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呢,她们仅仅是为了“女娲血玉”以及另外一颗灵珠的行踪罢了。
盛清如握紧了季喻川,低叹了一声:“我觉得你应该跟黄恺他们一起走。”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季喻川挑眉,她低头看着握住自己的手,笑了笑又道,“那你松开我。”她明白盛清如的心思,可是谁知道跟着黄恺走会不会又遇见什么麻烦?她知道跟着盛清如必然陷入陷阱中,但是她乐意面临此一劫,两相比较,还是跟着盛清如比较好。
两人没有时间说太多的闲话,沿着阮玉容离开的方向一路追踪去,地面上都是狼踏过的脚印。到了那深处,脚印消失不见了,反而让只剩下野狼的尸体。它们的身上没有爪痕和咬痕,像是直接被巨力扭断了颈椎。沿着痕迹一路追踪到了山谷中的浅滩上,头顶的光亮消失了,巨大的影子将整个山谷笼罩,盛清如顿住了脚步,她缓慢地抬起头,怅叹了一口气道:“情况有些不妙了,大妖放过了我们,我们则是赶着趟儿往它的口中送。”
季喻川听了这话也缓缓地抬起头,她看到了一条吐着信子的巨蛇,双眼像是两个巨大的红灯笼。它的身上覆满了麟甲,一般的蛇不同,它不只是长出了双角,而长出了奇怪的双翼,正证实了蛇化蛟的传说。当然,最吸引季喻川注意力的,还是坐在了它头顶上的任仪,依旧是那副乖巧天真的清纯模样,可是双眼中的狠厉却是让人心惊胆寒。这条巨蛇似是没有将心思放在他们两个身上,而是紧凝着崖壁上的一个洞,颇为忌惮。
“阮玉容在里面。”盛清如解释道。
“她会飞吗?怎么爬上去的?还真是让人惊叹啊?”季喻川啧啧叹了几声,双手环胸,看着巨蟒在犹豫后将蛇尾小心翼翼地探入了洞中。一阵刺眼的红光乍然亮起,蛇滋滋的声响越来越大,这是忍者痛苦也要将阮玉容就抓出来?季喻川仿佛能够看懂巨蟒的表情,也渐渐地醒悟到,她的目标不是阮玉容,而是阮玉容身上藏着的娲皇血玉。
就在阮玉容被巨蟒摔在地上的那一瞬间,盛清如出手了。带着火的箭光比刚才的红芒更亮上了几分,她纵身一跃,接住了那从山崖上坠落的人,同时也瞥了眼她紧握在手中的血玉。“她跟你一样,身上有一些符箓,可能都是张大诚给的。”
“尊驾是什么意思?”巨蟒开口说话了,它的声音像是几十只厚重的皮鼓被敲击,沉闷而又粗粝,甚至还带有回声。
“我可以救你,条件是把东西给我。”盛清如没有理会那巨蟒,而是将视线转移到阮玉容的身上。她几乎可以肯定,被阮玉容攒在了手心的就是那块娲皇血玉,也就是凭借着这东西,她才能够抵挡巨蟒的攻击。
阮玉容早已经被面前骇然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她素来相信鬼神之事,在家中也贴了不少的符、请了道士来镇邪,就怕圈子中有谁养小鬼吃她的气运,可那些事情到底都是凭借想象,哪里有亲眼看见来得震撼?她先是被群狼驱逐,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巨蟒蛇尾一扫,直接打断了狼的颈椎骨,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容易。“真、真的?”她颤颤巍巍地问道,微仰着头看面前人的神情,她的面貌跟盛清如没有一丝相似,可是那身形、那眼神以及周身的气势,让她每每见到人,都将她等同于盛清如。
“诶呀呀,不要废话了。”季喻川可等不住,她直接走向了阮玉容,掰开了她的手指将女娲血玉挖了出来,看了眼是熟悉的东西,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道,“公平交易,不用谢我们。”阮玉容的身上没有了血玉,自然不再是巨蟒的觊觎对象,哼了一声,压根不将这小小的人类放在眼里。
“血玉拿回来了,但是土灵珠在那么那么高——”季喻川用手比划了一下,她眯着眼,问道,“任仪是什么妖怪?为什么土灵珠在她的身上?”
“不知道。”盛清如摇了摇头。
“尊驾,娲皇的遗物难道不该归我大地一脉吗?”蛇族向来自诩娲皇后人,修成之后人首蛇身,面前的这一条巨蟒显然不例外。
“你既然自诩是娲皇一族的大地之脉,难道不应该遵从娲皇的谕旨么?还是说你想着私吞了这些东西?”盛清如的神色一凛,冷冷地凝视着巨蟒以及坐在它头顶的任仪。土灵珠原本落在了土族土之帝的手中,任仪会是他的什么人?
巨蟒的双目凝视着盛清如,它猛地一扫尾,撞在了山石上发出了轰隆的响声,它阴恻恻的笑了,声音亦是如同雷鸣。“娲皇已经隐世不出,什么才是她的谕旨?难道凭借着你一外族人说了算吗?”巨蟒是铁定了心要抢夺女娲血玉。只听到一声刺耳的鸣叫,地面上一群黑压压的蛇在扭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是跟你们蛇有仇吗?我这几天到底遇到了多少的蛇妖?”季喻川很讨厌这些冷血的爬行动物,眉头狠狠一皱,直接翻出了从玄微子那儿坑来的符箓。两指捏着符咒,装得有模有样。
“道者?”数千年前,妖族与人族混居,妖族借着力量将人类驱逐到边境地带,可是在人群中有一种名为修道者,却是让自以为是的大妖们吃了不少的苦头,各族之间的斗争不断,最后的结果是以人族为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