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华诤笑着又歪过去亲了一下父亲:
“爸爸也好!”
男人说完,旋回身学迈克杰克逊跳着太空步、摆着机械手,往自己的房间门口退磨过去。
儿子的愉悦如骊珠,把家里照得亮堂堂。岑兰笑道:
“儿子,今天怎么了?好多年没见你这么开心了,发生什么事了?捡到宝了?”
华诤笑得光芒四射:
“比捡到宝还开心啊!——我的宝贝,就要失而复得啦!最近我的生活真是——真是让人心花怒放啊!什么都好——生意好、天气好、爸妈好!”
华诤开门进房间时,听母亲跟父亲道:
“怎么今天天气很好吗?我怎么觉得今天灰蒙蒙的?”
华诤洗了澡吹了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当年,他和她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亲昵、第一次促膝长谈···回到自己床上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乐开花到失眠。脑海里放电影一样,不断重复那些甜蜜的画面。也是这样,抱着手机想打给她,又患得患失地怕她生气、怕打扰她休息、怕她厌烦······可是怎么办?他又好想她,发条短信吧?
“睡了吗?”
等了一会,等到华诤都以为惹她恼了时候,才收到一条:
“没有”
两个字的回复,让华诤从床上滚了几圈,滚到地上。忙爬起来回复她:
“我也没有”
“???”
“其实上海也挺好的,房租虽然贵,但客源也多啊。为什么还是来关洲啊?”
额~~这是要聊长天的节奏吗?
付一默窝在被子里,想到他旁边睡着其它女人,却还在给她发短信,心头大不是滋味。不理他。
过一会又来一条:
“睡了?”
付一默没回。
就又来一条:
“明天不上班,多说一会嘛。”
付一默往手机里输“别烦我”三个字,正要按发送键,人家电话就进来了。付一默忍着气接电话,爱理不理。对他的没话找话,付一默也只在鼻腔喘出“哼”、“哦”的声音,算是答应着他。
可听他声音很大,不像是怕吵到旁边人睡觉的样子,疑心涂淡,聊起来,越说越起劲,都不知道说了啥,付一默只觉得眼皮逐沉,重得抵不住了。抬腕看表:哇,四点了!便找到个话缝打断他:
“我真要睡了,大少爷。改天再陪你聊吧。来日方长好吗?”
‘来日方长’四个字,对华诤极具说服力,他才地放过她:
“那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挂了吧?”
“哦。你先挂。”
华诤以为她还要说点什么,就听到“哔~~”的盲音了。
登堂入室是第一步
陆运红自认眼光不错,找到付一默这个师妹一起创业。人家不但软件娴熟、技术过硬,谈客户时有条不紊,现在还能带来一桩又一桩的大单。特别是,付一默和华诤见面不到60小时,手机提醒业务,就赫然显示了华氏打来的订金款,陆运红黑色的瞳孔里,全是用人民币写满的喜悦。
“妹子,我就说你行!姐姐看人,不会错的。华氏的单,你全权负责怎么样?”
现在骑上老虎了,还有得sayno吗?付一默答应着,想到要和华诤合作那么长时间,一面担心,一面又有些期待。
华诤在上楼的电梯里,遇到外一科的主任李医生,笑道:
“李老师,您上去开会?”
“不是,我之前上去找杨总时,眼镜好像落那儿了,过去找找。唉,小华医生,你这几天心情挺好啊?”
华诤摸摸自己的脸:
“有吗?”
“是啊。看你春风满面的。有什么喜事吗?医院最近效益好?”
华诤笑道:
“还行吧。我没注意。我妈说还行。”
“我干这么多年,像你这么年轻、刚过实习期就可以主刀的,少见得很。”
华诤谦虚道:
“都是老师您指点得好。我才能这么快上手,做点小手术。唉,老师,我件事儿想麻烦您,能不能帮帮我?”
这小华医生是老板的独子,医院里都知道。
医院栽培新人,本是有惯例。但手把手教他学东西,是董事长亲自摆宴席,跟这些专家打过招呼的。而且人家做得很周到,凡是教他东西的医生,医院还另外给工资当学费。本是礼尚往来无拖无欠。
小伙子脑筋是一个抵十个,聪明绝顶。业务上不说,上手非常快。难得的是:人家说话做事行人情,滴水不漏。低调得偻伛俯墙,一点都没有二世祖的架子。很讨老人家喜欢。
“这么客气?说”
“老师,最近医院里,不是在扩建妇产科吗?我想过去搭把手,所以我想不能像平时那样上班了,我想业务上接少点儿活,多跟点行政上的事。老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