都的宅邸中,靠音乐、刺绣打发无聊的时间。没几天,一个消息传来,我的懒散被惊得无影无踪。
伊丽莎白,王国的准王后,听闻我多才多艺,性格温良,邀我入宫,做她的女官。
在这时代,王后身边除了侍女之外,还有一众出身高贵的贵族女子担任女官之职,陪伴并服侍王后。对任何贵族女子来说,被选中入宫做女官,那可是梦寐以求的荣耀,因为女官无论是门第、性情、才华,必然是出类拔萃的。可是我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惊惧不安。
我在乌瑟的宫廷长大,知道在北方的国家中,由于常年征战,民风粗陋,对这类宫廷礼仪并不看重,乌瑟的生活一向精简,且无暇顾及这些后宫琐事,提出这建议的,必然是来自作风奢华的南方的伊丽莎白。
由于天气苦寒,不宜举行婚礼,所以伊丽莎白还未挂上王后的头衔,但她作为国王的未婚妻,在公众的默认下,已经享有了王后的一切权力。甚至在主现日上,她也与乌瑟共同接受了教宗的赐福,只不过并非像王后一样站在乌瑟身边,而是在乌瑟之后。她召我入宫服侍,倒也并无令人指摘之处。但是我想到戈亚给我的警告,再加上我与乌瑟的关系,让我摸不清她的目的。
我与蕾蒂商量过。蕾蒂向来对乌瑟抱有着坚如磐石的崇拜,一口咬定只要我入宫,乌瑟绝对会保护我的周全。可我还是害怕,等戈亚来找我时,我便向他寻求意见。
“害怕就别去。”他满口不以为然。
“可是……她毕竟是王后……”我犹豫不决。
“你是怕她?”他似笑非笑的:“还是想见乌瑟?”
看来与他讨论这个问题不太合适,我悻悻然的闭嘴。戈亚见我不说话了,撑了一阵,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她能邀请你,也得经过乌瑟的准许。”他说:“也许她想讨好乌瑟,或者还有其他目的,但是如果真想对你下手,在乌瑟的眼皮底下,她未必敢。”
“陛下他知道我要进宫?”我愣。
“是啊,等着你呢。”戈亚的口气凉凉的。
相处这么久,我已经大概知道他语气越不正经,话就越真。想到乌瑟在宫里期盼着我,我心中溢满了欣喜,小脸也不受控制的亮了起来。戈亚看我这样,嘴角歪出个自嘲的笑,轻哼一声,转过头去。
被他一哼,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心虚的望向他。只见他随意陷坐在沙发上,双臂大开,一副满不在意的架势,我心中又是负疚,又是有些软糯甜蜜。
戈亚这人啊,一向玩世不恭的,没事儿就爱逗我,欺负我,经常气得我七窍生烟。可是当我暮然醒觉时,总能在无数细节中发现他对我不动声色的呵护。从未有人能给我如此强大而稳定的安全感,连雷昂都没有,乌瑟就更不要提了。他就如同大海中宽阔的磐石,无论风浪多猛烈,他永远坚固而稳定,沉默的给我支撑,给我保护。
我心中不禁生出千百柔情,向他身边凑去,小声的冲他服软:“叔叔。”
他比我高很多,居高临下,似笑不笑的藐我,模样看着真是坏透了。可我此时觉得他好顺眼,那微下斜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总是只挑起一边的嘴角,和线条清晰的下颌与喉结,再加上他结实庞大,肌肉强健的身躯,散发出那么强烈的雄性气息,竟突显得我更为娇嫩柔弱,被最原始的生物本能驱使,甘愿主动献身,以求他的保护。我在他的气息笼罩之下,激素暴升,脸红心跳,像只小猫似的爬入他怀里,手揽着他的肩膀,声音更细,娇气的能掐出水:“叔叔。”
戈亚从来抵抗不了我的诱惑。我还没用什么手段,只撒着娇的喊了他两声,他就绷不住,嗤的笑了出来。两只大手顺势托住我的后背和翘臀,一个翻身,把我压倒在沙发上。
“嗯……”我现在早已成了放浪淫娃,被男人雄壮火热的身体一压,顿时全身酥软无骨,嘴里却假惺惺的,嫩声推拒:“讨厌……不能在这里……”
戈亚一眼识破我的口是心非,坏笑:“在这种地方,做着才更带劲呢……”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