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把刀你见过吗?”柳下溪掏出那张凶器的相片拿给薛立为看。
“这把刀啊,听王律师来我们家讲就是这把刀成为指证二哥的证据。”薛立为拿起相片仔细地看着:“啊!终于给我想起来了。怎么就觉得它很眼熟呢,原来是那把刀。”薛立为突然大叫道:“我想起来了,这把刀就是张映春给二哥的,二哥一直当它是宝贝呢。”
“刀是张映春给你二哥的?”
“张家开杂货铺的,家里曾经卖过这种刀。以前二哥吃梨啊、苹果啊都懒得削皮,张映春还骂过二哥呢。我记得二哥说过他没水果刀。张映春就从家里偷偷拿了一把刀给他,二哥把刀子当成宝贝整天带在身上,后来这刀突然不见了。二哥有乱丢东西的习惯,记忆力又不好,可能被他弄丢了吧。”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二哥复读初三的时候我们常在一起吃午饭,自从我知道他们两个拍拖之后,二哥也没特意避开我,总带着张映春一起吃饭。”
“……”
“其实我还蛮感激那个张映春的,二哥认识她之后很少缺课了,成绩也上去了一些,居然只复读一年就考上了高中。警察大哥你猜猜一群年龄差不多的,不求上进、不喜欢念书、没理想、没追求又很无聊的未成年的人在一起常做些什么?”
“抽烟、打屁、聊女孩子,偶尔弄点酒类饮料喝喝。”这种类型的小鬼柳下溪见过一些。
“没错就是这个鬼样子,不过才不止这些呢。”薛立为点头道。
“还有欺负一下低年级同学,弄点零用钱花花。惹点小事招一些小非,调戏一下长得不错的女同学。”
“忒无聊的一群笨蛋,说得没错,以前的二哥就是这样子混日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国庆快乐。
滴血的悸动-07
薛立为带着柳下溪进了一个破旧的大杂院。
柳下溪心想,以现代城市的发展速度来看这里很快会被拆迁吧。
大多数的住房已经搬离了,没有人小心维护的门窗在秋风里哆嗦着。
院子里七、八位十六到十八岁之间的少年们,或坐或站,小声地议论着什么。一见他们两个出现,有几个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薛立为:“你哥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放出来?”“见过他没有?”“妈的,那位警察都是吃屎的啊,随便乱抓人……”
薛立为一直在摇头,他直接走到大槐树底下。
在那里有一个少年正靠着树干,嘴里叨着香烟带着一股子懒洋洋的神态,一身色彩缤纷的衣服松散地挂在身上流露出一股痞味来。
“狗头哥。这个警察大哥想问你们一些事情。”薛立为对这个少年堆上讨好地的笑脸。
这少年就是薛伟昭最铁的哥们啊,柳下溪打量对方的同时也注意到对方正在打量着他。
“你的证件。”少年双臂抱在胸前,咬着香烟的过滤嘴发出含糊的声音,一双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脸窄而瘦长肤色蜡黄。
柳下溪耸耸肩掏出证件给少年看。
“你不是这一区的,昭子的案子不归你管。”少年舌条一抵把烟头弹了出去。
柳下溪颇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立即发觉其他的少年占据了自己身后的位置,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柳下溪收回自己的证件:“谁说警察不能跨区查案的?”
“小为,他是你老爸请来为昭子翻案的?”外号叫狗头军师的少年问薛立为。
“不是。警察大哥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不过,我相信他。”薛立为站到柳下溪身边表示对他的支持。
“你们对警察很不信任?”
站在柳下溪身后的某一少年嚷嚷道:“警察都是一些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猪!”(啊,此处申明一下:此处不代表细雨个人观点,纯粹是剧中人的个人视角,请看文的亲们不要误解。)
柳下溪笑了:“有色眼镜看人啊……既然很讨厌别人对你们的偏见,那你们对不解的人产生偏见或者对警察这个职业产生偏见又该怎么说?”
“喂,你很会说嘛。”狗头军师呶了呶嘴,给了一个鄙视的表情:“你想问些什么?打算从哪个方面为昭子翻案?”
“你们打过架吧,有用刀子杀过人吗?”柳下溪问。
狗头军师戒备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请好好的回答,你们常跟薛伟昭混在一起,知道他的行为模式。了解薛伟昭的个性有助于我去分析他到底是不是凶手,确认他不是凶手才能替他翻案。我想你应该比其他人更明白事实:他被抓不是你们认为的警察们带着有色眼镜看他,故意抓他去顶罪,而是在现场发现了确凿的证据。”
“……昭子他不会杀人的。”狗头军师底气明显不足了,口气软了下来,有些喃喃低语。
“……我跟你站在这里说话就是确信了这一点啊。”柳下溪感慨,跟人沟涌有时真难啊。
“我们常跟人打架,小打小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