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总觉得对方这么好吃好喝地供着她,说不定就是把她当成了祭品。时间一到,被养得壮壮的她指不定就被祭出去了上供天地了。
这么一想,高芷歌觉得就更不能拖下去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被拉出去做了祭品?于是夜里,她去试着推了推送食物进来的那个出口上的木门,那也是这里唯一能容一人进出的出口。然而,木门上面似乎压着什么很重的东西,比如说一块大石头什么的,她硬是没能推动一丁点。她只好放弃直接出去,转而寻找其他的出逃办法。
然而,等她打算挖地洞且挖得差不多的时候,转眼间,她已经被关在下面过了十天。
这一天,照样是同一个时间准时送下食物和水。高芷歌喝了几口水,再用剩下的水洗了洗手,啃了果子,留下坚硬的果核用来挖土,最后才开始吃烤肉。有时候如果对方给的是带骨头的烤肉的话,她也会用吃剩下的骨头挖土。总之,利用身边一切能利用的工具。今天夜里如果顺利的话,她估计就能挖到地面上去了。
就是,老天保佑她不要挖到有人的地方啊……
吃饱喝足祈祷完后,高芷歌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然后眼神坚定地从洞里钻了进去,开始挖最后一段距离。
然而,等她好不容易挖通了之后,刚探出来一截身子,抬头就看到近在眼前有一头狮子在用那双发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空气仿佛静止了几秒。高芷歌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完全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自己一动,那头狮子就扑了过来。一人一狮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互瞪了好久,到最后高芷歌觉得自己就快被瞪成斗鸡眼了。她坚持不住,颤巍巍地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朝狮子打了个招呼:
“哈喽?”
“吼……”
回应她的是对方张开嘴近距离朝她一声低吼。高芷歌鬼使神差地把手里用来挖土的骨头丢进了狮子嘴里。趁对方吼到一半突然被噎住,她身子一缩就从洞里掉了回去,沿着自己挖出来的通道回到了原来的关着自己的地方,默默躺回草席盖好熊皮,两眼一闭,开始睡觉。
唉!你说她怎么就被抓到狮部族里了呢?除了上次她们和狮部族里那几头狮子有过一次合作之外,她就没见到过别的狮子了啊?总不会第一次见面对方就惦记上了她吧?这要怎么办才好?在这里生活那么久了,耳渲目染下她也知道狮部族是很厉害的部族,草原上的霸主,就算蒙珞她们能找来也不见得能将自己救出去吧?
高芷歌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即便在次日她就被人带了出去,头一次在关押了那么多天后见到了外面的世界——蓝天,白云,草原。可她最后还不是重新换了一个地方关着。
但好像这一次,她貌似可以出去活动了——虽然出去的时候脖子上必须得套上藤条,身后得有一个人(or狮子?)拉着才行。不过这都不是问题了,虽然在逛狮部族的时候会受到很多奇怪目光的注视,但好在不会有人理,几天下来之后她就弄清楚了这里的结构和方向。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负责(拉着)她的那头狮兽人告诉她的。
这头雄性狮兽人叫蒙树,但因为天生身子骨弱,加上他才能变人形三年,今年十九岁,还是个未成年兽人,所以他被带出去学习捕猎的次数都少得可怜,只能留在部族里帮忙。说是帮忙,其实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听部族里的雌性在聊八卦。
这半个月来就是他负责监管高芷歌的,包括给对方送食物、满足对方要求等等。他想,要不是这是祭司大人亲自交给他的任务,他才不会如此尽心尽力地对待一个俘虏呢!尤其是这个俘虏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那么简单的问题都要问,也只有他这么倒霉刚好撞到祭司大人带人回来结果被抓来干活。
而且,最让他感到疑惑的是,昨晚眼看这个雌性就要挖洞逃跑了,不应该之后关得更严实吗?可为什么最后祭司大人却把对方放了出来,只让自己看着人不跑掉?蒙树很怀疑这个雌性是不是跟祭司大人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对方其实是祭司大人的孩子所以祭司大人才会如此照顾对方?
以上想法,来自一个闲在部族里整天听八卦的无聊兽人少年——蒙树为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感到震惊。
“喂——你又要跑到哪去?”他无奈地看着这个又想跑远的疑似祭司大人孩子的雌性,不耐烦地扯了扯手里的藤条,当然,没用力。虽然对方是俘虏没错,但同时也是个雌性啊!他作为一个兽人,是不能这么粗暴地对待一个雌性的。
“那边。”高芷歌兴致勃勃地指着某个发出激烈呼喊的方向。那边听蒙树说是用来竞斗的地方。因为狮部族和牛部族不对盘,双方经常发生争斗。但是,一般来说,被俘虏的牛兽人不会被杀死,而是像这样,抓回来,放入竞斗场里,给部族里的狮兽人练手。
竞斗场的形状像是一个被陨石砸出来的天坑,坑底面积宽大,坡度也不小。所以,狮部族的人也不担心牛兽人会逃跑。因为早在对方费力爬上来的时候,在上面观战的其余狮兽人早已经绕到他正上方堵住去路了。而平日里,狮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