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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倒、倒也不是。”苏青托腮想了想，“他其实也不凶的，但是我就是有点怕他。我爸爸你知道吧？从来都是笑眯眯的，我做什么他都依着我，所以我觉得我现在真是……出来混迟早要还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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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苏青坐直了清清嗓子，学沈重的口吻打电话：“等下我去接你……不行，你结束了就站在原地……不要自己打车，半夜很危险……就我一个人，开的是小秦的车，不会被人看见……不许说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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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晃晃桌上的炸鸡，粗声粗气地继续说：“我反正不吃，我建议你最好也不要吃，吃一块要跑半个钟头，划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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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再轻咳一声：“下大雨了还穿凉鞋出门？肚子疼是谁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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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David看着她哈哈大笑，苏青自己也笑倒了说：“不过他还是很可爱的呀，虽然有时候凶巴巴一点，但是其实只要我一发嗲他就没办法啦，我不听他的，他其实也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我就哭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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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苏青说着就端起酒杯咕咚喝了一口，挑眉说：“今天更没有关系，反正你明天下午就要去尼泊尔了，我悄悄毁尸灭迹就是了，等他回来我就装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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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两个人吃吃喝喝到半夜，沈重快零点的时候打电话过来，苏青跟他互相说了新年快乐，挂了电话没几秒就栽倒在茶几上睡着了，睡着睡着就整个人横在地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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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David也喝了不少酒，但是因为时差一直不困，就一个人坐到沙发上看电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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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三点多的时候门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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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David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下意识地抄起了桌上的空酒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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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沈重一进门，David就明白苏青为什么有点怕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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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沈重看到他也没说话，更没有怀疑他是闯进来的小贼，只是远远地看了他一眼，神情看不出是嗔是怒，但眼神里就是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淡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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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David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第一句话就说：“我是ga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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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沈重认可似的点点头，一边脱了外套鞋子往里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