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上,立马就出现了一个大问题——阎绮陌的名字很快就被满满当当的银子盖完了,巫锦那边却是空空如也,一根草都不生。
看来大家对此事看法出奇一致,一丝异议都没有。
大伙儿瞅了瞅没争议的红布,面面相觑,不知赌局该如何进行,这时有人提议道:“那我们先看蓝布,把蓝布押了再考虑红布好了。”
“成,没问题。”
“我看大祭司今晚……”
“我今晚什么?”云婳的声音猝不及防从廊边冒出来,她看这边热闹,便笑着闲步走进,“怎么了?你们围在这儿做什么?”旁边还跟着水犹寒。
卫高眼疾手快赶紧把蓝布拽下塞进袖子里,所幸大家拦得严实,并没有被云婳看见。
“没,大祭司,我们说你今晚一定很开心。”众人开始岔开话题,“对啊对啊,恭喜大祭司!”
正在云婳同他们闲谈说笑时,水犹寒走近那张石桌,指着上面的红布疑惑道:“这是什么?”
“嘿嘿,”卫风干笑两声,眼珠一转,“护法,这是刚设的赌局,你要来试试不?”说着搓搓手扒拉开阎绮陌名字上的银两,让水犹寒看个清楚。“这方是圣女,这方是阎教主。”
“什么赌局?”云婳闻着声过来凑热闹。本来半刻前将鸡毛掸子和搓衣板借给小锦以后越觉得事情蹊跷,拉上水犹寒想去看看情况,没想到路过院边又被这群人吸走了注意,现在好奇心全放在了这桌赌局上。
“这个嘛……今晚押注,明日揭谜,当然是……”卫风神秘一笑,“赌圣女和阎教主今晚谁上谁下,明早哪位起来腿软腰酸,另一边自然就是赢家。”
水犹寒看着“巫锦”这个名字那边空空如也,不禁动了些恻隐心。
“护法你平日和圣女最亲近了,不如就亲帮亲,押她试试?”大家都盼着水犹寒赶紧把银子放上来。
水犹寒也想,可是……
她询问的目光望向云婳,很快收到一袋“零花钱”,“你拿去押吧,都押小锦。”
家里的财政早就尽归了云婳管,水犹寒身无分文,此刻刚拿到的一袋银钱也全倒了赌桌上。
大伙儿看着她倒出来的亮闪闪的金锞子,眼睛发光,赶紧又加了不少银两在“阎绮陌”的名字边。
买得多,赢得多!
大家盯着水犹寒洒出来的金子笑,云婳也望着她们笑:“记住你们的话啊,明早谁腿软谁就输了。”
离开的时候,水犹寒好奇地问了她一句,总觉得她方才有股胜券在握的派头。但……事实似乎并不如此。
云婳“咭”地笑了出来,眉眼藏笑过去对她耳语了几句……
接着水犹寒也听得轻笑起来,看了眼赌桌边还兴致勃勃等着分金子的教徒们,笑笑摇了摇头。
红烛摇曳的屋内,气氛却全然不像个洞房,反而更像个审疑犯的现场,凝肃威重。
“跪好!”巫锦的声音中夹着冷冷的怒气。阎绮陌赶紧挺直了背,低着头只敢盯着地面。
膝盖下是一块搓衣板,硌得腿生疼,前面还有一根鸡毛掸子在挥舞,随时会落在身上。阎绮陌憋屈地咬着牙,脸涨得通红,好几次想站起来挽回颜面,可是被巫锦一喝,立马又绷直了身子跪得笔直,丝毫不敢动弹。
“阎绮陌,你去青楼了?”
阎绮陌见她动怒,不敢点头:“小锦,我只是去见一个朋友……”
“见朋友?”巫锦反问,“我怎么不知道你在青楼有朋友?你一直瞒着我?”
自己的确是瞒了她,阎绮陌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既然是朋友为什么要瞒着我?除非你心虚。”巫锦的思维此时格外清晰,言语满含愠怒:“昨夜没让你和我睡,所以就去青楼见‘朋友’了?”
她越说越气:“阎绮陌,就因为我们没成亲你就,你就去……!”最后话语骤停,自己都说不出口了。
“小锦,我只是昨夜去找了她,晚上是在你安排的房间里睡的。”阎绮陌也着急,担心她误会,“我与她只是坐谈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做。”
“好啊,阎绮陌,看来你夜里精神都很好,还能大老远不辞辛苦跑去青楼与别人坐谈。”巫锦把鸡毛掸子摔到地上,褪下外衣,“我没你精神好,我先睡了。”说着真便侧身一躺,被褥一拉,朝内睡下了。
“小锦……”
“我困了,我要睡觉了,麻烦你别说话。”巫锦是真的生气了,气她瞒着自己去青楼,深夜去见“朋友”,还不知道那“朋友”与她半夜做了什么事。
阎绮陌膝盖有些泛疼,然而疼痛事小,难为□□大,她这辈子还没跪过谁。“小锦,我可不可以……”
“可以啊,你快去青楼找你的朋友,去了也就别回来了。”巫锦气恼说完,把被褥一掀,蒙住脑袋裹着身子蜷起来了,不想再理她。
阎绮陌咬牙想了想,心底叹口气,不敢再出声,默默跪在搓衣板上,也不敢动弹。
这一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