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出千峰山,到九由城时,正直中午。
此地靠近皇都,此时却荒无人烟。
洛欢在城外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有官兵查看通行文牒。倒是时不时有官兵提刀过来,问进出城的人要点银子。
期间,守城的几个官兵在城墙巡逻了一圈,纷纷找了个暖和墙根烧炭打盹。
“不是说崇国在打仗么?怎如此懈怠。”洛欢奇怪。
阿影琢磨半天,也答不上。九由城是总堂所在,定是富庶繁华。此时战乱,更该有精兵把守。
哪可能只有这几个稀稀拉拉的兵痞子。
无惊无险地进了城。洛欢立刻寻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要了两间客房。
安置完马车,洛欢便要去买药,寻总堂复命了。清涯不放心洛欢,在客房留下阵法后非要跟她一起去。
趁伙计抓药的间隙,洛欢认认真真地算价钱,生怕被伙计坑一文钱。
孤月的荷包里留了不少钱,但也止不住这样花。清涯带的都是宝贝,卖掉当掉都太可惜了。
“欢儿若真节省,就不该开两间房。到了后半夜,我们也是在一张床上。”清涯见她这副傻模样,只觉好笑,伸手拍拍她的脑袋。
洛欢正算的头晕眼花,手指头都快掰弯了,迷迷糊糊地点头。
总之师傅说的话都是没错的。
买到药材后,洛欢片刻也不能等。她让清涯回客房煎药,自己则带着密令寻总堂。
照阿影说,总堂是个不见人的地方。只有接到密令的人才能被接引,前去总堂面见主上。
洛欢来到密令上写的巷口,点燃密令后悄悄躲到一边,足足等了半个时辰都没有人。
天上飞过去三只鸟,地上走过去两排蚂蚁,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洛欢没辙,只能去街对面的包子铺买包子。
刚出炉的包子热腾腾的,皮薄馅大,一口咬下汁水四溢,洛欢烫的原地蹦跶。
老板娘赶紧进屋给洛欢倒了一口凉茶笑眯眯道:“小姑娘看着不像本地人啊,这春寒天的,又闹兵灾,来九由做什么?我看你像是个富贵小姐,怎不去皇城寻个安全?上月才把兵都调去皇城,咱们这能攀亲求人的,全去皇城了。”
“我是来九由寻人的。”洛欢赶紧比划:“一群黑衣服的人。我听说他们医术好,想求医。大概就在这附近。”
洛欢说时急切,求医无门的可怜无助:“家兄生了一种病,听闻只有九由城有神医能治。”
老板娘可从没听过城里有神医。
但黑衣服的,在这附近的,她倒是见过。
“之前我店里总有食客穿黑衣服,三三两两像是江湖痞子。嘴里说些打打杀杀的话,肯定不是你要寻的大夫。”老板娘给洛欢送了个包子安慰:“况且这群人自上月调兵皇都也没再见了。”
洛欢不喜欢平白无故收人东西。她打包了三笼包子回客栈。
阿影吃下一个,眼角发红,竟有些哽咽。
“哥哥烫到了么?”洛欢急忙给阿影倒茶:“还是咬到舌头了?这包子好吃,我不跟哥哥抢,都给你吃。你若吃完还不够,我再去买些回来。”
“不过是从前事罢了。”
阿影两口吃完尚热乎的肉包,哑声道:“曾有朋友接密令后回分堂,给我带了个冷包子。说是他吃过最好吃的包子。就是这个味道,我不会忘的。”
“那哥哥也给他吃。”洛欢鲜少听见阿影说出朋友二字,“我们现在有钱了,能买好多包子。”
“他死了有些年了。”阿影苦笑一声,掰开一个豆沙馅的包子,喂给骤然失色的洛欢:“我不该说这些,害欢夕为我难过。都是过去的事了。”
可多少年月过去了,有些事还是过不去。
死掉的人也回不来。
洛欢伸手抱住阿影,将嘴里甜甜的豆沙渡进他口中。
唇舌交缠,也不知最后进了谁的肚子,分开时已是气喘吁吁。洛欢舔去嘴角的津液,定定地望着阿影:“以后哥哥想吃包子,我都陪哥哥一起吃。”
“傻欢夕。”阿影笑出声来,又低头吻她:“你陪我就够了。”
吃不吃包子不重要,总归都没有洛欢来的软糯香甜可口。
门外站了许久的清涯推门而进,将药碗放在桌上说:“洛濯旭,喝药。”
阿影还抱着洛欢舍不得松手,清涯又看向洛欢:“欢儿不是要寻总堂么?怎么在这里吃包子?”
“我听城里人说,那群人似乎走了。”
洛欢赶紧爬下床同清涯汇报:“城里的兵也被调去皇都,听老板娘说都是上月的事。师傅,你说有没有可能就是同一件事?总堂的人也被调去皇都,保护什么皇亲国戚之类的。”
洛欢大胆假设:“说不定我们下一步该去皇都寻?”
“不可能!”阿影喝下苦苦的药,呛得直咳嗽:“主上不可能是皇亲国戚,定是什么江湖人士。”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