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消亡的全部醒过来。作为一般人的江如锦,我是不会跟严女娣有交集的,在圈子里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但是现在我不仅仅是江如锦了。我与她以及水灵珠之间的渊源颇深。”
江如锦叹了一口气,原本冰冷的面庞上终于多了其他的情绪。“五灵珠原本都是娲皇之物,后来散落在各处。我是水灵珠的新主人,而严女娣,她手中拥有的本来是火灵珠。精卫填海的故事你应该也听说过了,结局相差不远,可故事却远没有这么简单。她是炎帝之女,身上有纯粹的火之灵,可是在海中被孽龙暗算,最后不得不化为精卫。我原先与东海交好,帝女就是被他们以我的名义引诱到海中的。我到了东海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火灵珠被东海之龙所夺。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他们的手中抢回了火灵珠,同时,也找到了帝女的化身精卫鸟,将水灵珠放在它的身上,让它不再畏惧江海的风涛……”江如锦回忆往事的时候,脸上有浓烈的爱恨。
“所以说,你是传说中的冰夷?”听完了长长的一串故事,季喻川还沉浸在那余韵中,江如锦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了。“可是在神话中,冰夷不就是那个花花公子河伯吗?和海神若争大的?难不成在轮回中你性转了?”
“……”江如锦瞥了盛清如一眼,仿佛在询问“你是如何忍受这个人”的。脸上的好奇神色不减,如果不回答的话还不知道她会问出什么事情来,江如锦只能无奈的解释,“传说终究是传说,我体内是冰夷之魂,是黑帝之女,与水族多有来往。”
“这样啊。”季喻川似懂非懂地应道,“所以说水灵珠被你当成了定情信物送给了精卫,现在想要拿回来?”
“不是拿,是换。”盛清如拍了拍季喻川的头,用一种关爱幼童的视线慈爱地凝视着她,“就像老道长说的,如果没有觉醒精卫之身,水灵珠解开符咒后的力量,是肉体凡胎没办法承受的。但是火灵珠与她同源,就不一样了。”
季喻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沉思了半晌后,又问道:“严严身上有龙气,你们想去拿水灵珠,就要刚上她的护身龙气。问题来了,你们为什么非要去抢或者偷呢?就不能让严严自己把水灵珠拿出来吗,你们的思维我真是猜不透,简单的问题做什么复杂化?”
“……”
“既然你这么说了,就派你来当这个先锋,从严女娣的手中拿到水灵珠吧。”江如锦和盛清如异口同声地说道。
季喻川赶忙摆手,将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水灵珠是游敖守护的东西,如果她从严女娣的手中将它拿过来,还不得被游敖撕成碎片?“不能是我啊,你们不是说它上面有符咒吗?还有它的力量,我这具肉体凡胎哪里承受得住?要去也是她去啊。”季喻川一指江如锦,觉得自己的提议很有道理。当初的帝女丧生东海,冰夷是要负一点点责任的,现在就应该她来扛起一切。
“我觉得很有道理。”盛清如附和着季喻川的话,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江如锦眉头一蹙,她凝视着盛清如道:“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季喻川懒洋洋道:“问。”
掩饰住眸中一道异光,江如锦冷声道:“你们是为何而来?”她知道盛清如的身份,她也清楚原来的一切早已经变成了过去式,是要逆转时光重现洪荒时的一切,还是按照世事发展的轨道下去呢?凤凰是跟在娲皇身边的人,代表着娲皇的意志。可是若那道意志是她不愿意承受的呢?很抱歉,她就只能够选择站在对立面。
“这同样是我想问的问题。”盛清如悠悠然地应道,仿佛没有感觉到江如锦眸中的敌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而她的就是找到转灵珠。“我不会让太古天庭重现于世的。”她不想隐瞒江如锦,反正最后都会知道,不如一开始就坦诚。
太古天庭重现?江如锦微微一愣,眸光渐渐幽沉。谁也无法预料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自然也不能确定站在眼前的是敌是友,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犹是。江如锦微微一颔首,她不再说话了,只是在道口与盛清如她们分别。
“走吧,我们也回家去。”盛清如收回了目光一笑。
这世间的一切都在悄然变化中,季喻川心中的疑窦越来越多,她没有走动,反而用一种带着审视的目光凝视着盛清如。她不是一个痴傻的、一无所知的人,不知道是不想知道,是将一切都看淡,可是现在显然是不能了呢,她得强迫自己来直面这一切。唇角扯出来的笑容也是冷冷淡淡的:“我还有问题。”
不再是关于其他人,而是与她自己息息相关。
“为什么你会跟我结阴契?我的身边围绕着的都不是一般人,那么我是谁?”季喻川抓不住那种怪异的感觉,她向盛清如求助,可真的能够得到最终的答案吗?她可以直接面对真实的一切吗?
“抱歉。”盛清如听出了季喻川话中的凝重,她也收敛起那副散漫,反而用一种严肃的语调应道,“这同样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或者只有等你自己找到答案了。”
季喻川没有说话,目光还是冷得像是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