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铭抓着她的衣领让她起来,溅起来的水珠打湿了他的手,他从西装内袋里抽出真丝手帕细细的擦拭,似乎是在嫌弃她的狼狈。
——其实眼前的沈冬至并不狼狈,反而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黑色的湿发帖在耳边,染了水的唇瓣娇艳欲滴,更别提衬衣打湿后若隐若现的酥胸。
但谭宗铭全都视而不见,只往她的眼睛里看。
“打算解散至诚?解散之后呢?”
沈冬至没说话,她依旧垂着眼眸,呼吸声倒是比之前大了一点。
谭宗铭靠近她,继续往下说。
“不如来给我当情妇?一个月三百万,零花钱另算。”
说着他笑,轻轻勾了一下沈冬至的下巴。
“你知道的,我喜欢你这款……”
“——的脸。”
沈冬至的睫毛颤了一下。
然而还是久久没有说话。
谭宗铭退后两步,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
“要是愿意的话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转身离开,边走边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全世界又只剩下了沈冬至一个人。
她就是在这时候突然哭了。
不是号啕大哭,也不是惹人怜爱的抽泣,而是那种无声的泪流,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如果不站在她面前可能都发现不了她在哭。
因为她连肩膀都没抖一下。
但这种哭泣足以让所有人感受到她的悲伤。
包括现在正靠在走廊后墙边抽烟的谭宗铭。
她哭了很久,眼睛从泛红变成红肿,就连身上的衣服都不再滴水。
谭宗铭回来了。
他走到沈冬至面前,贴得很近,然后他捏住沈冬至湿漉漉的下巴,再次迫使她抬头看他。
——这次沈冬至终于看了他一眼。
他的嘴角带着讥讽的笑。
“林萱,跟我装什么呢。”
他的大拇指抚过她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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