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里从地面到膝盖的地方也被雾气缠绕着,浓浓的雾气遮挡了地上的花草,听着附近一阵窸窣声渐渐靠近,于清河无奈抿唇,随随便便拿了一把剑,渐渐在地上一挑,便将一条手臂那么粗的蛇挑飞。
沈舒舒目瞪口呆地看着于清河,项斯年也是很惊讶,只是没沈舒舒那么夸张罢了。
“师叔,要不您飞高点儿?这底下太危险了吧。”说着,沈舒舒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她从入门到现在,一到月生台就坐在了灵马上,供人居住的地方都修建很高,完全超出了雾气存在的高度,所以她还真不知道这底下危机四伏。
于清河没有说话,将剑身变长,渐渐抵在地上,随着桐啄往前飞行,那把剑也从雾气中的花草中穿过,剑身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吓得四周所有生灵四散而逃。
于清河皮了一下很开心,让桐啄往上飞了飞,脱离雾气。
这次,到了月生台主阁之外才停下来。
于清河收了剑,门口守着的门童替三人开了门,一老者穿着灰色长袍走到门边,替他们带路。
穿过两个院子三个门,再走了差不多五分钟的长廊,老者这才在湖边停了下来。
于清河看着湖中心的亭子,对老者微微颔首,便运气飞了过去。
掌门,副掌门,和各峰峰主都在场。于清河行礼打招呼,礼数一样不落,随后便自觉在尤倾旁边坐下,仿佛昨天在观战台上怼掌门的人不是她一样。
掌门见于清河坐下,以灵气御物,给她倒了杯茶,语气温和,慢悠悠地说道:“自从大家当了峰主以后,往来不曾少了,但是关系似乎淡了很多,今日叫大家来只是以师兄妹身份闲聊,如此,于师妹不必拘束。”
于清河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还是乾呈温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于峰主的电影拍得好,本尊收回说你的电影是破电影那句话。本尊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也不会闭口不言,今日便对于峰主说一声抱歉,昨日,是我的不对了。”
于清河觉得这茶不仅不如自己榨的果汁,还不如江墨璃泡的茶,抿了一口便放在桌上,不再动了。
乾呈温见状,拿过茶壶,亲自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到于清河面前,“请。”
乾呈温的话说完,于清河轻笑一声,“乾峰主认错态度良好,只是日后还是不要随便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凡事都不要说得太绝对,这样大家的面子上也都过得去。而且呀,知道自己错不代表别人就要原谅你,毕竟当时你说我的电影是破电影,说我的演员是戏子,我可委屈了呢。心里受的伤,何止是一句抱歉就能抚平的。”
而且这杯道歉茶于清河是真的不想喝!太苦了!
乾呈温捏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了,咬紧牙根,问道:“你还想怎么样?”
真如乾呈温自己所说,他做错了说错了会承认,也会道歉,但其实认错也只是止步于此了。
乾呈温亲自倒茶,双手奉上,对方非但不领情,还得寸进尺。乾呈温好歹也是一个峰主,几百年没认过错了,态度这么好也是好久没有出现过的事情了,平日哪怕是对着掌门,他又何曾怕过?该怼的,照怼不误!
脾气真差。
于清河撇了撇嘴,端起茶杯,食指轻轻的摩挲着杯口,说道:“乾峰主好歹也是我师兄,师兄放下身段主动认错,师妹受宠若惊,受的委屈在此时似乎也变得不值一提了。不过——”
于清河将手搭在尤倾肩上,看向乾呈温,说道:“那日在场的小岚和凡凡以及许多不知情不在场,却被师兄说是戏子的演员们,可比我要委屈多了。”
乾呈温的脸色变得难看,“你这是要我向她们道歉?!于清河,你要我堂堂夕雾廊峰主对她们小辈道歉,你是何居心!”
于清河微微笑着,仿佛没有听见乾呈温的话一般,自顾自地说着:“尤师叔虽然比你我大不了多少,但在身份上来说,在座的各位,可是都要叫她一声师叔的。年龄与身份的差距虽然不大,但是辈分使然,师叔最喜欢的两个徒弟被人骂作戏子,心中愤怒不已却考虑到你的面子没有说什么,乾峰主,你生气,那你觉得师叔不气吗?”
尤倾大概是上一辈中年龄最小的弟子了,掌门比尤倾大十几岁,起云居的宋南卓、箬叶亭的孙迎白、水苏榭的司明朗可都比尤倾要大三十多岁,然而她却是几人之中辈分最高的。
而于清河是所有掌门和峰主之中年龄最小的,尤倾这个辈分最大的和她这个年龄最小的关系最好,也是很神奇的事情了。
于清河站起身来,面对着乾呈温,虽然比对方矮了几公分,气势上却不输他。
“清河好声好气的叫乾峰主一声师兄,就是把这件事情看成了师兄妹之间的闹小脾气,给我的演员们道个歉也就罢了,看来乾峰主不想如此轻易解决,是要将此事看成是夕雾廊和扶桑阁之间的事情呢。”
于清河最气不过的就是他把演员们叫做戏子,虽然在修真界,这是再正