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双腿肯定憋坏了。
“臭小子!笑得太难看。”
“哪里难看,我这是玉树临风,不会欣赏还打击我。”姚风调侃道。
梁教授撇嘴:“玉树临风?就你?得怪你晚生了几十年,没见过年轻时的我。”
“好热闹。”彭亦文提着饭盒慢腾腾地进来,笑道:“姚风你来了,没准备你的那一份。这样吧,我们出去吃,以梁教授的胃口这两份也能吃完。”
“去吧,我就知道,陪着老头子住院很无聊。”梁教授嘀咕。
“……没良心的老头子!我不走了。”姚风一屁股落在床上生了根。
“快滚,别指望我会分饭给你吃。”梁教授笑骂道。
“彭亦文,我们走。”姚风跳起来拉着彭亦文的胳膊就往外走。
彭亦文笑了起来,“这么急?饿坏了吧。”
姚风收起脸上的笑容,回头看病房的门已经关上了,叹了一口气道:“教授是骄傲的人,可能更想独自一个人静静地进行复健吧。”他想到自己的爷爷到了冬天关节炎发作的时候总想着法子把他赶开。
彭亦文一怔,转过头看他:“你跟梁教授亲如父子。”
姚风笑了。
彭亦文看着他的脸发呆。这样鲜活灵动的青年是他没见过的类型……
“怎么啦?”姚风奇怪地问。
“呵呵,突然觉得需要重新认识你。”
姚风调皮地眨着眼睛,笑得特别春风:“突然发现我长得很帅,不会因此就爱上我了吧。”
“啧,自大的小鬼。”俏眼一翻,胳膊肘儿朝姚风的胸口戳去。
姚风假装中招,往后一倒揉着胸口,跳开数步,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道:“说破了你的心思老羞成怒。”
“找打!”彭亦文追过去。
两人笑闹开了,玩笑话开始朝黄颜色靠拢。
进了餐厅,两人找了间雅座,彭亦文上下打量着姚风。
姚风总觉得他的目光带有调戏人的味道……姚风这位有为的好青年没认真恋过爱,这当然不是他洁身自好或者有什么偏执的性趣。身为无父无母的孤儿,穷困的爷爷收养他,童年、少年过得很不好,使他的心智格外早熟。小学时,同龄的男男女女都不理他。初中时他的成绩极好,每一学期都是全校第一。到了初三有一个不看中他的外表只重内秀的女孩子曾经对他表示过好感,姚风也抓住机会勇敢地握起女孩子的小手。可惜,他完全给不了少女幻想中的诗情画意。他们第一约会就被姚风搞砸了。那是一个秋风爽朗明月高悬的夜晚,他跟那个女孩子来到小河边,一只手拉着女孩的小手,另一只想搭在对方的纤肩上,谁知道他衣服穿少了(不能怪他,他本就没一件能体面穿出来的衣服)打了一下大大的喷嚏,口水鼻涕溅到人家小女孩脸上,对方当时甩开他跑掉了。以后在学校,女孩子再也没理过他。失败的约会经验让姚风在高中时代老老实实再也不心存幻想,满足于跟女孩子们的眉目传情,少女们毕竟是矜持的,他不去追求人家,郎有情妾有思的戏码没在他身上印证。再说,他还没优秀到让人家敢大胆地倒追他(这个阶段他还不知道两男的也可生情),便把全部精力放在学习上。进了大学遇到邹清荷从此陷入苦恼的单恋中,分不出心情捕捉女性飘渺的目光。再说考古系的女生少得可怜,加上他在北大完全没吸引女性倾慕的优势,不得已保持着纯洁的单身。
“我错了,本以为你是老实人,想不到……”彭亦文摇头,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目光在他脸上不停地游离。
“我哪不老实了。”姚风笑着反诘,他那机灵的小心肝发挥超强的电力,捕捉到彭亦文调侃的口气里含有一份暧昧。
彭亦文笑而不答,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轻抚着筷子。
姚风的目光跟随着他的手在动。
“傻瓜。”
姚风把手搁在桌上朝彭亦文移去,却又在三寸处停了下来。
彭亦文拿起筷子,朝他的爪子敲去。
姚风的手立即闪开了,爪子一伸握住了彭亦文的右手腕:“哇,你好瘦。”
“去你的。”彭亦文轻咬着嘴唇,根本没挣扎由着姚风握着。
手腕皮光肉滑……可惜雅座的门开了,姚风立即缩手,餐馆的服务员进来了。午餐的时间已经,餐馆生意很清闲,上菜的速度非常迅速,都不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姚风吃饭一边吩咐站在旁边的服务道:“有苹果吗?先送两只苹果上来,记得带一把水果刀。”姚风吩咐道。
彭亦文好奇地看着姚风,只见他非常地旋转着水果刀,苹果皮极有弹性地散成花瓣,接着是苹果肉……不一会儿,摆在彭亦文面前的是一朵由苹果雕成的菊花。
“送给你。”姚风笑道。
“喂,一朵花水果雕成的花就打发我了?太廉价了吧。”嘴里这么说却舍不得吃呢。
“礼轻情谊重。”
“这个当礼物还差不多。”彭亦文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古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