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坏了。哈哈哈哈”
华诤道:
“你快打电话,叫她来的路上注意安全”
林小河歪屁股坐在一旁椅子里,接过安林递来的橘子塞嘴里,摇头道:
“唉,我不打了,怕说多了会露馅。唉哟,你快躺下啦。你这样一直站着,不防她走进来,就穿帮了。”
安森道:
“还没那么快。唉,一会一默来了,我们要怎么说?”
林小河咬着橘瓣,咽着汁水道:
“你就不用说了。你站在一边看我表演,就行了。”
华诤竖大拇指道:
“要说安太这演技,果然出神入化!可是,‘踩香蕉皮’这种桥段,你怎么想得出来?像我这么大个人,至少要说‘车祸’才有说服力吧?”
林小河道:
“天哪,要说车祸的话,动静太大了,交警、肇事方···之类的,场子不能辅大了——你家女王那么精明,一眼就看得穿。她又没见过人家踩香蕉皮踩到住院的人是什么样,兴许就信了呢?唉哟,快躺下啦。好好琢磨一会要怎么弄啦。”
几个人说了一会话,就听得有小护士推开门,在门缝外道:
“来了!来了!”
付一默冲进病房,躺在床上的男人头头上缠着一圈白绷带、身上挂着心电仪的长线,心电图示波器在旁边的桌子亮着几条波纹······女人冲过去,盯着男人、拉着他的手,背对着林小河,道:
“医生怎么说?”
“说是脑震荡,情况不太乐观。一默,医生说,不知道怎么时候能醒来。也许,三五七年,都说不定。”
付一默抓着华诤的手,慢慢梭坐在地上。
林小河听“砰”地一声,吓一跳,随即忙拦着好友,不让她再把头往床栏上撞。没想到付一默拼命挣脱了她的束缚,一直不停地用额头“砰、砰、砰”去撞冷硬的金属床栏。
安森被付一默的疯狂吓到,呆了呆,才忙用去挡住床栏,让她的额头撞在他手背上。
床上,华诤已经睁眼,惊惧地作势要坐起来。林小河示意安森抱住付一默,又朝华诤摇摇头,大声道:
“一默!一默,你听我说!别这样,医生还没有下诊断,你这是干什么?快别这样!一默,你不是最冷静的吗?你这样,人家还以为,你老公真怎么了,是不是?不吉利。快别撞了!你看,你老公不全须全眼儿在这儿吗?”
付一默被安森的手挡住,心里不痛快。满脸是泪道:
“你去叫医生来,去叫。我亲自问医生,你说的,我不信,去叫医生来!”
林小河道:
“唉呀,医生在做手术啊。等会才来。别着急,急不在这一时半会。”
林小河顿顿,又想起来道:
“也许,你跟他说点他爱听的,他兴许就醒了呢?你知道,他最稀罕你了。也许,你平时太苛责他,人家的要求,你又不答应,他气极了,才不想醒来呢。”
安森见林小河朝自己眨眼,便道:
“是啊,一默,华诤就想——”
安森说打住,林小河翻翻白眼,道:
“一默,你再想想,华诤有没有什么心愿、什么要求,是你一直没满足人家的?也许你答应了,他就醒了呢!”
付一默爬起来,扒在华诤身上,道:
“老公,宝贝,你放心,你好好养着。你醒不醒来,我都照顾你一辈子,端屎端尿,一辈子都照顾你。石头我会好好带他,好好教他,把他教得和你一样高高大大、出出息息的。”
付一默见华诤的脸皮动了动,她眨眨眼,再去看,那臭猪竟连嘴都弯起来了。付一默疑惑地回头看,见安森虽还是面无表情,但林小河诡异的笑容却是毋庸置疑的了。付一默忙忙再去看华诤,他正努力绷回面部神经,却听林小河道:
“别装了,她发现了!唉哟,演技差死了!这一会都挺不住!”
在华诤睁开眼的那一刻,付一默慢慢站了起来。她的脸、眼还在被眼泪浸泡着。说时迟、那时快,华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身下床,跪在女人在往后撤退的脚步边,一手抱住她的小腿,一手朝安森举起来,道:
“安子,快!拿来!”
安森忙把戒指递到他手里,华诤忙把戒指托到付一默眼前,道:
“别走!刚刚你说了,要照顾我和石头一辈子的。他们都听着呢。”
付一默这才收住泪道:
“合着,你没出事,你们都在拿我开涮是吗?华诤!还有林小河!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吗?!”
华诤的眼泪已流到腮边,但还笑着道:
“我知道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我请你原谅我。”
见他平安无事,付一默高兴还来不及。哭笑不得道:
“好了好了,别闹了。别跟这耍宝了,快起来了。听到没有?快起来了。”
林小河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