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对了,怎么不见你的师妹?”
李月容一口酒刚滑到喉咙,差点被呛着。这时候,李玉瑶也想来了,附和着问道:“对啊,怎么不见青陌姐姐,好久不见,怪想她的呢。之前孟棋还和我说,沈大夫貌美心善,医术又高超,有缘再见一面就好了。””
“哦,没想到,你们还都挺想她的啊。”萧雪琼幽幽地说了一句。
“她在城南开了医馆,为了方便,搬出去住了,你们要想见她,自己去城南青岳坊。”李月容连忙止住这个话题:她哄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打消某人对自己和沈青陌“一定有奸。情”的执念,谁知这个赵叙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来自己是对他太好了。
赵叙不过随口一问,得知沈青陌已经搬出自己府上了,倒是意外轻松了不少。不过人家毕竟是客人,又是公主的师妹,他也不太好显现出来,便装作惋惜地说了句:“沈姑娘怎么不多住些时日,尚未来得及道别啊。”
萧雪琼觉得自己不该给赵叙夹菜,让他再饿一会儿才好。
“就是……”李玉瑶刚开口,就被李月容打断了:
“对了,张孟棋在你那儿,还好?”没有给任何人机会,李月容果断转移话题。
“啊,差点把正事儿忘了!”李玉瑶直拍脑门,她看了看不远处立着的两个侍女,又望向李月容。
李月容会意,挥手让两人退下。
“孟棋在我宫里呆了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有机会见到父皇。我也不敢带她出去,怕父皇没见成,先遇上韦妃她们。不过,我隔三差五会带她去见李妃娘娘,竟然真碰上父皇一次。”
“皇上看见她了?”萧雪琼问道。
“嗯。”李玉瑶点点头,“起初不过多看了几眼,并没有说什么。”
“啊……”萧雪琼有些失望。
“不过……”李玉瑶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你倒是快说啊,跟我们你还卖关子!”萧雪琼不满地捏了捏李玉瑶。
“我不是正说着么……”李玉瑶翻了个白眼,继续说到:“不过,几天后,我去父皇那儿请安,本来都要告退了,又被他叫住,问了张孟棋的事儿。”
“他问了什么,你是怎么回的?”这时候李月容才稍稍显出些紧张来。对自己的父亲,她内心深处一直有着近乎直觉的畏惧。
“他问我,我宫里有个丫鬟,长得有几分像故去的皇后娘娘,是何时到我宫里的,从哪儿指派过来的。我照姐姐的吩咐回了,只说是见到新入宫的宫女,因为她长得像姐姐,觉得很是投缘,特意挑回宫的。”
“很好,”李月容赞许地点了点头,但是仍有些不放心:“然后呢,父皇怎么说?”
李玉瑶如实回道:“父皇倒也没多说什么,叮嘱我平日多陪陪李妃娘娘,就让我退下了,看样子并没有起疑心。”
“呵,我猜他并不是没有起疑心,而是在问你之前已经派人去内侍监查过了。”李月容边说边思忖着自己之前在内侍监做的安排是否有遗漏之处。
对付李济,李月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处处仔细小心。不过,这事儿说到底冒险了些,因她对韦妃积恨已久,见不得那贱人恃宠而骄的样子。况且韦妃的宠辱还直接关系到阿恪的利益,因而见了机会便急着抓住,若是寻常事,她会更沉稳些。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忧心恐惧也无益于事。既然已经搭了场子,戏就要唱下去。
“说起韦妃娘娘,我倒想起一事。”赵叙接过话茬:“这次前去和谈,皇上派了韦妃的侄子韦长青来做我的副使,不过圣旨上写的却是由我全权负责。不知是否因为这个,姓韦的怂包一路上没少给我添乱。”
“既然让他做副使,又为何不给他实权?既然不想让他干活儿,又为何要把他硬塞进使团?”李玉瑶问道。
“因为这次去和谈,虽说路途辛苦,责任重大,但究根到底,也算得上一件肥差。”李月容解释道,“父皇是既想提拔韦家人,又对这个韦长青的才能没把握,怕他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搞砸了。因而一面命赵叙挑大梁,一面又为韦家人谋个“副使”的位子,回来也好论功行赏,加官进爵,为他的宝贝儿子、咱们的五皇子,撑撑场面。”
这样一说,李玉瑶便懂了,倒是萧雪琼又有了疑惑:“为何姐姐说去和谈是件肥差?先不说一路辛劳,谈成了虽说是功劳一件,可要是结果不如人意,怕是要受罚的。还有,为什么要让咱们将军这样不善言辞的人去呢,老实巴交的,我真为他捏了一把汗!”
“哈哈!”赵叙笑声爽朗,解释道:“我虽然口拙,但我带的十几个随员,个个都能言善辩,机智多谋。我只要震慑住场面,斟酌可否就好。””
李月容在萧雪琼面前一项是极俱表现欲的,尽管很多时候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会儿赵叙话音刚落,她便补充道:“我说和谈是件美差,自然是有依据的。我们大周新立,正是多事之秋,突利人趁火打劫,屡屡犯边。近几个月以来,一直是敌攻我守是态势。突利一向狂妄,此次却在战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