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和投资方聊,你会更有底气,也更专业。”
陈厉靠在椅子上,看着徐星,已经长开的肩胛骨包裹在偎贴的衬衣下,透着坚实的男性荷尔蒙,他说:“那你今天就是为了温泉来的?”
徐星道:“要不然呢,你谈投资我享受啊,还不准我舒舒服服当老板?”
陈厉笑了下,当即道:“你是舒服,动来动去的是我,累的也是我。”
猝不及防又被陈厉当面耍了个流氓,徐星暗自翻白眼,转身正要走,陈厉半真半假道:“徐总,我去见风投,有没有什么要叮嘱我的。”
徐星的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闻言转身,随口似真非真地回道:“你就记得,风投不是创业者的大爷,别跪舔就成。”
陈厉靠着沙发椅的椅背,气场浑然天成:“我像是会跪舔的人吗。”
徐星拉开门,笑道:“我说反了,是投资方跪舔你,我去泡温泉了。”说完离开,大门在陈厉面前合上。
徐星一走,陈厉没有立刻动身,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拿起客房座机,给楼下行政房叫了点餐服务,搁下电话,又拿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他对那头道:“是我。”
对方大半夜接到陈厉电话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很激动,当即便开口:“年前怎么样,刚好我爸有空!”
陈厉嘴角吊了吊,干净利索回道:“那就年前。”
徐星还挺享受泡温泉的,虽然泉山的温泉也就是锅炉水,但胜在室外温泉坏境优雅服务周到。
徐星弄个了单独的小汤泉,泡在水里别提有多舒坦,再透着冬日的玻璃房看看山里的夜景和月光,当真是及其会享受。
没有人打扰,也不用顾虑杜自若会找上门,又有果酒相伴,乐呵得徐星边泡温泉边哼起了小曲儿。
结果泡了一半,母上大人一个电话来了。
徐星本能地正襟危坐了起来,氤氲地热气里抬着手机在耳边,徐母直奔主题,问他和陈厉什么时候放假,如果时间早,可以先到B市住几天,又说今年不一定回老家过年,徐父可能会把兄弟姐妹和奶奶一起接到省城过年。
徐星回答过两天就回家,已经买了到B市的飞机票,徐母却忽然话锋一转,问徐星道:“对了,前几天苏河来店里,我听说你在A市买房了,你哪儿来的钱?”
苏河为了飞出家族限制的牢笼,高考后果断选择了B市的大学,和宋飞抱团打游戏去了,徐母的店就开在大学城,两个傻小子没事做就去店里玩儿。
而徐星当初在A市砸钱买房是托了苏河这个房地产小开的关系,这年头还没有限购,只要有钱,想买多少买多少,徐星几乎把中彩票的钱全砸了进去,一点儿也不含糊。
如今徐母问,徐星就知道肯定是苏河一不留神嘴巴破了道口子,他赶紧把球往陈厉身上抛:“不是我,是陈厉买的。”
徐母一听是陈厉买的,果然不再多言,人孩子拿了父母的遗产买房子谁也管不着。
挂了电话,徐星又泡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估摸着陈厉和杜自若也该聊完了,起身披了白毛巾往回走,等换了衣服拿着房卡回房间,刚好在酒店一楼遇到了边聊边走出来的陈厉和杜自若。
徐星迎面闲散地远远看了两人一眼,还别说,杜自若倒是挺有精英气质的,陈厉虽年轻,但人帅个高气场足,两人走在一起,跟精英荟萃一般特别养眼。
他们同时看到了徐星。
两边一碰头,杜自若便装作没事人一样,笑对徐星:“小徐总泡温泉怎么也不叫我们,自己享受去了。”
徐星也没事一样回他:“知道你们要聊正事,不方便打扰,我这个游手好闲的只能自娱自乐了。”
说完了,在杜自若含笑的目光中,徐星当着他的面,直接转眼看向陈厉。
本来三人分开站,刚好处于一个“三足鼎立”的平衡状态,在商业场合,这有利于大家相互观察,即便徐星和陈厉是“一家的”,但杜自若作为风投方,本就应该赢得更多的尊重,所以这种对站的模式算是一种默认的主流的商务规则。
可不知是陈厉往徐星那边挪了,还是徐星在杜自若没注意到的时候不动声色朝陈厉那边过去了些的,当徐星转眼看向陈厉的时候,杜自若几乎是当即发现,三人站立的局势变了,徐星和陈厉成了一方,自己成了另外一方。
杜公子久在商场,对此十分敏感,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嘀咕了起来,这是否是徐星拒绝他的一种潜意识形态,难道他今天晚上当真做的如此明显吗?
徐星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又察觉出了多少?
而就在杜自若暗自揣摩和观察的时候,他眼见着陈厉和徐星当着他的面说了两句闲话,接着,陈厉抬手,隔着点距离,很自然地将手轻轻搭在徐星肩后侧,徐星也自然地略倾身过去,垂眼低头说了什么,笑了起来。
杜自若没留意他们具体说什么,但这样略显亲昵的姿态,搞得他心里一腔火噌噌噌朝上冒,他飞快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