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因为世界让你太过失望了,你的真诚只能换来别人的利用,那么,你就什么都对别人隐瞒。
精灵和亡灵骑士离开了,那只漂亮的精灵频频回头望你,希望你跟上他们的步伐,你在他眼中看到了对生的希望,看到了一个美好的家园,看到了每一个生者都向往的东西,你有一次甚至差点被那些东西所吸引,伸出手去想要拉他们,但是,那只手伸到了不到十五度角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生者的世界,不会再接受你了,你已经被堵死了所有的退路,如一个过河的卒子,只能前不能退。
你转身离开,无视精灵那受伤的目光,走向了其他的战场。
那场仗打得很漂亮,精灵们被你们杀的杀,抓的抓,只有极少部分逃了出去,城市也被你们彻底占领了。
但你的情绪并不好。
“你怎么打了胜仗比打了败仗还难受?”一个亡灵巫师鼓起勇气问你。
“不知道。”你极为不耐烦地说,正巧那只巫妖走过来了,你的心中有一丝如同少女见到了久别的恋人一般的喜悦一闪而过,紧接着扭头就走。
那些亡灵骑士、亡灵巫师们正在玩弄那些被抓来的精灵,你好笑地发现不管死人活人都有点欲望,尤其是面对精灵这种美丽的物种。但是此时他们的这种本能反而叫你恶心,你一刻也不想见到他们。
“你躲着我?”巫妖叫住了你。
你冷哼,“我敢吗?我有那个能力吗?有那个权力吗?我的生命,我的一切都在你手上,都由你安排,我应该尽力讨好你,你说对吧?”
巫妖眼眶中的灵魂之火黯淡了一下,然后声音平静地说:“你知道就好,我希望下一次战斗你别给我打这么久!”
当时你甚至连一句知道了都没有说就走了。
那只精灵终究没有跑掉,你小看了巫妖的实力,巫妖在下一场战役之中抓住了可怜的精灵和死亡骑士,当着你的面活活折磨死了,然后和家族长老议会一起当众驳回了你不要攻打诺兰王城的请求。
你没能阻止成功,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就病倒了,高烧不退,只能靠着连续不断的药物控制体温,各种感染也相继到来。
巫妖几乎是想尽办法也没能稳定了你的情况,就在你的情况进一步恶化的第二天,你赌气离开了巫妖的营地。
你后来想,如果那时,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低头,也不会造成最后那种局面吧。
但是可惜的是,你们谁也不肯最先让步。
☆、影
本来爱得那么深,何苦把那么深的爱转化成伤害。而且转化成了伤害,要伤得多深才能停下来?
天知道你那时心里有多疼,每一次你跟巫妖闹别扭之后你都是最心痛的人,心痛它,也生你自己的气,但是你的固执让你无法终止这样损人不利己的游戏。
“家主,你赶紧杀了这个变戏法的,她……”奥斯威辛对你的喊叫打断了你的回忆,可惜他话没说完就如一根木头桩子一样立在了那里。
一个瞬发的人类定身术。
“抱歉,我不该把你们卷进来。”你歉意地说,恰巧下一站到了,你揽住女孩或者说巫妖的肩膀,走下了站台,汤姆逊虽然担心你,但是还是一句话也没敢说。
今天天气很好。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巫妖难得这么温和地问一句。
“别问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受得了身体从内到外慢慢腐烂吧,你抓住巫妖的肩膀说。难道要告诉她你很痛,很难受,每时每刻都在受煎熬吗?
巫妖的实验出了问题,你的两种形态不兼容,开始的时候还好,三个月一过无论是缝合怪还是你都不可避免地从内部开始腐烂,查不出来原因。要是亡灵的话这种情况也不算什么,可对于人类和缝合怪来说这是致命的。
“你知道自己的情况为什么还干出这种傻事?你知不知道你在这个时候远离我可能会让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巫妖向后退了一步,一把抓住你的手。
“我又不会那么快就死了。”你说,虽然死亡是迟早的事情了。
“不许说死!”巫妖生气了。
“我就说,我必死无疑,说不定还要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至高法则都救不了呢。”你说着故意把袖子拉开,露出已经变了颜色的皮肤,“你看啊,我真的存在不了多久了,这都是拜你所赐!我真的好难受,每天都疼得睡不着,你听了这些一定很开心吧?”
“别说了!”巫妖第一次有了难过的表情。
“所有人都说圣光不能与邪恶共存,但是为什么皇墲大人说‘圣光如同流淌在邪恶之中的河流’呢,会不会这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你不忍心看它难过,又不想就这么认输,只好转移话题,忽然想起那首诗歌来,你总感觉皇墲似乎还要传达什么信息一样。
“她说的是亵渎祭司、命运骑士、梦境师和攻击学家。这四种人都能掌握圣光还有黑暗。”巫妖想了想说,“这并不代表他们身上善恶能共存。圣光怎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