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到的苦果如此致命。
我想要爱的人硬生生的虐杀了我想要保护的人,而曾经与我并肩的人没有一个真正的站出来阻止这一切,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如此无能,所以我不快乐,所以,你们见过最残酷的事情是什么?我演给你们看。
“墨絮姑娘,这段日子,需要我做什么直接吩咐便可,总不能拖家带口的吃喝全靠你,却不做事儿吧。”
我不好意思的说着,墨絮抬手捂嘴笑出了声:“你是还跟以前一样,总不想欠别人什么。都说了,乖乖的待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做。我暂时不会为难澹台漾,这点你可以放心。”
“那就劳烦你了。”
“傻瓜,对我如此客气作何?”
......
我们矗立在堡垒的露台边,视野相当不错,能一眼扫遍整条河流上的动向,墨絮的人正乘船驶入洞穴口,也不知道他们外出干什么。许阳炎张望了四周,瞧见没有别的人出没,方才将问话托出:“所以说,我们现在投靠墨絮,然后帮她完成复国大业?”
“是的。这事儿,你有什么想法?”
“现在咱们俩都是身不由己,我能有什么想法,听天由命呗。”
我抬手搭住他的肩头紧了紧:“许阳炎,你可是发过誓要将这个国家重新洗牌的,千万别忘了。”
我的话无疑是镇住了这家伙,他又一次张望了四周,确保没有人在偷听,才凑近了我的耳朵嘘声说着:“你想要...窃取墨絮的叛乱成果?什么时候你的心也变野了?”
我裂开嘴森森的笑着,悠然的眯起眼睛仰头深呼吸:“当一次袁世凯,又有何不可呢?哈哈哈哈哈...”
“那你心里现在有谱吗?就算有够大的野心,可光凭咱们俩外加一个没什么用的澹台漾,能搞个啥幺蛾子出来?再说了,我看那墨堂主对你有情有义,哎哟,她看你的那个眼神,就跟狼看到羊似的,简直恨不得扑上来就是一顿猛吃。所以,你想利用她这个软肋?”
我转过身双手撑着实木栏杆,许阳炎的话让我陷入沉思,最终恍然的抬头看向身旁的家伙,慢慢解释:
“一个澹台沁就够折腾我了,不是不爱,谈情伤身我爱怕了,也不想让任何人再成为我致命的软肋。所以,面对墨絮的认真,我只能保证尽量不伤害她。可是,没有人能阻止我毁灭这个国家的决心。如今我们与墨絮的动机高度契合,一石二鸟的好事儿不是天天有,得学会抓住机遇。”
许阳炎缄默的依靠在栏杆边,他欲言又止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着:“所有人都知道,骁儿的离世对你的影响太大。可是...季思捷...现在的你太陌生了,你把自己伪装成强者,效仿澹台沁工于心计的手段。我知道,你打心眼里是恨我们所有人的,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那个横冲直撞鲁莽行事的季思捷。你变成这样,只会让我们离你更远。”
“许阳炎,饕餮堂里死了多少无辜的人,你心里没数吗?澹台沁连自己的爹都敢杀,她还有谁是不敢杀的呢?如今你陪她打下江山功名利禄应有尽有,可不代表你一辈子都能荣华富贵,伴君如伴虎此一时彼一时的故事还需要我来举例吗?
在闳州山林荒野里和她相遇,就注定了我们的关系不凡,我承认我爱她,我是真的很用心的想要帮她完成社稷大业,可最后我得到了什么,一窝禁锢自由的金丝笼,一具孩童冰冷的尸骨,一场胆战心惊的躲避追捕,所以我恨她,恨之入骨。当初,我们是怎么把她推向皇位的,如今,我就要用同样的方法把她拉下这个神坛。让她失去所有!”
说到内心深处的痛点,我咬紧了牙关,甚至双手都捏成了拳头,许阳炎能明白我的难过,于是抬手握住我的手:“我们俩一定能搞出名堂来的,把这鬼地方搅个鸡犬不宁,风水轮流转,这次换咱们当反派。”
说着,许阳炎的目光朝堡垒下的河流望去,接着他的嘴里蹦出了是三个字:“祁山北...”
我顺着许阳炎的目光望去,祁山北独自一人矗立在船头,他感受到了目光,所以朝我们的方向看来,许阳炎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竟然笑着抬手朝他挥了挥,祁山北的嘴角便挂起了微微的笑意。
“走吧,下去会会咱们这个老朋友。嗨哟,你说要是屈纯质也在的话,咱们F4不就合体了么?还真是想念那时候武考的日子呢?”
我嗤笑着摇了摇头,嘲讽的回答道:“F4...?如今各自追随不同,以后见面怕是只有横眉冷对刀剑相向了。”
待到我们俩走到正门口,祁山北的船也恰好停靠到了岸边。墨絮的脚步很轻,但还是惊动了许阳炎,这家伙向来都是不正经的样子,转身瞧见了墨絮的到来,他便笑眯眯的问好:“哎哟,这么巧,墨堂主也是来迎接祁兄的吧?”
墨絮双手端握在身前,听闻了许阳炎的问话很是得体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说什么。祁山北挎着长剑一副神气得意的模样,疾步朝我们走来,临近门口便对着墨絮行了举拳拜礼:“堂主!我回来了。”
墨絮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