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沈立风盯着他,良久说了一句:“卢志廷,你被解雇了。”
卢志廷闻言一慌,立马急了:“沈总,沈总,你听我解释,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那部分工资本来安排的好好的,谁知道我当时一个利欲熏心……忍不住就……”卢志廷一激动,伸手就打在脸上:“是我该死!该打!沈总我还想在沈氏好好干!我要是没了工作,我们一家老小……沈总,你想想你外甥们!”
沈立风不想再听他辩解,匆匆打断他的话:“行了,说什么都没用,还有事没找你算账呢!你在分厂的那些账单,都必须还上,不然,我们就法庭上见吧!”
卢志廷一听上法庭,更是惶恐,连忙挽救:“沈总,您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在沈氏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能把账还上,只要您还让我在沈氏干……”
“还回沈氏?算了吧!沈氏请不起你这样的,我也丢不起这个人,你就安安分分的,再让你在沈氏待着,我给我姐留的那点股份估计也能被你败光……”
沈立风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注意卢志廷在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时,面色突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他缩在被子里的双腿直颤,目光变得无措,却依然努力控制自己,不敢露出半分马脚。
沈立风出了病房,沈文佳立刻跑了过来,“立风,你们到底怎么了?那群工人该怎么处置,他们把志廷打成那样!这……”
沈立面色沉了又沉,“还能怎么样?你应该问问该怎么处置卢志廷!你自己问他做了什么好事!”
说着带着助理直接走出医院,结果刚到门口,就被一群记者给堵住了。
这些人显然是提前准备了,看着像是被谁通风报信过。
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记者急忙凑到他面前,将话筒举到他嘴边,见缝插针地问他:“沈总,请问对于沈氏拖欠工资和您有关系吗?是您授意的吗?您出现在医院里看望公司员工却不去慰问工人,这个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一向以信誉良好著称的沈氏拖欠工资已久,请问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经这位记者发问,像是打了头阵,接下来的记者更是接二连三地发问。
“沈总,沈氏高层内部最近矛盾重重,听说您要裁员整顿风气,这是真的吗?”
“沈总,关于沈氏下一任接班人您心目中有人选了吗?”
“沈总,关于海城投资项目,沈氏为何失手于宴溪集团,您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总,……”
……
避开了记者,沈立风简直头都大了,好不容易回了家,见魏灵和沈之安都在吃饭,竟然没有觉得怪异,反而是叹了一口气,坐下来和她们一起吃。
卢志廷的事情闹得挺大,魏灵自然有所耳闻,便问了他卢志廷的事情。
沈立风皱着眉头,一想到卢志廷就觉得头疼难忍,不由恨恨道:“他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沈氏没那个义务帮他!”
魏灵又问他:“那卢总的伤势怎么样?严不严重?”
沈立风回忆一下卢志廷在病房里的惨样,冷哼一声,“就他那样!虚张声势罢了,一个骨折就要死要活的!”
一旁的沈之安默默听着,像是发现什么,忽然问出口:“爸爸,姑父怎么了?你去医院了吗?”
沈立风接过佣人递给他的碗,才转头回答她:“你姑父做了错事,被开除了,今天我去医院就是去看他。”
本以为沈之安是想听卢志廷的消息,谁知沈之安脸色一白,继续问他:“那你去的是哪一家医院?”
沈立风看了她一眼,道:“仁安医院,你姑父当时流血过多,就近送的医院,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之安微微松了口气,还好她今天去的是第一医院,怪不得丝毫不见动静,于是看着沈立风干笑一声,摇头道:“没什么!就是问问。”
而魏灵听到沈立风说卢志廷被开除了,神色略有微妙,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这一恍惚,倒是没注意沈之安问了沈立风什么。
这几天,沈氏上下一片人心惶惶,卢志廷的事情被沈立风当典型,开会的时候特地指了出来,而这边的高层也都多多少少涉及,沈立风当即决定要严查。
这一查,就是一个月,沈氏整顿势在必行,只是这决心下的容易,做起来好比登天,沈立风忙得家都回不去,整天焦头烂额的。
很快,沈之安的生日就要到来,这次沈立风特地征求了沈之安的意见,打算就在沈家举行一个小型的宴会,邀请几个至交好友,沈之安虽然性子活泼,但却格外讨厌那些热闹的场面,因此对于沈立风的安排很是满意。
秋意正浓,天气也渐渐转凉,快到年底,沈氏却是越来越忙,魏灵有时深夜才回家,看得沈之安直心疼,暗暗合计放年假时,一定要带魏灵出去玩一圈。
这天,一大清早,沈之安刚迷迷糊糊醒来,便接到一个电话,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医院的秦阿姨。
沈之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