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我和几个朋友都约好了”
华诤心里翻翻白眼,抱着儿子玩:
“欧洲你不是也去过几次了吗?不闷吗?”
“欧洲跟台湾能一样吗?你地理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我以前去的是英国和西欧。北欧只是走马观花。根本没好好玩。”
华诤抱着儿子往楼上走,梁澄莹在背后道:
“我要去北欧啊,你听到没有?”
“你要去就去啊。你跟我说什么?”
“我不跟你说,我哪来钱啊?团费二十万唉。我哪有二十万啊?我去喝西北风啊我?”
华诤把儿子放下来,递手机给他道:
“回房里玩,爸爸一会上来陪你”
等儿子进屋关门,华诤才道:
“一回来就为这事吵,有意思吗?你满世界问问去,看哪个女人一个月十万块的零花钱,还不够用的?你看看这满屋子的包,你的衣服手饰就装了整整两间房!鞋子又装一间房。多少人连放你衣服那三间房都住不起啊。咱能知点足不?”(小鸟的话:死了,我会不会在怂恿大家要夤缘富二啊?)
“又哭穷啊?人家是人家,我是我。瞎比啥?人家住不起三间房,谁叫她嫁的老公没本事?可我老公是什么?我老公是华氏连锁医院的大老板,连送老婆去北欧玩一趟都舍不得。丢人不丢人?”
华诤记得那时候给付一默买了一条钻石项链,付一默后来跟他说,对女孩子不能太好、不能买太贵的东西,还什么“碗米养恩、担米养仇”······当时华诤听了,如风吹春铃——只到耳膜。此刻想起这八个字,却个个如千斤重的铁橄榄。难为她那时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份见识和智谋!可惜这么好的女人,却不愿再给他指点迷津了。华诤只能靠自己分辩道:
“第一,我不是老板,我是给医院打工的打工仔。说难听点,我也是工薪阶层;第二,不丢人。我每个月的工资全给你花不算,每逢年过节,我不都给你补贴零花钱的吗?爸妈还给你的这些房子和门面收房租。你开着这么好的车、住这么宽敞的房子、儿子有爸妈养,一应生活费学费,还有人亲往来都是爸妈负责,还要怎么样?”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华诤电话响了。华诤见是母亲的来电,便冷了冷,才拿起电话,微笑道:
“妈,什么事?”
岑兰道:
“儿子,听说你今天在医院被人打了,是不是真的?”
“哦···没有,谁瞎说的?”
岑兰道:
“你别骗我。医院的事,瞒不过我的。怎么样,伤着哪里没有?”
华诤笑道:
“我牛高马大,哪能伤着?”
“你现在在医院?我和你爸过来看看你?”
“我在临江”
岑兰奇道:
“你在家?那我们不去了。你真没事?”
华诤道:
“真没事。你早点睡吧。”
岑兰道:
“今天我和杨律师商量过了,打你的那个人,不能赔钱了事。怎么的,也要让他进局子蹲几天。放心,妈妈已经找过人了,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还有,那个小刘,是干什么吃的?招他时候,我就跟他说过,他还要负责你的安全的。叫他明天不要来上班了,还有医院的那些保安,我一会就跟杨总说,全部统统换过。···”
“妈!妈!”
华诤笑道:
“那时候小刘不在现场。怪不着他。那个家属只是推了我一下,我是故意摔倒的。真要打,这样的人,再来一百个,都不是我的对手。可是,我总不能,在自家医院和人家打架吧?生意还做不做了?
别担心我,妈。
但是有几个保安确实年纪大了些,反应慢了点。如果今天我不在,靠那几个小医生和护士,只怕应付不了。我会去跟杨总说的了。”
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浓厚:
“你不用说,我去说。儿子,妈真是——真是心疼你。要不妈还是回去上班,给你分担一点?唉哟,早知管不过来,真不该开那么多分院的。”
华诤笑道:
“您不是天天都在垂帘听政的吗?我看你不上班,比那些上班的还忙。”
岑兰愀然叹道:
“唉,可是妈老了,帮不了你几年了。可惜也没个可心的人帮帮你!儿子,辛苦你了。要不你还是不要搞业务,就上上行政班算了。做外科医生压力本来就大,哪里还顾得过行政的事?”
华诤道:
“妈,你知道我的,我喜欢做医生。您别操心了。行政的事,是有点累,但是您不是常教导我‘力不到,不为财’吗?您别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动摇嘛!我要睡了,挂了?”
岑兰道:
“好,睡吧。儿子,小梁这几天不出去吗?她要出去玩的话,你记得把石头送过来。”
“知道了。我会给你电话的。”
梁澄莹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