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吓了之后,却又笑了起来:“行!今日又有好货吃了!”
薛二虽然有点奇怪怎么蛇尾巴断了一截,且切口平滑,不像是狗啃的,但老人乐得糊涂,将蛇皮扒了,又加了两块土洞参,与楚远岚将肉分吃了。
两人正在吃蛇肉,突然听外边一阵闹腾:“二爷!二爷!”
“哎!咋个啦?”放下筷子,薛二走出了房。当头一个正是昨天跟着帮忙的一个后生:“二爷,薛金福家五个说是让雨淋了一夜,里正说是要找您来理论呢。”
薛二一愣:“找我理论?我又没与他们做了什么。昨个闹了一宿,我这才刚爬起来。”
不等片刻,果然里正薛昌金来了。原来薛金福五个,都是断了手,断了脚,躺在地上根本起不来,昨夜里让大雨浇了大半夜,今日天晴了,又暴晒了半日。
在村子里,他们那屋众人而是能绕就绕,少有人路过的。所以,直到这时候,有人下地肚饿着急回家,路上路过看了一眼。因他们那院门大敞四开的,这一眼就看见五条大汉躺在泥水里,可是把这村民吓了一跳,赶紧回村子里喊人去了。
等到人来了,才发现这五兄弟已经是手脚折断,烧得意识模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啊,
第184章 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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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昨个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 这五人还是好好的啊——至少他们认为是这五个人是好好的。
于是,薛昌金就来找薛二来了。
薛二看着这满院子的人,叹了一声, 伸出一双枯朽的胳膊。
“你!你要作甚!”薛昌金吓得朝后一缩。
薛二笑了一笑, 把袖子撸了起来:“里正啊,您老人家悄悄小老儿,是能不声不响把五个壮年男子的胳膊腿儿都打断的人吗?”薛二的那胳膊, 就如芦柴棍儿裹着一层皱巴巴的油皮, 那张皮还满是老年斑和伤疤。
被里正吆喝着过来的男人们都看着里正,今日不像昨日出来的都是青壮,而是老中青都有。且昨个夜里回去,也有家里老人跟青年人讲了讲薛家当年的事情。大体上, 大家都知道了里正家跟二爷家有仇。
有仇报仇无妨,但看看薛二爷……他就一个孤寡老头子了,当年的事情也早就过去, 反正这几十年间里正家也没少给薛二爷穿小鞋, 都到了现在了, 何必呢?真是要把人逼死吗?
怀着这种想法,可想而知众人看着里正的眼神有多不对。更有不少人嘀咕:“二爷这身板虽然还算康健,没病没灾的, 可哪里能对薛金福家的五个做什么?”
里正哼了一声, 嘀咕的人不嘀咕了:“你虽无力,但你还有一条大狗啊,昨日大家也都看见了, 这条狗窜进薛金福家里,那五兄弟便一直在惨叫,也怪我们,当时竟然没有在意。”
薛二一听,又乐了。楚远岚这时候也舔着嘴巴从房里出来了,就蹲在薛二身边。薛二摸了摸楚远岚的脑袋,道:“里正,若是薛金福家的五个身上有咬伤,有抓伤,这事我也就扔下了,老头子砸锅卖掉也养着他们五个。可是,他们那身上也就是自己在地上滚着擦破了些油皮,一条狗不咬不抓,如何让一个人断胳膊断手的?”
“里正的意思,怕是说肉蛋用狗爪子把人爪子掰断的。”赵大石说话的语气到是一本正经的,可反而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里正脸色青黑:“那薛金福兄弟昨夜吓得不轻,我么走的时候动都动不了,便不是这狗做的。二爷举根棒子也能将人打残了。”
这话说得,有人觉得不可能,可偏偏也有的人反而信了——也不知道信的是“道理”,还是“里正”。
赵大石和一些不信的村人着急,眼看着里正就要把薛二绑起来带走,他们却想不出来到底该如何反驳这话。
可没想到这时候突然蹦出来一个童音:“昨夜风大雨急的,要是这老爷爷出去打了人,衣裳必然是湿的,你们说对不对?”
“哪里来的……”里正刚要骂,可是瞧见了这穿着黄绸褂子,梳着朝天辫的小孩,立刻把话咽回去了。能给孩子穿绸缎衣服的,必然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他就是个小村子的里正,一句话说不对,万一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那就不是还能不能当里正,而是能不能保住一条活命了,他放缓了语气问,“这是哪里来的小娃娃啊?”
村人却都一脸茫然,别说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甚至他什么时候钻进来蹲在那的都不知道。
“我是前头黄家的十一郎,路过你们这要杯水喝,就过来看看热闹。”小孩拍拍裤子站了起来,“对了,我刚才说得对不对?这老爷爷一看便是穷苦人家,该是只有这一身衣裳,摸一摸不就知道是不是他做的了吗?”
“黄?”薛昌金脸色略难看,他们这是有一大帮姓黄的,却不是黄家村,而是黄符,听闻乃是一处世家,红柳城里的仙官便是姓黄的,听闻正是出自黄家,“不用摸,只看便知道,二爷的衣裳是干的,那事情该不是二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