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韩惘骂走了。
韩惘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后,觉得自己今天总没拒绝成这个女生,一定是身体的问题。
不过既然上了都上了,韩惘也不是矫情的人。
“谢谢。”
师簌簌边开车问她:“没弹成,会不会觉得很遗憾?”
韩惘:“你微信多少,我今晚把老师给的报酬打给你。”
师簌簌单手拿出手机划开微信给她。
师簌簌又问:“你会觉得遗憾吗?”
韩惘瞥她一眼:“遗憾那份报酬吗?”
师簌簌无奈地笑了:“不想说就不说吧,没关系。我看到微博上你的粉丝都在问你为什么不上台,你打算怎么解释?”
韩惘:“干嘛非得解释?”
师簌簌说:“不解释的话,他们会失望的。”
韩惘:“可是我不想解释。”
师簌簌说:“我以前以为你是个大胆的人,现在觉得你很胆小。黑你的人来一个撕一个,来一对撕一双,可是粉丝的问题你都不敢回答。”
师簌簌平静地说,说这话时目视前方,手搭在方向盘上,把车开得稳稳当当。
韩惘忍了忍,把头转向车窗外:“我有不回答的权利。”
师簌簌噗嗤笑了:“韩惘哥哥哎,说一句我不舒服真的这么难吗?你信不信只要你这样发,下面第一条评论绝对是粉丝在心疼你,而且心疼得要死。”
韩惘回过头来,似乎很不相信这种说法:“有必要吗?我不信。”
师簌簌:“那你就试一下呀。你别说你有不发微博的权利,你不发,我就当你不敢试了。”
这样的解释实在违背韩惘一向的行事风格,她本不想搭理。可是想到现在还坐在师簌簌的车上,驾驶座上的女人还优哉游哉地道:“来,拿出手机,点开微博,编辑一条文字微博,打字:对不起,我妹妹今天不舒服,直播下次补上。”
前面的话韩惘都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做了,师簌簌说的微博内容也很像韩惘的风格。
但打字打到一半,韩惘顿住,嘴角抽了抽:“什么叫直播下次补上?”
师簌簌说:“难道你不想做个言而有信的人么?你又不是故意不上台,是不能上。既然今天不能上,以后总有能上的时候。”
韩惘嗤道:“哪有这么多音乐会。”
上辈子青年琵琶演奏家名气很大以致常常被邀请全国乱跑的师簌簌,肯定地说:“真的很多。”
韩惘在手机上打字:对不起,我妹今天不舒服。
在镜子前看到自己疼得鬼一样的表情时,满腔气恼,她决心再也不穿女装表演。
那刻她对自己说,她韩惘要是再这样,她就对不起当初艰辛出走改名字的自己。
可现在下腹部也没了那绞痛的感觉,窝在副驾驶座上舒舒服服,似乎觉得,再化妆直播一次好像也没什么不行。
于是她还是加了句:对不起,我妹今天不舒服。直播以后补。
点击发送。
看到韩惘放下手机,师簌簌问:“发了吗?”
韩惘点头:“发了。”
师簌簌满意地勾了勾嘴角,道:“有些话之前忘记说了。韩惘,你穿裙子的样子……”
“真的很美。”
韩惘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强自镇定,转头看向师簌簌:“你也是。簌簌。”
正是红绿灯前,霓虹透过车窗铺在师簌簌脸上,瞬间把她的表情笼罩得扑朔迷离。她一手手肘放在车窗边支着脑袋,一手随意搭在手刹上,指节白皙修长。
二十二岁的韩惘不知道那是岁月积淀下来的洒脱优雅,只觉师簌簌身上有不似这个年龄的女生能有的气质。
连带着,她随口说的话,自己都有点当真了。
“我没有说笑。韩惘,老师和我都觉得,你穿裙子的样子,很合适。”
师簌簌扭头想看韩惘的表情,结果发现韩惘哥哥又看车窗了。夜色下,耳根微红,那个被万千少女跪舔的暗蓝色耳钉折射出些许羞涩的光晕。
不久后就到了韩惘住的地方。
师簌簌说:“我就送到这了,你上去之后记得冲点红糖水,如果饿了就做点东西吃。你第一次疼这么厉害,要么是身体原因,作息饮食不规律,让身体抵抗力下降;要么是精神原因,情绪不好,精神压力大,都会诱发痛经。多注意点自己的身体,别有那么大压力。”
韩惘默默地听,然后说:“行,簌簌,谢谢你。”
“不客气。”师簌簌单纯是因为被韩惘疼的样子吓到了,忍不住多唠叨两句。
思及之前说的音乐会,师簌簌在离开前又道:“老师说你对很多流行歌的琵琶改编都很有看法,以后能找你交流么?”
韩惘非常欢迎:“可以。”
“那如果我有演奏会,也可以邀请你么?”
韩惘挑了挑眉:“有再说吧。你帮我演了一场,我当然也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