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手落在了盛清如的腰际,埋首在她的肩颈。
“是么?”盛清如的尾音微微上扬,她搁置在季喻川腰间的手,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滑到了衣服里面,在季喻川一脸惊惶的抬起头时,趁机揽着她翻了一个身。如此亲密的状况在她们两个人之中发生的次数并不少,可是此时此刻确实别样的旖旎。季喻川的呼吸在盛清如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肌肤的时候,就凝滞住了。她听见盛清如说:“阴契到底只是个契约,我想将它变成真的,我的女朋友啊,你同意吗?”
说实话,盛清如有点儿紧张,尤其是提到阴契这两个字的时候,她不知道季喻川会做什么反应,会不会再一次提出要她解除阴契,这该死的关系可能让她们更为贴近,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将她推向了遥远的彼端。季喻川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她眉眼上扬,唇角勾起了一抹放肆的笑容,仿佛是一种无声的邀请,更像是一种笃定了盛清如不敢的蔑视。这样的挑衅摆在了眼前,要是不做些什么,那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了眉眼上,又探向了那更深处。
床头的女娲血玉亮了又暗,淡淡的红色气息萦绕在上头,嘹亮的凤鸣像是一种幻觉,血玉中那道凤影更鲜活了些,可是谁都没有发觉上面的变化。客厅里面的清清抖了抖身子,从沙发底下爬出来的时候,向着紧闭的房门扫了一眼,她的身上多了一种巨大的影子,似乎要现出了原形,可是想了想季喻川的话,又抖了抖,变成可爱的、不掉毛、不用喂养的小白团子,窝在了沙发底下继续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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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盛清如这边的情意交融,楚谨言那头可不算太好过,薄念之的冷脸就没有融化的时候,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借口,人家压根就不打算听。每次她想开口的时候,便送上了成叠的文件,跟她汇报公司里面的事情。可是谁想知道公司里发生什么啊?楚谨言看着那白纸黑字的合同,脸色越来越沉,恨不得伸手将它们全部扫到地上。可是,她抬头看了看薄念之的脸,只能够压下这种心思。黑猫如如倒是自在的窝在了薄念之的怀里,楚谨言恨不得跟它进行调换。
“有人在打压公司的艺人,好几个谈好了剧本,可最后又被人给截胡了。还有人重金挖我们的艺人。”太多的谜团,让薄念之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也看到了网上的消息,原本无神论的人,可是在这几天却陷入了神神怪怪的纠结中。不知道怎么问,不如不问,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扫了楚谨言一眼后,“天圣如今已经算独立了,但是总公司那边,也就是你的兄长想要收回天圣,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算盘。”
“老头子还没死呢。”楚谨言啧啧几声,终于将神思移到了薄念之说的话上。她当然不在乎这些东西,可是在人世间总得有点儿掩护,给自己一个体面的身份。同父异母的关系,那兄妹两的感情一直不好,楚慎行恨不得将楚谨言给踢出家门,可偏偏老爷子护着,要是真有那么个机会,他一定会用力打压。
“除了楚慎行那边,还有其他的势力。”薄念之掀了掀眼皮子,又道,“还是说些你更关心的事情吧,季喻川那儿除了拍鬼片的,几乎没有导演敢要她。一方面是网上的传言,另一方面是有人在暗中操纵,你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么?”
“要对付谁,根本不用找理由,得罪不得罪算什么?”楚谨言抹去了“妖”那个字,她瞥了薄念之一眼,神情颇为复杂。原本还能够维持着平静,可是现在那暗流已经上涌了,或许它们会不惜打破人间表面上的平衡。为了达到目的,引起人世间的恐慌算什么?
“你这么说,看来是知道谁了?”薄念之问道。
楚谨言摇了摇头,她哪里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长久不出现的游敖?有这种可能,他有钱又有势力。将文件夹推到了一边去,问道:“鬼片里面有剧本精彩的么?”只要能够让季喻川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下,管它鬼片不鬼片呢。
薄念之抖了抖眉毛,淡淡地应道:“我觉得她不会同意演。”现在已经被传得玄乎,要是再演鬼片,她季喻川的形象就会定下来,以后很难再转变人的固定思维。薄念之不太同意让季喻川出演鬼片,可偏偏除了那些片子连个广告都没有。明明公司尽力捧红她,可是这样子根被冷藏差不了多少。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季喻川还在梦中,她从被窝中伸出了一只手,左右的摸索着,直到听见了“啪”地一声响才回魂。在她的摸索着,血玉落在了地上,生怕这价值连城的宝贝儿砸出个好歹来,她打了个哆嗦,赶忙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将血玉收好,才接通了电话。
“川川同学,灵异片你愿不愿意接啊?”
手指上触摸到血玉的地方微微有些发烫,季喻川低头看着指尖,神思有些游离,她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手机那头在说些什么话,直到手机被盛清如拿过去的时候,才扫了她一眼,顷刻后,神思又开始游离。
“不接,什么都不接。”盛清如打了个呵欠,掩着唇道。
低哑的嗓音传到了楚谨言的耳中,她被盛清如吓了一跳,怔愣片刻后,大声道:“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