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五) 甜蜜的兩種交尾 (H)</h1>
「我冬天會冬眠。」入秋後獸男突然跟我說。
那根本就是烏龜嘛。
「你要冬眠多久?」我趴在床上晃著小腿。
「地球的冬季有多長,我就會冬眠多久。」
所以才一直吃巧克力補充熱量嗎?要用那種睡姿睡三個月嗎?醒來後不會有僵直性脊椎炎嗎?
「那我應該會有點無聊。」
「妳、妳不可以趁我冬眠的時候,跑、跑出去跟別人...」他沒把話說完。
「跟別人交尾是吧?」我幫他接下去。
「...嗯。」
「為什麼不行?」我反問。
「妳不是想要跟J見面嗎?」他竟然將我一軍。
「想是想。」不過反正你睡著了怎麼會知道我有沒有跑出去。
「我我我聞得出來,也看得出來喔。」彷彿看透了我的心思,獸男要挾著。
「怎麼能用聞和看出來有沒有跟別人交尾?而且妳們對五感不是很遲鈍嗎?」不太有喜惡之別。
「沒有好惡不代表不敏銳,我們的視覺和嗅覺都很發達,妳的呼吸、心跳、體溫、氣味、毛細孔變化我都分辨得出來」
原來這點跟都敏俊一樣,不愧都是KMT什麼來的。
「嘖,很了不起嗎?」
如果我真的跟別人交尾,他也不能拿我怎樣,只是應該就再也不可能見到J了吧?那就等到見過J之後再說,老娘魔高一丈,豈是未成年小屁孩玩得過。
「不、不要跑出去。」獸男突然爬上床抱住我,輕聲地說。
「嗯嗯嗯不會啦。」先敷衍他。
「我冬眠的時候,會夢到妳的,所以妳也不要丟下我。」獸男像在許諾般,莊嚴地說。
「災啦災啦。」我回答。他最近也學了一點台語。
「那妳如果無聊的話會幹嘛?」他像害怕妻子紅杏出牆的老公一樣質詢。
「跟平常一樣啊,看看韓劇做做重訓泡泡咖啡逛逛書店,找小荳她們打屁聊天。」只不過是回到原先沒有獸男的生活而已。
「嗯。」他露出幸福的笑容,一邊輕撫著我的背,像撫摸貓咪一樣,摸了又摸,從背脊到尾椎,再回到背脊,又到尾椎。
「喂...」我覺得後背開始傳來陣陣酥麻。
「什麼?」他溫柔的問。
「你再這樣摸的話,我會想交尾哦...」在我眼中看到的獸男畢竟是個男人,他手掌的感覺也像個男人,很厚實,也很溫暖。
「交、交尾的話,以後要跟、跟妳一直住在一起。」他沒有拒絕,只是結巴著說明。
其實我很喜歡說話結巴的男生,小學的時候我曾經暗戀一個同班同學,他講話就常結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他的綽號叫阿星,有次被他鬧,我很生氣地把所有課本疊在一起打了他的頭,痛得阿星唉唉叫。
「那就住在一起啊。」同居都快半年也習慣了。
「而、而且妳跟我交尾之後,不能同時跟、跟其他人交尾。」這應該是含蓄地表達他希望彼此忠誠的意思吧。
「那我可以喜歡別人嗎?」
「如果妳真的喜歡別人,我會離開。」這是獸男第一次清楚地說出他對感情的態度,而且沒有結巴。
「好,我了解了。如果你喜歡別人,或是想跟別人交尾,那你就走吧。」我的想法跟他相同,合則聚,不合則散。
「我不會,至少在妳死之前不會。」他定定地看著我,那眼神裡有些什麼東西融化了我的一部分。
我們可以活到一千五百歲,也有少數長壽的族人活到兩千歲的。他說過。
跟獸男比起來,我的生命就像貓狗一樣短暫,如果是我,也不會輕易拋下我珍愛的同伴動物,這很好理解。
「嗯。」我想念棉花糖的味道,閉上眼等待他的吻。
就像他喝咖啡過敏那天一樣,我再次嚐到了麥芽糖、莓果和薄荷茶,和我最愛的棉花糖,這些可口的味道輪流在我唇齒間來去。
「你還是一樣好吃...」我著迷地說。
獸男只是微笑地用手指擦擦嘴角,臉頰紅紅的。
「你想跟我交尾嗎?」我知道在他的星球上,他還是個孩子,就算已經性成熟,習俗也要等到445年之後才能交尾,他們的民族性很保守。
他沒有答腔,只是褪去我的衣物。
「你為什麼不脫衣服?」我問。
「這不是我真正的樣子。」原來連衣服都是我想看到才看到。
獸男低下頭吻著我的脖子,熟練得不像第一次。
「你不是說...你從來沒有交尾過嗎...」我忍耐著頸間的麻癢問。
「這、這是本能,我們天生就懂得該怎麼交、交尾。」從語氣中也聽得出來他的亢奮。
「可是...可是我跟你不同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