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用一种轻快的口吻,可是一双眼睛早已经憋得通红,当初听说了盛清如的死讯,她消沉了好一段时间,结果只是金蝉脱壳之法。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生气或者愤怒的,因为盛清如所在的是一个她未知的、当初也不肯相信的世界。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拳渐渐地松开,她扫了一眼季喻川,又低声道,“她也不是人?当初让她来找我,真是你授意的?”
“是我。”盛清如应承地很快,她看着薄念之的神情,又诚恳地说了一句,“抱歉。”
“诶诶诶,你们做什么呢?”楚谨言插到了两个人之间,不满地挑了挑眉道,“现在不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我觉得应该——啊!”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她的一声痛呼,原来是薄念之心中犹有不甘,恶狠狠地踩了楚谨言一脚泄愤。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间阴沉了下来,咚咚咚的奇怪声音像是遥远处传来的鼓点,使得还在玩闹的人心神一震。季喻川抬眼看去,在水泥道上多了一群向前奔腾的恶狼,还有一条蜿蜒前行的巨蛇,可不就是任仪出现了吗?在人类的社会中她费尽心思维持自己的模样,可现在还不是原形毕露?在漫天弥漫的妖力下,任何铁门都不能够成为阻挡,别墅里照顾常羲的仆人看到这景象早已经吓得晕厥在地,而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常羲,摸索着扶栏,慢慢地走到了门口,低声问道:“是谁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兴奋,似是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太长的时间,几乎遗忘了人类社会中的感觉。
任仪一挥手,狼群便停下了脚步,只不过低低的呜咽声,一双双幽绿色的眼睛凝视着眼前那瘦弱的猎物,锋利的爪牙在顷刻间就能将人撕成碎片。任仪坐在大蛇上,满脸倨傲地俯视着常羲,冷哼道:“只不过是一个凡人,还是瞎了双眼的,凭什么能跟他在一起?”
常羲感觉到来人话里行间的轻蔑和鄙视,她也不生气,只是和气地笑道:“这应该问的是他,而不是我。”她知道周昊天是做演员的,在家中的时候,仆人们还会说她家先生多么多么出名,有多少粉丝和追求者。她已经和周昊天结婚了,她的眼睛天生就瞎,这种情况下,周昊天还不嫌弃她,显然是心中充满了爱意,她从来不担心有人抢走她的先生,就算现在已经有耀武扬威上门挑衅的人。
“你这么个废人,就根本没有存在世间的必要,你只会害了他。”任仪一看瞎子镇定的态度,更觉得生气,她轻轻地从大蛇上跃了下来,走到了常羲的面前。锋利的指甲从她的面颊上划过,任仪掐着她的下巴道,“可惜你现在是个瞎子,你根本看不到你面临的是多么可怕的场景,不能见你在颤抖中,在极度的惊惧中死去,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常羲握着了任仪的手腕,发现她的手像是一把铁钳子,捏地她下巴生疼,最后只能够放弃了斗争,她平静地应道:“杀人是犯法的。”
“哈哈哈。”任仪仰头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她的眼中满是讥诮,“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妖遵循所谓的法律?”猛地将常羲甩到了狼群中,她拔高了音调道,“你会从世上消失的,再也没有谁能够插入到我跟他的中间,而他也不会因脚踩两只船被谩骂,因为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她冷冷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人,狼群渐渐地靠近了她,伸出了流着涎水舔舐着她的身躯,可就是不肯咬下去。任仪目光一凛,给狼群下了一道命令。
“诶呀,心如蛇蝎的女人也敢自称是大地一族、娲皇遗脉吗?”一道清脆的笑声响了起来,任仪顺便便提高了警惕,一双眼眯起,扭动着脖颈向着四面去寻找那道声音的来源。楚谨言她们原先一直藏在了暗处,现在大大方方地现身,掐着决直接挥退了那围绕着常羲的野狼。想她修为数千年,就算修不成九尾,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一群被法术驱使着的恶狼吗?趁着这时机,她的尾巴一扫一卷,就将常羲给带到了自己这边来。
“发生过的事情怎么抹除呢?当小三上瘾了吗?”季喻川看着任仪啧了一声道,“元魂觉醒后,以前的那个怯生生的小可爱不见了,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任仪没有答话,她眯着眼看着楚谨言她们,看来是有备而来的。人群中除了盛清如、楚谨言有法力,还有几个妖监会的道士。她的修为不能够和前时相比,况且大蛇之前的伤势还没有复原,恶斗未必能够讨着好,但是要让她就此放弃,怎么都不甘心。她沉着脸思索了一阵,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海螺般的物体,只听见一道清亮的声音,地面又开始剧烈地震颤,仿佛有千军万马朝着这一处来。她的手中只要有土灵珠,便能够驱使野兽。见不少东西接收到了她的号令,她也就不着急了,好整以暇地看着逐渐陷入了包围圈中的人。“尊驾,太古天庭重现,洪荒之世降临,对您来说,不是有很多的好处么?不如与妖皇殿下合作?”
“我说你怎么想得那么美呢?”季喻川翻了个白眼道,“不管是威逼利诱都没有用,世界演变到如今自然有它的规律存在,哪里需要你们逆天而行。妖还是神,都别妄想改变天命好么?”
“什么是天命?”任仪反问了一句,“只要力量足够强,就能让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