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周围太安静了。
起床,拉开窗帘。太阳好猛,一看表,居然到了下午二点多了。这一觉睡得也太长了一些。电视柜上有一杯浓茶,正好口渴,一口气灌下。哇咧,什么味儿,难喝死了。全身酸软,打一个嗝全是酒味儿,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噫?有人替他换衣服了?
过了一会儿,肚子不舒服,立即往厕所跑。
妈的,拉肚子。难道昨晚吃的东西不干净?唉,这种小地方卫生条件真差。
彭亦文觉得自己全身虚脱,难受死了,两条腿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扶着门框,看了一下门牌,好象是姚风住的那一屋,“有人吗?”他唤道,谁去帮他买止泻药?
等啊等(又跑了两次厕所),有些后悔昨天住进宾馆的时候跟楼下的服务员说过,不要上楼打扰他们。现在连一个能跑腿的人都看不到。可恶,房间居然打到前台的电话。
终于听到了脚步声,他大喜。
一只,哦,不,一个类似落水土狗的人踉跄着出现。
“罗欧。你来得正好,帮我去买点止泻药。”不好,肚子又在闹革命了。
“彭总,让我竭会儿。”罗欧不管不顾地坐在地上,“累死了。噫?怎么有一股怪味儿?”
“什么?”彭亦文往厕所跑了。
“一股腥味儿。”罗欧侧着头,挣扎着站起来,顺着味道走到文教授门口,敲门,“文教授,你在吗?”
门没锁,门开了。
“哇。”罗欧吐了,室内,殷血。文教授头破血流地斜倒在厕所的门口,一个沾血的青铜香炉翻倒在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同学结婚,俺要吃喜酒去,匆忙写了一章发上来,请亲们帮俺抓虫。
洗尘的细雨 ˇ树欲静而风不止-11ˇ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接到报案,蓝县的刑警们迅速赶到现场。带队的是刑警队长老费。他接到蓝县宾馆发生命案的报案时,心里觉得很不妙,祈祷着千万别是考古队的人出事。这支考古队聚集着县领导们期盼的目光。何况,跟着考古队一起来的还有来自香港的贵客,县里还指望着贵客投资引活县里的经济。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一到现场,事实摆在这儿,死的人正是考古队的一名学者。
县城不大,芝麻大的事情逃不过他的耳目。听说昨晚,县里的领导请这些贵客一起吃了晚饭还喝了不少酒。
案发现场是一间双人房,带洗卫间的。
洗卫间在进门的左手边,尸体倒在洗卫间的门口,一只脚进了洗卫间,一只脚在门槛上。头朝室内侧脸倒下,沾着血的香炉倒在尸体的右臂旁边。头上有两处撞伤,一处是右太阳穴,一处在头顶。头顶的伤是死者倒下来时撞到右边走廊的墙壁,墙壁上有倒下的血痕。致命伤在右太阳穴处,其伤口跟香炉沾血的位置吻合。可以肯定,香炉就是凶器。
老费当了刑警队长很多年,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了。只不过,穿上警察制服的人并不一定就是侦破高手。蓝县凶杀案不多,刑警队主要以打击偷猎、盗猎为已任,偶尔化解民间斗殴等等民事纠纷。平时局里的事不算多,除了穷一点,日子也算过得轻松写意。去年年终考古队的向导死了,他也觉得事情蛮怪异,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在各方面的明示、暗示下草草结案。可是,一件案子不是结案之后就算完结。关注的人一多,心里的小鼓七上八下地敲着。突然来了一个北京的刑警,又发现死者的遗物清单突然不见了,他不安,很不安啊,只希望这事能快点过去。
他的目光落在房间的窗户上,空调还开着,窗户居然打开了。难道凶手是从窗户外爬进来杀人的?他走到窗户前往外看,立即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五楼,外边的墙光溜溜的,谁有那个本事爬窗?再说了,外边是山啊。
回头看了看室内,双人床,一张床整整齐齐的,显然没人睡过,另一张床的毯子掀开了一半,枕头也歪了,显然死者从床上爬起来去洗卫间,正好遇到凶手从门口进来,抓起凶器朝死者的脑袋砸过去,死者受了重击立即倒地。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凶手敲门惊醒了死者,死者起床开门放凶手进来。走了几步凶手突然朝死者的脑袋砸过来……那么,有可能死者认识凶手。
“医生还没来?”他问自己的手下。
“还没到。”
“去催!香炉是凶器,给我查清楚香炉上的指纹。”
老费走出案发房间,有些奇怪,怎么没看到考古队里的成员?
“去把柳下溪请回来!”彭亦文皱着眉看着要死不活的罗欧。
“彭董,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罗欧小声道,缩在沙发上不肯动,爬山累死人了,发现文教授死了他大吐特吐,觉得自己元气大伤,站都站不起来了。
老费走进他们呆着的房间,问:“其他的人呢?”
“早上五点都走了。”罗欧回答他。
“五点就走了?只剩下你们俩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