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季喻川, 凉凉地说道,“是不是要给你变出一双鞋子增加跑速啊?你可做梦去吧。”
“你这人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的吗?”季喻川扁了扁嘴 。
“香在哪儿?玉在哪儿呢?”盛清如故意左右张望,最后视线落在了季喻川的身上,眸光暧昧不明,“哦, 原来是在这儿啊!”
“你——”季喻川快被盛清如气哭了,她不服输,猛地站起身,迈开了久不经剧烈运动的双腿。沉重的似是灌了铅,又酸又痛。这往下看找不到来时的路,往上则是能够看到道观的画栋雕栏,还算是有点儿期盼。
“可把你委屈的。”盛清如叹了一口气,扫了季喻川一眼,“上来吧,走不动,我背你。”
“谁要你背?”季喻川哼了一声。
盛清如挑眉道:“真的不要?”
“傻子才不要的!”季喻川见盛清如的神情微微有些变化,生怕她反悔了。矜持了片刻赶忙改口,忙不迭地跳上了盛清如的背。这家伙反正不是一般人,而且她身上又香又软又凉,谁不喜欢享受呢?这不算是堕落。季喻川在心里给自己的行为做狡辩。盛清如一个人走路,确实比带上她要来得快,所幸这路上没有旁人,不怕这幅图景被拍了去。
玄天观是依山而建的,传闻有近千年的历史,来往的小道士们比来问道的旅客还要多、季喻川左瞧右看,对着壁上花里胡哨的画轻轻感慨。然而,盛清如的步伐还没有止住,她走到了一个趴在桌上打瞌睡的小道者跟前,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
“两百五一位,一米二以下的小孩子免票。”小道士打了个呵欠,眼睛也不睁开。
这两百五的门票比大多数景点都要贵了吧?季喻川听了他的话差点叫出声来,幸好及时地捂住了唇,内心则暗想道,会有二百五买这门票吗?然而在盛清如的目光下,她不得不掏钱,当了自己心目中的二百五。
季喻川的心在滴血,她紧抓着盛清如的手,穿过了一道拱形的门:“很贵,最好有点收获。”
盛清如淡声应道:“这种事情向来是随缘的。”
缘这个字太过于玄妙,简单的来说,就是没戏了。眨眼间便花了一比“巨款”,季喻川垂头丧气了好一阵子。当然,跟着盛清如没多久,这垂头丧气就被惊骇与畏惧取代了。之前走过的路是经过人工修葺的,而眼前这仅容一人行,看着不太像路的路才是所谓的山道。她指了指草木丛中的那条泥土弯道,不可思议地问:“下去?”
盛清如点点头:“是的,下去。”
季喻川吞了吞口水,转过头紧张地问盛清如:“真的?”
盛清如残忍地应道:“比真金还真,你要是不动,我不介意推你一把。”玄天观那明面上的小道士都是用来应付上门的客人的,只会做一些法师和诵经文,真正有修为的,是他们的观主玄微子,只不过他住在了深山老林里面,不跟这些小道士一块儿。
季喻川都要绝望了,跟盛清如在一起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麻烦?肩上多了一股力道,她还以为盛清如要将她推下去了,赶忙尖叫一声,自己先迈出了一步。这第一步一旦走出去,接下来的就相对容易些了。身子微微后倾,两只手胡乱地抓着一旁的树枝,寻找平衡。
眨眼间便滑入了灌木丛里,只剩下一道半遮半掩的身形。盛清如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手,眼眸中划过了一道茫然。天知道季喻川在怕些什么,摇了摇头,她也跟着走下去的,几步赶上了季喻川,看她脚步不稳的时候,顺手扶了她一把。
细长的指甲在手臂上抠出了一道血痕,季喻川停下了脚步,低着头一脸惭愧。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感觉到有什么抓住了她,才会下意识地一抠。盛清如喃了喃唇,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手臂上发红的伤口。一反常态啊,伤处没有迅速地愈合,可也没有感觉到灵力的流窜。季喻川不是寻常人,她的身上一定藏着很多的秘密。
潺潺的溪水声在冷寂的山林中带出了一道清凉,清脆的鸟鸣声藏在了浓密的树冠中,盛清如她们两人总算是找到了溪边的那一间茅草屋。一侧是溪流,门前是被篱笆围着的两片菜畦,小黄狗安静地趴在了门口甩着尾巴,穿着浆洗到发白的道袍的老者则是躺在摇椅中,用收音机放着六十年代流行于大街小巷的金曲。
老头儿还真的有闲情逸致,是个会生活的隐者,这种念头在季喻川的脑海中只维持了片刻,在走近的时候,她看到了心目中仙风道骨的老者脖子上两串大金项链、手指上套着的金戒指时候,又改变了看法。
“有客人来了。”玄微子摁掉了收音机,拍了拍小黄狗的脑袋,眯着一双只剩下细缝的眼睛看着盛清如两个人。“如今各界的门被打破,人与妖鬼之间还能这么和谐,真的让老道我很是诧异。”
“什么意思?”季喻川偏头看盛清如。
“没什么。”盛清如凑到了季喻川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又抬起头道,“玄微子道长,您应该明白我的来意。”
“明白明白。”玄微子笑眯眯地点头,“连尊驾都来了,老道怎么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