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和不定期举办的特别活动,让它足以和清潭洞富人区或星级酒店里昂贵的夜总会相媲美。
时间已经将近0点,霓虹灯下的DJ已经在舞池正前方用电音把气氛炒得火热。
忘情的男男女女们慵懒地陶醉在舞池中,拎着酒瓶,夹着香烟,伴随着节奏摇晃扭动着自己青春的肉体。
来过几次之后,安贞早已熟门熟路。
之前用纸巾并不能把脸上的妆擦拭干净,她觉得脸上还是有点难受。所以进门之后直奔洗手间。
夜店的女士洗手间一直是女生们补妆的固定场合,洗手台前通常都有一块巨大的水银镜,Hunter还贴心地在镜子周围安装了一圈明亮的灯带,保证进来的女生都可以一眼看见自己的出门前刷的睫毛是否仍然根根分明。
这里应该是全店最明亮的地方了。
安贞走进洗手间,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个身材高挑,外形时尚的长发女孩站在镜子前补妆。
两人四目交汇,含笑互相点头示意。
她走到洗手台的另一侧,先鞠起清水把脸大致冲洗几遍。再抬起头仔细检查镜子里的脸蛋,嗯,底妆已经基本没了,但是晕染出来的眼线还顽固地留在眼角。
安贞直接凶残地揪起自己的眼皮,用指腹大力擦拭上面的残留的眼线液。
有时候她看到镜子里的这张脸都来气,动起手来也毫不怜惜。
正当安贞狠心“虐待”自己的双眼时,旁边那个女生看不下去了。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怎么这么不爱惜呢?
她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瓶卸妆乳递给安贞:
“用这个吧,眼线用水卸不干净哦。”
突然被美女姐姐搭讪,安贞有点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鞠躬道谢,还讨好地笑了笑。
从小她都是特别讨女生喜欢的体质,身边绝大部分朋友也都是同性,男性朋友寥寥。
到了这里之后,情况突然颠倒了过来,来搭讪的男人是络绎不绝,女性朋友倒是一个都还没交到。
现在被陌生的姐姐关心了,她心里暖洋洋的,好像回到了过去,脸上的表情也瞬间明媚起来。
有人“监督”着,安贞终于不敢放肆蹂躏自己的脸了。
她先是虔诚地挤出卸妆乳,轻柔地在掌心搓出泡沫,再覆到脸上清洁,眼神还不忘小心翼翼地朝身边的姐姐瞟去,似乎是在寻求表扬。
Hoody看到她的小动作不禁哑然失笑,这种被小心讨好的感觉好像她只是在路边顺手揉了揉狗头,但是狗狗就疯狂地冲她摇尾巴,还肚皮朝天躺倒在地祈求抚摸。刚刚那眼神就是Puppy eyes吧,可爱到有点犯规了。
她其实有点慢热,也并不喜欢和陌生人搭讪,但是被安贞这么一瞟,估计换谁也冷淡不起来,于是开始没话找话。
“是和朋友一起来玩的吗?”
安贞摇摇头,咬着嘴唇低下头,假装落寞地说:“不是呢,我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啊——”,Hoody感觉有点抱歉,干巴巴地回应了一声,空气陷入尴尬的沉默。
手指挠了挠鼻尖,Hoody突然开口:“等会儿有我的演出呢,在台下为我加油吧!”
“咦咦咦”,安贞惊喜地张大了嘴巴“欧尼就是今天来做特别演出的艺术家吗?”
Hoody脸上浮现腼腆又愉悦的笑容,明显被安贞捧场的反应取悦到了。
在大三决定把音乐当成事业来做之后,她跟KittiB, Nieah和Seri共同组成了女子HipHop地下组合Amourette。
HipHop一直以来都是男性的主场,虽然Hoody认为她们的组合成员都是具备solo实力的音乐人,但是很可惜并没有在业内激起太大的水花。
Hunter是弘大众多以hiphop为特色的club中最出名的一家,经常会有很多专业音乐人和音乐发烧友们会聚集到这里玩耍,所以今晚的演出她们也很重视。
其实她刚刚也是突然有点紧张,才跑到卫生间想放空一下。
这时一直看着她的安贞突然大胆地向前一步,握住了Hoody的双手,Hoody被她的唐突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安贞把自己的双手握在胸前,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自己十分认真地说:
“谢谢欧尼把卸妆乳借给我,我等会儿一定会为欧尼应援的!不要紧张哦,享受专属你的舞台吧!Fighting!”
什么啊......Hoody都快被她真诚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了,害羞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没发现自己脸上已经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回去跟队友汇合的时候还被调侃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在这里遇见了心仪的男人。
告别可爱又帅气的Hoody姐姐之后,安贞溜到舞池后侧的长桌边坐了下来。
安贞原先并不太喜欢嘈杂的环境。第一次来到夜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