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皇宫,便刻意松懈了士兵看管,让陛下成功出逃,对他而言,此举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皇宫,也能名正言顺的治理朝野,而陛下又能暂时保住性命重获自由。南宫沐春,泫冀以及陛下都有所得利,此计将三者利益权衡。”
听完许阳炎的报告后,我背着双手来回踱步:“照你这意思是,我对南宫沐春下手过重了?”
“臣并无此意!”
“南宫沐春重罪有三,一来,作为朝野官臣无护主之心,乃死罪;二来,投靠叛贼助其夺权,乃株连九族死罪;三来,设计谋害我等致使四公主重伤,乃死罪。解除南宫家世袭教督的安排,夺其双目关押大牢已是仁慈之举。”
“侯爷,接下来,你的打算是?”
“圆通师父还没离开皇宫,晚些时间我会去找他,我想他更有办法帮我撬开南宫沐春的嘴。另外,所谓的亲信想必就是玺儿和玉儿,玺儿分管的是公主府,玉儿则料理澹台沁皇宫里的事儿,加之玺儿是圆通师父的眼线,她并不知晓澹台沁的下落,所以,安置房屋这事儿应该是玉儿所为。同时,她也消失了。”
“此事,我会加派人手继续追查下去。对了,有考虑过回去看看...看看骁儿和菡萏姑娘吗?”
突然提及这个话题,我愣了愣,但很快又恢复了神色紧接着摇了摇头:“暂时不考虑。至少得把眼下这些破事儿理清楚了再说吧。你去大牢再拷问拷问南宫沐春。”
“好!没问题。”
结束了聊天,许阳炎飞身离开了日辉楼,我看着他轻快的身影渐渐远去,落寞的情绪开始袭上心头。
“阿弥陀佛,若有苦楚何必强压心头,有因必有果,有水落定有石出。”
“圆通师父,你怎么来了?”
“年复一年,这儿的光景依然如此萧条。”
看着圆通师父豁然的神色,我笑了笑:“师父看破红尘俗世,我等凡人可达不到这般境界。”
“贫僧知道侯爷有事相求所以不请自来。”
我不知道圆通师父在离开这深宫后经历了什么,但有一点我很明白,他能把所有事情的结果都能刚刚好的算计清楚,所以我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思捷想请师父出面从南宫沐春那里得到女皇陛下的下落。”
“你放心治理朝野,将峻南国的事儿放在第一。南宫沐春的事儿,贫僧早已想到,自会帮忙处理。”
结束这茬,我歪着脑袋盯着圆通师父,有些小调皮的八卦起来:“娟夕妃一定很美吧?”
“日初晨光为其闪烁,月下独影失而难得。”
圆通师父扬起笑容,抬头看着对面的月影楼,留下一段话后转身又静静的离去了。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微微的佝偻,或许正如他所说,郡亲王早死了,他留有一身血肉也不过只是一副肉躯罢了。
闲来无事,我便也慢慢踱步离开了日辉月影楼,再当回过神来时,竟然走到了澹台沁的寝宫,大门萧瑟难耐,我抬手推开门走了进去,环顾了大院一周,布置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没有人气所以显得空空如也。
径直走到她的屋子前,矗立在门口,我盯着实木大门发呆,最终抬手推开了房门,里面除了一片尘埃什么都没有。以前,她总喜欢坐在桌前举着热茶,而我总会破门而入,窥探不出她的心思。
慢慢走到她的床前,在纷争里遗落下的背包正静静的躺在枕边。探着身子抬手将包拾起,里面的IPAD和充电宝都已经耗尽了电量,我抱着自己的这点家当坐在床沿,脑袋一片空白,我没在她身边时,她一定胡乱的把玩了这些电子产品吧,她一定看了我的照片,她现在有没有想我呢?
“你在哪儿呢,身上的银两够不够,每天有没有吃饱,会不会有人欺负你?”
我对着一室空气自问自答,却得不来任何答案。
......
我将背包挎在肩头,顺着大道继续散步,可走着走着,脸上的湿润让我显得格外狼狈,触景生情这种东西是难以言表的,十皇子宫府的牌匾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回家了呢,干嘛抬脚这么艰难。
我走进院子,疲惫感袭来,索性坐在石凳上休息,仿佛骁儿的身影还会从书房里跑出来跟我闹腾,仿佛澹台漾还是会冲进来咋咋呼呼的欺负我,仿佛澹台沁会端着架子吃醋的看着我和漾儿,而那一夜热闹的火锅自助餐,大伙儿的笑脸永远都留存在了IPAD里,我们就这样散了。
“季思捷。”
闻声,我恍惚的抬起头看向了大门口,澹台漾扶着门框静静的矗立在原地,她没有抬脚跨进来的意思,所以我只好站起身朝她走去,澹台漾似乎也长大了,因为在她的脸上,我亦是看不到曾经不算稀奇的开怀大笑。
“漾儿。”
“我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们把我卖给了峻南国,对么?”
一个‘卖’字,就像一记耳光狠狠的甩在了我的脸上,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是卖,是和亲。”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