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进进去去的,便紧张道:“房子是我租的,我在小区开了家美容院。用的是我自己的钱,我没有找老雷要过半分钱。”
“想不到欢乐小筑也有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老崔看了一下,没什么发现。
这位吴女士从事服务行业善于察言观色,感觉到警察上门不是找她的麻烦,心定了一些,起身给他们沏茶。坐下之后,叹了一口气:“跟老雷的事是我糊涂。”
“你去过她家吗?”柳下溪问。
吴女士摇头:“我跟客人表面热络,进了美容院当她是送财的菩萨,私下并没有交情。你们不知道,美容美体的过程很长,客人放松心情会跟我们聊天。结了婚的女人总喜欢聊到她们的丈夫。李小姐包的年卡,我们美容院开张之后她就来了。”
“美容院开了多久?”柳下溪问。
“快一年了。”
“李囡囡知道你跟她丈夫的事吗?”
“……知道,她来美容院闹过几次。最近突然不吭声了。我不知道老雷跟她怎么说的,最近老雷常来我这里。”
“昨晚雷长洲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没看表,我在睡觉,被电话铃给吵醒了,我猜肯定是他老婆,就让他接了。果然是李囡囡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跟他老婆对骂。我很烦这事不想旁听,躲进了厕所,心里想着跟老雷说分手的事,等我回卧室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电话,李囡囡打的你家的电话?”
“是啊。”吴女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跟老雷的事,我很后悔。她大吵大闹差点让我的美容院开不下去了。后来打听到我家的电话之后,常常深夜打电话过来搔扰。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把电话线拨了。”
“雷长洲天天都来吗?”
吴女士摇头:“这个月来了五、六次。”
“你觉得雷长洲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会被女人拴住的男人,他会跟我在一起,我也很意外。我想,他在外边肯定另有情人,拿我作幌子堵他老婆的嘴。”
“另有情人?你为什么这么想?”老崔问。
“他不在我这儿,他老婆却打电话来骚扰我。这不明摆着他不在家不在我这儿肯定还有第三个去处嘛。”
柳下溪点头:“没错,有这种可能。李囡囡有没有新交的异性朋友?”
“哈!”吴女士拍掌:“警察同志,你说对了。李囡囡就是那种丈夫有外遇,她肯定会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有一天我跟她在味美鲜(小区里的一家餐馆)碰面了,她当时挽着一年轻男人的胳膊从餐馆里出来,还对我示过威。”
柳下溪来了兴趣:“年轻男人?”
“面熟不记得在哪儿见过,应该也是小区里的人,二十多岁的小青年,仔细一看还以为是她儿子。”口气忒毒。
“再见面你能认出对方吗?”
“应该认得出来。”
柳下溪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抄给了她:“下次见到这位年轻男人,通知我。”
吴女士双手接过号码:“警察同志请放心,我一定通知你。我觉得李囡囡做事不经大脑,老雷知道她在外边乱搞,正好找借口跟她离婚,连赡养费都不用付了。”
老崔笑了:“你跟老雷提过这事吧。”
吴女士脸一红,半晌才道:“有说过。”
“他怎么说?”柳下溪问。
“什么也没说。”吴女士不自然地回答。
“奇怪,这对夫妇闹成这样为什么不肯离婚?又没子女,怎么不协商离婚?离婚总比杀人简单吧?”老崔一边咧嘴一边摇头。他跟朱玲、小陆一样,认定死者的丈夫是犯罪疑惑人。
柳下溪摇头:“这种事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现在回局里?”老崔问。
“去2302,跟死者的邻居谈谈。”
2302三世同堂,家里只有一位老太太在。
“造孽哦,昨天还跟她说过话。”老太太叹气:“我连门也不敢出了,他们家有股鬼气。”
“鬼气?”
“好好的人突然死了,屋子里又没别的人。不是鬼气是什么?”
“……昨晚有没有听到其他的动静?”
老太太摇头:“我们这里隔音挺好的,她鬼叫的声音太大了,我们这边才听得到。”
没线索,其他的几家邻居也只听到死者临死前的惨叫,其他的事都没看到没听到。
邹清荷不停地看表。
“小邹,今天有约会?”他的同事笑着问。
“约了人。”邹清荷有点害羞地回答。今天上班集中不了精神,心里挂着案子,仔细地推敲雷长洲的口供,总觉得小陆他们问口供没问到点子上。中午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柳大哥:“我觉得有必要重新侦讯雷长洲。”
“为什么?”柳下溪笑着问。
“我觉得把房子装修成那样子会让人很紧张、烦燥。”
柳下溪回答道:“个人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