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公主给她安排好住处吧,我......”
“我也正要说这个呢,你可别动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就别怪我不顾夫妻情面了。”
“自然自然。”赵叙也松了口气。
一旁默不作声的李恪轻咳了两声,说道:“阿姐,壮壮,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屁快放。”
李恪酝酿了下情绪:“圣人有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每当想到你们两人年过二十却不能好好享受男欢女爱,我真是夙夜忧叹,食不甘味。”
李月容眉头跳了跳,赵叙脸色发青。
“愚弟觉得,阿姐和壮壮不如一个纳妾生子,一个养几个伶人......,唉,阿姐你别走啊!”
“真是,我还没说完呢。”李恪看着李月容拂袖而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要和赵叙继续说下去,谁知赵叙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李恪一阵心虚:“壮壮生气了?这个,我知道让阿姐找男宠你面子上挂不去,不过我们也得为阿姐考虑考虑是不是?诶诶,你去哪里啊?”
内侍省派了两个宦官领萧雪琼出宫。
日盼夜盼,终于等到这一天,离别时的感伤却比自己预想的要浓烈些。
“雪琼出宫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有机会要回来看我们啊!”
“嗯,好,你们也多多保重。”萧雪琼被众人簇围着,无论是感伤的愁思,还是真切欣羡的祝福,都一一耐心回着。
直到一个胖胖的宦者出言提醒:“昭阳公主的车马停在建章门外,莫让公主久候。”
萧雪琼知道自己得走了,只是......
她四下环望,终于看见了站在人群外的图兰和柳芽儿。
图兰见萧雪琼看过来,咧嘴笑着朝她挥舞起右手,左手横斜放在右肩,大概是她家乡的礼节吧,柳芽儿要平静许多,只是目光怔怔,不知在出神想着什么。
你们也要好好的啊。
萧雪琼走到建章门时已经脚底发酸了,原来月容姐姐每次要绕那么远的路来看她。
“雪琼!”李月容远远地朝她招手。
“月容姐姐!”萧雪琼迎风起跑,似雏燕投林般奔向自己的归宿。
两个胖胖的宦官喘着粗气跟了上来。
“你们上头应该吩咐过了,现下便回去复命吧。”李月容心情颇好,随手赏了他们一锭金子,两人便千恩万谢地走了。
“走吧?”
“嗯,好漂亮的马车啊!”
“为了接你,特地挑了辆最别致的。”李月容先将萧雪琼扶上车,才一跃而上。
“主子坐好了?”萧雪琼正在打量车内的布置,突然被陌生的女声吓了一跳,原来车前的两个马夫都是穿着男装的女子,难怪体格如此纤细。
“走吧!”
也许是受了李月容好心情的感染,问话的女子也欢快地喊了声“走喽!”,尔后扬鞭策马,一路驶向宫外。
马车驶出庄严肃穆的皇宫,越行越远,人声渐至,车速也慢了下来。
萧雪琼被车外的喧嚣勾得痒痒的,又不敢把头探出去大大方方地看,只透过帘子的细缝这边瞧瞧,那边望望。
“有什么好看的么?”李月容见她看得专注,都不和自己说话了,不禁问道。
“哪里都好看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街上这么多人,真热闹啊。以前也出过几次宫,我坐在车里朝外望,只能看到随行的侍卫,即便有些百姓,也都黑压压地在远处跪着。”
“这有什么,等我得了空带你去东西市逛一逛,那才叫“宝马竞驰道路,雕车争驻天街”。”
“真的吗!”和月容姐姐一起出去玩儿,萧雪琼想想都兴奋。
“不过是小事,我都懒得作假。”李月容剥了个桔子,吃了一瓣,酸得脸都皱起来了,连忙朝萧雪琼嘴里也塞了两瓣。
“咦,怎么人渐渐少了?”
“因为我们马上要到了,我现在住的地方是以前你姑姑永昌公主的府邸,你来过不曾?”
萧雪琼摇摇头:“她不喜欢我娘。”
李月容就不再问下去了。
“转过这条街就到。”李月容话还没说完,马儿一声嘶鸣,像受了惊一样。
一个急勒马,车子猛地停了下来,萧雪琼身子一歪,差点从座上滑下去。
“怎么了?”李月容一边扶起她,一边问帘外驾车的二人。
“前面有人打斗,好像是丽竞门在抓人。”回答的声音丝毫不见慌乱。
“别管他们,从别路绕过去。”
“是。”马车随即掉头。
“丽竞门不是西北角的宫门么?”宫门怎么能抓人呢,萧雪琼不明白。
“丽竞门就是你老子在位时的五京卫,名声太臭,属衙又在丽竞门边上就改了这个名字。”
“那咱们快走吧!”萧雪琼有点着急,五京卫的恶行她懂事起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