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芙丽雅递来的清水。
“还有危险吗…”常无用问,她猜测应该像藤蔓一样,这片区域是树怪和红眼猴子的领地。
果然,阿尔斯冷说了他四处侦查了一下,没有危险。
但他们需要转移,这里血腥味太重了,会吸引来野兽,就算不是多大的问题,也很麻烦。
“我们往哪里走?”乌塔问。
这些天,一直都是常无用在带路,她模糊地推断出老拉姆说的位置,在往那里前进着。
“我们继续往北。”常无用指了一个方向。
“我们不要走太远,等阿纳斯恢复了,我们再去下一个领地。”阿尔斯冷说。
“走吧。”芙丽雅说,她死活不愿意把常无用交给乌塔或者阿尔斯冷,她坚持要自己抱着。
“好好好,你抱着。”虽然芙丽雅力气还是这么大,但常无用被她的小胳膊抱着,总感觉说不出的奇怪。
他们到了一条小河边,扎营休息,乌塔点起了火。
受伤了之后,常无用对动物的感应大大减弱了,好像恢复了最初的,只能对小型动物有着模糊的感应。
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像高度近视一样。
一条感应突然和常无用链接上。
这条感应非常的亲切,熟悉,常无用听见这个声音问:“你还吼吗?你肿么了?”
常无用猛地坐起来。
☆、乌塔
“怎么了,阿纳斯!”芙丽雅紧张地说:“有危险?”
“不是危险。”常无用百感交集,她几乎要流泪。
“不是危险?”乌塔问。
一条黑影突然从草丛中窜出来,扑倒了芙丽雅。
“汪汪汪。”阿诺舔着芙丽雅的面颊,舔着舔着,她有些疑惑地看着芙丽雅,好像不太明白主人怎么变小了。
“阿诺?”乌塔的声音因为惊喜而变调。
紧接着,一个更惊喜地声音大喊了一声:“乌塔?”
是达达,他穿着一身轻便的兽皮衣,背着一把弯弓。
“达达!”乌塔几乎要跳起来,他不敢相信地和达达拥抱在一起,两个人不由自主地乱喊乱叫。
在达达身后,跟着一群不认识的人,他们疑惑但善意地看着他们。常无用发现,这些人的长相和皮肤,都和盖拉德很像。
阿尔斯冷看见达达之后,他下意识把脸上带着伤口的地方偏了偏。
“阿尔斯冷?”达达的声音更惊讶了,“你没死?”
他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他紧紧地抱住阿尔斯冷,说:“太好了,太好了。”
常无用看见阿尔斯冷那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一直到耳根都是红的。
“你们怎么在这?还带着两个小孩?”达达放开了阿尔斯冷,打量着常无用和芙丽雅。
接着,他的嘴张得可以吞下一只鸵鸟蛋:“芙丽雅?阿纳斯?”
达达脸上的表情就像被鬼踩了一脚。
“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常无用只好告诉他说来话长。
“我们都以为你们死了。”达达的眼睛又红了。
“你们呢,迁徙顺利吗?”芙丽雅问。
“非常顺利。”达达笑着说:“多亏了阿纳斯准备周全。”
达达跟他们说的是纳努克语,阿尔斯冷听不懂,但他一直笑着,看着达达。常无用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笑过。
“我们现在,跟老拉姆的部族生活在一起,乌塔可不要愁找不到老婆了。”达达继续笑着说,“曼玛看见你,不知要有多高兴。”
“妈妈。”乌塔说,他第一次在这段路程中,露出了孩子样的表情。
“达达,我真没想到能再见到你。”乌塔感慨着:“再见到最后草原王的血脉,白音·乞颜。”
乌塔后半句话突然变成草原语,他的声音变得机械平板。
“你怎么了?”达达皱着眉。
常无用看见乌塔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变得呆滞。
不好!
乌塔手上的匕首一捅,生生没进了达达的肚子里。
所有人都被这变化惊呆了。
阿尔斯冷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一脚踹开了乌塔。
乌塔被踹得吐血,他却又毫无知觉地爬起来,继续朝着达达走去。
“他身上,还有一道侍卷之力,我无法拔除。”
“但你们要找到更厉害的白行侍卷人,这种潜伏的侍卷之力,一旦发作,他马上就会死。”
常无用想起盖拉德的话。
难怪,难怪乌塔能够这么轻易地来帮她们。不是疏忽,而是算计。
“他被控制了,赶紧打晕他。”常无用喊。
芙丽雅跳起来对着乌塔颈处一个手刀。
但乌塔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依然呆滞地,朝着达达走去。
阿尔斯冷也对乌塔后脑勺拍了一掌,乌塔吐出一口血,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