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但事实上你真的做到了吗?面对澹台沁的肆杀,你助纣为虐。骁儿和漾儿的下落也不肯透露与我,现在却跟我说兄弟情义,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过可笑?”
他一把拎住我的衣领,这是第一次见到许阳炎愤怒到全身颤抖的模样,他恶狠狠的瞪着我,眼里的怒气仿似能喷出火焰一般,甚至压低了声音呵斥:
“季思捷,你太自以为是了,每天都像个被害妄想症患者,把所有人对你的好都看成了心怀不轨,你有意思吗?你的愤怒又来源于什么,非要把自己放在伟大的位置上悲怜众生?你是傻子还是蠢过头了!这里不是天.朝,没有那么多的公平和自由,你到现在为止根本就没有融入到这个社会里,如果不是澹台沁对你的庇佑,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吗?”
说着,许阳炎一把扯住我衣领几乎连拖带拽的把我往前拉,我踉跄着步子,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胳膊想要挣脱开:“许阳炎,你疯了吗?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见骁儿和四公主吗?好啊,就算陛下赐我死罪,我也要你今天见着他们!”
沿途的侍女侍卫瞧见我们俩这么明目张胆的拉拉扯扯,都急忙闪躲开,而我们挪动的方向则是皇宫正门,许阳炎负气的模样还是挺吓人的,走到门口,他直接把腰牌甩在了护卫的脸上便不再理会,侍卫捡起腰牌不敢多言,只好任由他胡闹。
我被他随便拉上了一辆停在门口的官用马车:“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骁儿和四公主一直被软禁在公主府里,你不是想见到他们么?你不是觉得我不够哥们儿么?现在,我不仅带你去见他们,我还要帮你救出孩子和公主,你满意吗?”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许阳炎,结巴着询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前一刻还愤怒难以平复的许阳炎,下一秒陡然的一脸伤神低下了头,慢慢的将心里话道了出来:“其实,去日辉月影楼的前一夜,我便把你的动态全数禀报给了陛下,带你去那里把楼里的故事讲给你听,也都是陛下的旨意。
她想把日后不得不败露的利用手段,提早铺设在你的心里,让你好有个承受能力去认清事实。南宫沐春一直在监视你和四公主的一举一动,而我则负责监视你的单独行动。
从始至终,陛下都把你作为篡权铺设棋子里面放在明处供人怀疑的棋子,这一点,打我参加武考企图认识你,棋局就开始了,刻意隐瞒这一切我很抱歉。我知道,这样的行为很不厚道,但我真的无可奈何,陛下有恩于我,我不得不听她的。
现在,帮你把骁儿和四公主救出公主府,带着她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我弥补自己的背信弃义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红着眼圈,感觉鼻子被塞得很严重,以至于眼角有泪水渐湿却无法吸着鼻子缓解。抬手撩开窗帘,让新鲜的空气跑进车厢,也为了让疾驰而过的风吹干我的眼泪,正当我想要挥去自己难耐的情绪时,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到的久违地方落入到我的眼帘,看着刻有公主府三个字的木匾,高高悬于正门口,我开始恍神了。
可就在马车停稳在门口的一瞬间,车厢顶部传来了一道重物猛烈砸中的响动。紧接着,一个脑袋突然倒着出现在窗户边,着实把我狠狠吓了一跳。
“我只知道,季侯爷能够随便在皇宫里走动,可不记得能出宫这么一说呢。许子卿,这作何解释呢?”
泫冀眯缝着眼睛,视线从我的脸上慢慢扫视到了许阳炎的身上,许阳炎沉下脸色:“侯爷想要见上十皇子和四公主一面,见其思念成疾,我动了恻隐之心。所以,违背了陛下的旨意,私自带侯爷出了宫,罪不在侯爷身上。无论如何,今天,我都要让侯爷与骁儿和四公主见上一面!”
“那就看许子卿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泫冀放下了狠话,许阳炎不再理会,又一次抬手扯住了我的衣领,他借力将我拉出车厢,朝公主府正门飞去,泫冀紧随其后似乎要阻止我们擅闯公主府。不过,论飞檐走壁,迄今还没人能敌得过许阳炎的轻功,我被他巧妙的拎到了围墙上的瓦堆里,驻守公主府的侍卫数不胜数。
纷纷举着长枪驱赶着我们,当然,矗立在围墙上的好处便是,视野相当不错,为了防止准备搭梯子爬上围墙的侍卫,我与许阳炎一前一后的沿着围墙跑,顺带着将双手护在嘴边大声的呼喊着:“祝思骁!澹台思骁!你给我出来!澹台漾!你们都给我出来!我来接你们了!”
就在侍卫不依不饶的追赶下,我一边跑着一边大吼着,紧接着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悄无声息的滑落了,也停下了疯狂奔跑的脚步。我日思夜想的两个家伙啊,她们正坐在我曾经所住的偏房外的院子里,骁儿手中拿着的本子是我曾经为他出题留下的笔记本,他正埋着脑袋乖巧的涂涂写写。
澹台漾则询声看向了我,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里公主那般不可一世的任性,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神里带着苦日子的忧郁和辛酸。她怔楞了好一会儿才猛然的站起身,不可思议的错觉感让她呆滞的立在原地,仿佛石化了一般,直到泪水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