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停,大家都忙着出去探路,附近的雪地早就踩得一塌糊涂了。向导还动手做了一副雪耙准备拖梁教授出去。只不过,我们不敢轻易冒险。向导说不如出山找人求救。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姜文菜跟向导一起离开,到外边找人求救。想不到第二天早上,向导被冻死了。姚风一再坚持向导的死因不明,他这话让我们很反感,姜文菜说话直爽反讥他几句,姚风自尊心强可能受伤了吧。”
“向导被冻死的?”
“嗯,我认为向导是冻死的。山里的温度很低,我们御寒的准备工作做得不好。出事之后,两位教授才决定今年夏天再过去。”
“这样啊。”柳下溪沉默了。
“……姚风不该自做主张请你来。”刘持平从裤袋里掏出铁烟盒,里面有一叠整齐的方形白纸下边是一些切好的烟丝,他熟悉地把烟丝均匀地铺在白纸上很快卷好了一只香烟,叨在嘴上重新划了一支火柴。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
“当时,谁跟姚风住一个帐篷?”柳下溪突然问。
“梁教授。梁教授不能动,姚风照顾他。我们有三个帐篷,平时两位教授住一间,姚风跟向导住在一起。梁教授一病,文教授过来跟姜文菜住一间,我跟向导住在一起。那天睡到半夜,我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向导出去了。天气太冷了,我没理会他。第二天早晨,姚风过来跟我说才知道向导死了。”
冻死的?不合理啊,既然很冷,好好的帐蓬不住却在外边冻死……解释不通。
“你们说什么呢?”罗欧打着呵欠,摇头晃脑地走过来。
柳下溪看表:“啊,时间不早了,我去叫他们。”
走到房门口一看,清荷他们起床了,正在收拾东西呢。
“柳哥,想不到你跟刘老师很有话说。”姚风小声道。
“我在问他向导死的事。”
“什么?”姚风意外了,这位柳同志果然是行动派啊。他有些伤感:“这样也好,早点把真相弄清楚,能给死者一个交待我心里才会舒坦一些。我们几人中,我跟向导最熟,他人很好,极纯朴的山里人,一心为我们着想。唉,当时,我都不敢相信他死了。除了他,我们一共五人,如果不是意外,凶手一定在我们五人之中。我排除自己,加上梁教授两条腿肿痛无法行走。那么凶手就在他们三人之中。”
“三人之中……”姚风怀疑他们,难怪他们反感他。
“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
姚风为难道:“说不好,我也试着自己推理过,把案子当成谋杀案来想,却找不到头绪。其实大家都有可疑的地方也都没有杀人的理由,我想了很久没有答案,才想到你。我呀,果然不合适当侦探啊,亏我以前对自己很有信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加班了,码字不多,各位亲原谅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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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车摇摇晃晃颠得全身的骨头快要散架了,下午四点左右终于到了蓝县。
姚风拉着邹清荷:“我们去县公安局。”
罗欧不理解:“为什么?”
“这事以后再说。”姚风看了看刘持平,问:“刘老师跟我们一起去吗?”
刘持平点头,走到柳下溪身边,低声道:“浪费时间。”
邹清荷只听柳下溪说了一个大慨,太多不明白的地方,本来打算逮着姚风详细地询问一番。听姚风说要去公安局,问柳下溪:“柳大哥,他们会把档案给我们看吗?”
“……有点难度。”想调出旧案的档案需要出具相关的证明文件。不过,可以私下找侦办案子的刑警打听一下案子。大家是同行,应该好沟通。
“噫?你是警察拿不到档案吗?”姚风意外了。他以为只要柳下溪亮出警员证,对方一定会把档案乖乖地拿出来。
“就算在自己的管区内,要调出以前的档案也需要提交申请,或者有上司的直接签名,才能查阅资料,而且档案不能拿出来。每一桩案件宣布结案,相关的档案全部进了档案库,有专人看管。没有特殊理由,档案不能外调。”
“这样啊?”姚风有些泄气,匆忙的脚步停下了,这种情况他没预料到哩。怎么办呢?
“直接找侦办此案的刑警,我来跟他说。”柳下溪道。
他们去了公安局,对方不肯把档案调出来。当时侦办案子的刑警队长不在局里。
姚风垂头丧气。
“已经到了这里,我们也不急于一时。”邹清荷安慰道。
“先找地方住下来吧。”罗欧显然没受过这种罪,累得不成人形了。
吃了晚饭,他们三人回房。姚风给他们泡了茶,才开始正式说那件事。
姚风记得,向导死后,他跟姜文菜找到了牛家镇的派出所,派出所里的人通知了蓝县的公安局。派出所值班的两位警察跟他们先到了出事的地点,后来县局的刑警队长带了几名警察过来,尸体直接送到县里来了。他还记得刑警队长姓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姚风坚持向导的死不单纯,对方却只例行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