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是什么感觉,沈冬行现在彻底体会到了。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礼貌的说一句抱歉然后离开,但事实却是他根本无法迈开一步。
他看到自己和沈冬至对视,看到自己转身回去,看到自己和她擦身而过走进了她的房间。
他的身体,不受他的控制了。
房间门关上,沈冬行就那么站在门口,高大的身体像松树一样挺拔,黑色的影子纹丝不动。
沈冬至没管他,她踢了高跟鞋,把衬衫领口解开大半,赤着脚走到酒柜前拉开了门。
“要酒吗?”她回头问他。
沈冬行没回答。
沈冬至想了想,挑了一瓶度数中等的红酒,又拿了两个杯子,打开冰柜门加了许多冰块进去,快溢出来的那种。
她一手拿酒,一手拿着两个杯子,走到沙发面前,酒和杯子往桌上一放,然后整个人往下一坐,屁股陷进软软的沙发垫里,头
则轻轻一歪靠着沙发靠背,柔软的头发贴着耳朵顺着锁骨,最后散落在白嫩的胸脯上。
她在看沈冬行。
而且眼睛里全是水光。
也许是她的慵懒和放松感染了沈冬行,他走了过去。
他坐到沈冬至身边,沈冬至像在床上翻身一样,整个人翻过去侧靠着沙发面对他,一只手还顺势起来撑着脑袋,看起来软萌又
可爱。
“沈冬行,你要穿成这样吗?”
听见这话沈冬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整齐的西装黑皮鞋,一丝不苟的领带,的确不像来喝酒的模样,也不太礼貌,而
且……
套房里有暖气,对他来说确实太热了。
他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解了领带松开衬衣扣子,最后他想了想,又把袖口也微微卷了起来。
沈冬至一直看着他,男人脱衣服的动作她向来很喜欢,有种别样的性感。
暖黄的灯光下,沈冬行的衬衫泛着柔和昂贵的光芒,和他的人一样,他的衬衫不是那种鲜明的白,而是一种更平和更低调高贵
的白。
吞了吞口水,沈冬至蓦然想起她第一次去金杉大厦见他时的情景。
那时的他就是这样,只着衬衫西裤,扣子随意解开两颗,袖口微微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